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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周家林不知道該怎麼說。

“沒事，工作而已，别人學整容的醫生不也天天看美女嘛，”王季明可以理解他，“人家看全身，你隻看一小部分，難不成你看别人的會比看我的有感覺？”

周家林突然有點内疚，“……”

王季明手摸上他按在自己胸口上的手掌，“其實有感覺也沒什麼，正常反應嘛，隻要你不花心，我沒意見。”

“老婆，你這麼大方，我好憂心哦，”因為他，周家林開始有了感覺，“我又不是畜牲，怎麼可能看看就來勁？你就不一樣了，單獨處我就想着撲倒的事情。”

王季明被某個部位頂住，“呵呵……那我沒意見了！”

“你就是口是心非，不高興就不高興，還怕我說你小氣，”周家林俯身。

王季明配合他低頭的角度，“嗯……”熱吻之後，“我這不是想在你心裡留下好印象嘛。”曲起的雙腿動了一下，“老公，”松開抓住他的手，去摸他凸起的部分，“我想要你這裡，”結果被他頂了兩下，“哦！嗯……”

周家林壞笑道，“别刺激我，我的意志力沒你想像中的這麼好。”

“嗯……”王季明咬下嘴唇，“嗯，嗯嗯……”微眯起眼，“嗯……”在黃潤的燈光下，是他欲望外放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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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已經成功入職的周家林，轉正隻是時間問題，因為醫院正式員工的名額有限，除了要養在職人員，還要養退休人員，國家再有錢，也有用盡的時候，現在普及自養自足，醫院這類被分出去最多的私人企業，法律都管不了的範圍，又何懼上面下達的紅頭文件？

“你們XX科人可真多啊，”是醫生3羨慕的口吻，“年終獎肯定不少吧？”

“我剛來，你問我這個問題，我還想知道你們腫瘤科一把手一年能賺多少錢呢。”周家林不甘示弱地贊美回去，“開的車這麼好，住的地方也不便宜吧？”

“要還房貸的，小哥哥，”醫生3沒覺得自己的人生有什麼好令人羨慕的。

周家林繼續贊美道，“那也是有房族，小哥哥。”

醫生4用一種大人的世界很無奈的口吻，“等你結婚有孩子之後就知道養家苦了。”

“我有老婆，”周家林根本不擔心生活開支，“他養我。”

“你老婆真行啊，”醫生5聽聞過他一丢丢八卦，“男老婆吧？”

“啊，是男的，”周家林承認得很幹脆。

“我老婆也男的，他養家，我買房，”醫生3無力地歎氣，“也是很心累啊，工資就那麼點，每個月都扣完，嗚嗚……我好慘哦。”

“一看就知道老婆沒給零花錢，”醫生4用另外一種方式安慰道，“要不午飯在食堂多吃點？”

“走開！”醫生3不爽地瞪眼，“我就是覺得自己沒用才傷心的，我老婆那麼好卻要和我一起過苦日子，我算什麼男人？太沒用了。”

“沒用？”醫生5調笑道，“要不，你去周家林的XX科看看？”

“死開！”醫生3更不爽了，“你那才沒用呢！”起身，“我要回辦公室了。”

“呵呵……”周家林知道醫生3為什麼生氣，“你們這些壞蛋……”

作為罪魁禍首的醫生5還能笑出聲音，“呵呵……”

醫生4知道周家林的老婆是男的之後，好奇一件事情，“哎！家林，你幹這行，你老婆沒意見？”

“我在工作，他們是病人，我是醫生，就像我是屠夫，他們是肉。”周家林隻對戀人有欲望，“沒别的想法。”

“你好淡定，”醫生5手摸臉蛋。

“你要是好這口，當初怎麼不學外科整形？那技術所覆蓋的範圍更廣，能看的地方更多。”周家林說得很平淡。

醫生4不敢相信他如此冷靜，“哎呦，你都說到這份上了，還沒别的想法？”

“我真沒有，”周家林和同事聊着聊着，突然看見一抹熟悉的身影從自己眼前走過，“那家夥來醫院幹嘛？”

醫生5通過他的視線看過去，“穿藍衣服那個男人嗎？”

“你們認識？”醫生4不敢相信他會注意一個平平無奇的老爺爺，“他這年紀都能做你爸了。”

“他就是我爸，”周家林冷聲道，“隻不過他不負責養我，和我媽離婚了。”

“那他真就是報應了，”醫生5知道對方不是沒有原因，“我是他兒子的主治醫師，孩子十歲，得了腦瘤，長的地方比較刁鑽，手術風險大，我給的建議是轉院去更好的地方做手術。”

“得花不少錢哦，人還未必能活下來，”醫生4以前在腦瘤科呆過一段時間，“我診治過不少這類早期，并屬于先天性遺傳的腦癌患者，和那些長大後，才發現的病變腦癌患者不一樣，簡單來說，就是一個割了會長，一個割了不長。”

“我詢問過孩子的母親，”醫生5不知是同情，還是别的什麼情緒，“為了生兒子，吃了不少藥，身上有畸形。”瞟了一眼身旁的周家林，“不知道你們科管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