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甚爾從孔時雨那得到了一個消息。
五條家的六眼神子被咒靈有計劃有預謀的圍攻了,五條家為了營救神子這一把送了不少精英,可謂是元氣大傷。
他勾起嘴角。
漂亮的水仙花在他側臉處美豔的綻放,根莖則順着他的皮膚紋理一直向下,直到被衣服遮蓋住,消失無蹤。
孔時雨當然也看見了。
“你這是又染上了什麼新愛好?”
這裡是一處他們經常見面的夜店,魚龍混雜,人流量極大。
而夜店的燈光是出了名的暧昧,照在甚爾的臉上,更顯的那花過于妖豔。
甚爾沒有立刻回答,他也許是愣了一下。
然後說:“這個愛好,看上去是不是很漂亮?”
他笑的更是意味莫名。
孔時雨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難道禅院甚爾這是惹上了什麼詛咒師,着了道?
他默默的拉開點距離。
然後把話題拉回到正軌,他找甚爾是為了生意,最近五條家的事鬧的沸沸揚揚,最開始說什麼是咒靈長了腦子會人類那一套了,這幾天讓子彈飛了一會之後又變成了這事是其他幾家弄出來的陰謀。
總之就是一團亂麻。
真的影響到他做生意了。
禅院甚爾說什麼也是禅院家的,萬一知道點内部情報,他後面的錢途就好說了。
孔時雨問:“你知不知道點什麼。”
他一身黑色大衣,帶着帽子,甚爾則是一身高檔服裝,可能正是因為這樣,他們周圍簡直可以說是一片真空地帶。
孔時雨發覺甚爾一直沒回答他,他扭頭看他。
正好看到甚爾一臉專注的望着手裡的酒杯。
酒杯有什麼好看的?
他往後稍稍,也試圖看看那個酒杯裡有什麼,從他的角度,隻能看到某個天與暴君的影子。
孔時雨眯起眼睛,一定有什麼是他沒發現的。
可無論怎麼看,那個酒杯裡都隻能倒映出禅院甚爾一個人而已。
他沒出聲,他懷疑禅院甚爾根本沒聽見他說什麼,他像是掉進了這個酒杯裡一樣,專注的不像話。
可是,裡面什麼都沒有啊,除了他的紋身。
孔時雨腦海裡靈光一閃,難道真的是在看他的紋……不,人體彩繪?
他翻了個白眼,在某人眼前打個響指,試圖把已經丢了魂的甚爾召喚回人間。
終于,某人開了金口。
“我都脫離禅院了,你覺得我知不知道。”
孔時雨問:“那咒靈呢,你這邊知不知道咒靈是怎麼回事?我得到些消息。”
甚爾終于看向他。
孔時雨說:“有人說,現在有這麼一種咒靈,他們得到了人的一半。”
“人的一半?”
“對,嚴格來講的話,是咒靈和人的混合,一半是咒靈一半是人,而且跟現在那種常見的半咒靈還不一樣。”
如今的咒術界不是沒有那種跟咒靈摻和的存在,可沒有一種存在能完美的中和。
孔時雨所說的這種半咒靈半人類就是一種完美的達到了一比一的‘中和’咒靈。
人能做的事情它們能,咒靈能做的事情它們也能。
限制人的,限制不了它們,限制咒靈的,也同樣限制不了它們。
這個問題就有點嚴重了。
比如如果真的有這樣的存在,那之前設置的一些時間比較長的封印就得改。
而且還是大改。
這還隻是其一。
甚爾轉了轉手裡的酒杯。
孔時雨跟甚爾相處的時候其實并不長,他們也隻是單純的合作關系,要說交心這種事,那是不可能的。
可,孔時雨能吃情報販子這碗飯,有些東西,他就是必備的,比如直覺。
他現在就有種直覺,甚爾一定知道些什麼。
但,大概率他今天不會知道了。
禅院甚爾沉默了一會,他問了一件事:“你結婚了嗎?”
孔時雨:?
這還是第一次禅院甚爾關心他的個人問題,但是,為什麼突然現在問這個事?
他有點磕巴。
“啊,還沒。”
他的大腦有點宕機。
禅院甚爾的表情幅度不大,但就是讓孔時雨覺得他似乎面露嫌棄。
孔時雨:“……”
等一下。
“你為什麼要問這個?”
孔時雨突然想起上次那個跟着甚爾一起出現的女孩,是那個嗎?
他不太确定。
那個禅院甚爾?那個天天一副‘所有人都去死吧’的禅院甚爾……陷入戀情了?
這家夥,居然真的是人類來着啊。
“是上次那個女孩?”
他提出自己的疑問。
禅院甚爾沒說,隻是笑了一下。
還是那種志滿意得的笑容。
孔時雨:“那個女孩,我要是沒猜錯的話,應該還在上高中吧。”
等一下,禅院現在多大來着?
“你們難道是同齡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