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第一次見面就是血腥暴力的場面,甚爾又是那種一看就不好惹的家夥,所以他一直都下意識無視了他的年紀。
但仔細想想的話,他确實還是在上高中的年紀。
孔時雨恍然大悟。
因為他自己在混咒術圈的問題,周圍人跟普通人的人生軌迹有一定的差距,導緻他對所有人的年紀都不太敏感,隻有到對方是個普通人的時候他才會把“普通人的人生模闆”這個東西在大腦中啟動。
“但你已經考慮到要結婚的問題了呢?”
太早了吧!
就算是在咒術……不,在咒術界倒是蠻普通的一件事。
他的腦子裡回想起禦三家的家庭教育。
但孔時雨确實不太确定禅院甚爾有沒有被禅院家那一堆遭七八糕的東西荼毒。
換句話的意思是他不确實甚爾這樣的能有一個順利的婚姻嗎。
女方不會被逼瘋吧?
再說,考慮到那個女孩子的年紀,實在是讓人擔心是否是甚爾騙婚。
短短幾分鐘,孔時雨的腦子裡已經閃過去許多摻雜愛恨情仇的電視劇。
甚爾說:“嗯,畢竟對方向我求婚來着。”
孔時雨:“……”
那句話是什麼來着,人以類聚物以群分,古話是不會騙人的。
他就不應該擔心騙不騙婚的問題,事實上,瘋子也隻會找瘋子。
孔時雨打算走,他本來就是打算打探打探禦三家藏着的一些事。
沒打探出來什麼也不意外。
他還有别的路子。
但也不虧,畢竟,天與暴君的第一手資料依然他有。
在走之前,他看到禅院的手機亮了一下。
而那個禅院本人則是以一種十分詭異的表情打開了自己鎖屏。
孔時雨嘴角抽搐,他真是看不了這個。
伏黑小姐的信息很簡短,她要一份巧克力蛋糕。
指定品牌的那種。
禅院甚爾能在半夜出來自然也拿到了伏黑小姐的許可證書。
他打了視頻過去。
那邊挂斷。
理由是:有什麼原因需要打視頻,明明他們已經在聊天。
禅院甚爾的嘴角自從看到她的消息就一直沒放下來過。
他計算了一下,從他離開家門,到她聯系他,中間起碼隔了一個小時。
那一個小時,她在幹嘛?
但也沒關系,他放了一隻沒什麼危害但能重複人類行為的咒靈在家裡。
之後他去看重放就好了。
雖然已經是深夜,但還是有不少甜品店24小時開放。
但她指定的那家關門了。
甚爾撓撓頭,站定,他在思考。
強行闖進一家已經關門的甜品店似乎是一件十分不道德的行為。
但他什麼時候有道德過?
脆弱的卷簾門在他的拳頭下脆的沒有一張紙堅硬,玻璃碎裂的聲音也緊随其後。
可這些連他的防都沒有破。
燈的開關很好找,通常都在門的附近,這樣能保證工作人員每日的工作順利。
開燈之後,他還要面臨另一件難題,他的大小姐隻是吩咐了巧克力蛋糕,可這裡的巧克力蛋糕有一堆。
這裡的櫃台是,那裡的櫃台還是。
……
伏黑玲子正穿着她新到的家居服躺在床上。
甚爾出去是經過她允許,但他走的時間也太長了。
孔時雨找他能有什麼事,不就是還讓他當打手。
既然都當了她的保镖,就把外面的工作給她放一放啊!
她幻想等甚爾回來之後她就拿走他的手機,然後把孔時雨拉黑。
ins上的點贊數突破了她以往的數據。
内容是她的畫作,當然,是那幅擁有特殊畫布的畫作。
她發出去的照片有仔細的将臉蛋截掉,畢竟那副表情她要自己藏起來才行,是萬萬不能給别人看的。
【不愧是大小姐,玩法就是多】
【嘶哈嘶哈嘶哈嘶哈嘶哈嘶哈嘶哈嘶哈嘶哈嘶哈嘶哈嘶哈好辣】
【拿我們當外人,你這朵花明顯還有一部分!上半部分呢!給我看看!】
【我要看我要看我要看我要看我要看!】
【蒼天,這個身材!這個腰肢!這個肌肉!】
【仙品】
【我隻能說不懂這款的有難了】
【我好奇,這是誰畫的?】
【還能有誰,肯定是大小姐自己畫的,我記得以前有人扒過大小姐的性格,挺獨裁專制一人】
【也未必吧,不是說越富的玩的越變态】
【說變态那個你給我出去!】
【大小姐這是開始學畫畫了,大小姐考慮找個可以跟大小姐一起畫畫的仆人嗎?我什麼都能幹,提包倒水按摩一條龍服務】
【诶?!原來這畫是要畫在他身上的嗎?!】
【嗯?感覺看到一個知情人,别走!給我細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