“放屁!”看常邖這副模樣,何平氣得都想直接給他一拳:“劍!平時用的劍!我的意思是你的劍呢?”
“我還有劍?”
“你腦子不會壞掉了吧?”何平扒拉常邖的腦袋,也沒看出什麼問題:“怎麼回事,閉關閉傻了?”
看到台上又掉下來一個人,何平焦急地将自己的劍塞到常邖懷裡:“你先湊合着用,快去快去,把那老東西給幹掉,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常邖拔出手裡的劍,熟悉的感覺瞬間從手掌傳遍全身,哪怕是腦海中一片空白,也能流暢得舞出一段劍法,像是每個動作都完全印刻在身體的各個關節之中。
“你他娘的在這耍什麼劍,上去打啊!”
“哦。”常邖看了對方一眼,可算是知道武钰潇那脾氣是跟誰學的。
台上已經沒剩幾個人,司教老祖看着迎面走來的常邖,擡眉道:“原來是你,我就說那人怎麼會在我眼皮子底下跑了。”
常邖仰天長歎,神情凄婉,大聲規勸道:“你為何如此排斥自己魔族的血脈,魔族并非你想象的那般不堪,我知道,你們原本是生活在東州無憂無慮的普通人,是有心人為了合理侵略你們的土地給你們定上這般污名——”
“你找死!”
鞭子如毒蛇前行般直沖面門,常邖遵從身體的記憶揮劍格擋,就這樣你來我往的交手數百招,兩人不分上下,在這期間常邖對劍的掌控越來越熟練,甚至能用靈力遠程控劍,隻不過這個劍似乎也有自己的想法,比如說他覺得直接刺過去最為便捷,但這把劍更喜歡橫掃,于是常邖選擇放任,并開始琢磨用靈力化劍。
然而還沒等常邖研究明白,鞭子擒住劍柄将其甩出台面直插在地。眼看長鞭要纏到脖子,常邖直接抓住鞭尾,任憑鞭身纏上小臂,利齒刺入皮肉,然後借力近身對方。就在要被司教老祖用靈力掐住脖子的一瞬,常邖的指尖已經點在對方的眉心。
“biu!”
司教老祖原本布下的結界在兩人纏鬥時被劍氣所破,衆人怕被波及紛紛逃竄,如今整個場地隻剩三人。
何平持劍跑上來時,常邖正低頭盯着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司教老祖。
“我給你撿個劍的功夫,你就把他給弄死了?”何平順着地上的血看到對方血肉模糊的小臂,臉色一變:“你怎麼搞的?”
“怎麼回事!”遠處原來驚疑不定的聲音。
“壞了!思音和思辨來了。”何平對常邖道:“你快處理一下傷口,我這兩人我來解決。”
然而何平剛要對已經走過來的兩人動手時,思辨長老身後的思音長老僅僅一擡手就使前面的人昏迷倒地。
“麻煩将他捆住,謝謝。”
何平莫名其妙地接過思音長老遞來的繩子,猛然回神,對方已經站在常邖身邊。
何平趕緊跑過去,隻見思音長老正神色低沉地給常邖塗藥。
“怎麼弄的?”
何平聽出思音長老的聲音與之前似乎有所不同。
常邖疼得呲牙勒嘴,但又掩不住臉上的得意:“我改造的大悲清潔咒,一招就能讓人回到人生起點。”
何平震驚:“你用清潔咒把他弄死的?”
“沒死嘶……輕點,”常邖用手拍了一下思音長老的胳膊,又接着解釋:“就是用清潔咒給他清了個腦。”
“我問的不是這個,我是問你的傷……算了,我知道了。”思音長老幫常邖包紮好手臂,又擡起他的下巴,将藥抹在他脖子的傷口上:“身上還有别的傷嗎?”
何平怎麼看都感覺不對勁,但又說不出來哪裡不對:“你們倆怎麼認識的?”
常邖随口道:“夢裡認識的。”
何平怒道:“你是不是當我傻?”
然後他就看到常邖掀起衣服,把後背亮給人家看:“你看看我這是不是也被劃破皮了?”
“嗯,”思音長老伸手摸過去:“而且還腫了。”
何平剛想發作,就見常邖臉色嚴肅:“我好像聽到那群小孩的聲音的了。”
“他們應該快到了。”
常邖一臉鄭重地注視着思音長老,指向何平道:“能攔住他嗎,我要躲起來。”
思音長老點頭,然後手速極快地在何平身上貼了張定身符:“能。”
“老地方等你。”
“好。”
何平:“……”
常無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