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周家林的聲音很輕，“他們并沒有這麼在意我。”

他現在的狀态有些危險，王季明很擔心，“别這麼想。”

“我知道，你很在意我。”周家林挪向他，“季明，我隻有你了。”

“你别這樣，”他一貼上來，王季明很快聞到他身上獨屬于他的味道。

“嗯，”周家林知道自己越界了，“我盡量不這樣。”

“要在我這裡複習嗎？”王季明關心道，“我可以空出一個房間給你。”

“我隻想有你陪，”周家林根本不在意成績，“我能考上，”現在做不到的事情，将來就能做到，“到時候我有了工作，就能補貼家用了。”

王季明相信他有這個實力，“嗯。”

周家林緩緩探出手，将他擁住，“季明，我喜歡你，從小就喜歡。”

“嗯，”王季明在他懷裡蹭了蹭，“我也喜歡你。”不知道這愛情是否會開花結果，突然就傷心起來，“很喜歡。”

他那帶着重重鼻音的聲音，戳中周家林的心，“嗯，我聽見了。”是歡喜，也是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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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周家林來說，沒有什麼比和王季明在一起更愉快的事情了，特别是早上醒來，看到在換衣服的王季明，那細瘦的身軀，背後有一串凸起，周家林知道那是腰椎，形成一條線的肩膀，因為套上高領保暖衣，遮住了所有瘦弱。

周家林的聲音很輕，“季明。”

王季明身子一顫。

周家林按着床面坐起身，一聲不吭地擁住他，“好想快點長大。”

王季明知道他的意思，“我很期待。”羞澀地笑了。

他如此溫柔，周家林自然要更溫柔，“我會努力的。”

周家林因為有了目标，離開王季明，踏上去學校的路，再崎岖，再困難都不會成為周家林不可跨越的栅欄。

周家林進到教室。“早！”

高中同學1看是自己認識的同學，“早！”拿着補習班發的練習本，“呵呵……要不要共享一下？”

“不要，我不上補習班，”周家林擡手揮揮。

“沒叫你和我們一起出國深造，”高中同學2知道他成績很好，沒必要舍近求遠，“我就是想知道你昨夜去哪裡了？”

高中同學1摟住周家林的肩膀，“騷年，從實招來！”

“你們看見什麼了？”周家林不打算現在承認自己的戀情，“我純着呢，不亂搞男女關系。”

“你家裡人來我家裡，問你在不在我家，”高中同學2會這麼問他，主要是因為家長那邊需要交代。

“你家裡人也來我家裡尋你了，”高中同學1也是被他家裡大人讨擾的對象。

“我這邊是老師親自拜訪，”高中同學3這個時候會加入他們的聊天，明顯是出于看不慣。“跟尋人啟事一樣，我媽在旁邊逼逼叨半天，我頭都要炸鍋了！”

“我沒幹壞事，”周家林知道家裡人有多麻煩。

高中同學2相信他一個小屁孩幹不出什麼出格的事情，“知道你沒幹壞事。我們問你去哪裡，也是出于擔心你。”

高中同學3覺得同學2說得對，“對啊，現在壞人比以前多多了，以前的人看着壞，其實沒幾個心眼壞的，現在不一樣了，整得越漂亮，就越心黑！”

“是心髒，”高中同學2用老父親的口吻淡淡道，“周家林，看到你平平安安來上學，我們也就安心了。”

高中同學3瞟見班主任走了過來，“好像不止我們尋安心，呵呵……”速度改口，“老師好。”

周家林很懂地後看，“老師好。”

老師緊盯着面前屬于自己的學生——周家林，“周家林，你和我去辦公室。”

周家林猛地站起，“是。”

高中同學1知道大家面對老師都很慫，但還是要微笑面對，“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