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總有許多物種不是很喜歡陽光,他們藏在地下,藏在下水道,在所有人的印象、腦海、認知裡都藏在昏暗的看不見五指的地方。
但它不是。
它是要活在地上的,它要活在太陽底下,它是人類的進化體,是神明之下的存在。
而且最重要的,它還在為了自己的理想而活。
并為之奮鬥。
人類難道能做到這種事嗎?為了一個目标數千年不曾改志,這是它靈魂的支柱之一。
它自認為,按照人類的分類,目前的它是一個科學家。
而它這個科學家正遭遇着它有史以來最奇妙的小白鼠。
一個黑長直還會不斷複活的少女。
發現這隻小白鼠,純粹是個意外,它不過是按照着自己養了很久的習慣到處挖挖墳,看看哪個咒術師的屍體能給它帶來什麼樣的利益,也順便找一找哪個咒術師能成為下一個幸運兒——它把自己的腦子放進去。
它最初沒有關注到這個被抛屍野外的屍體,活了這麼久,它難道還會對死人出現而感到意外嗎?
事實證明,它會。
世界是很奇妙的,自然養育了許許多多的生命,有人類認同的生命,還有人類不認同的生命。
它在看見那個女孩的時候就明白了,她是毫無疑問的後者。
沒人能在看見這種場面之後不燃起好奇心,哪怕是它也不行。
這種會不斷複活的身體,真的很适合來給它當皮膚。
就算不當皮膚,研究研究,看看能不能對自己的目标有所幫助也是一件好事。
它把這個少女撿回了自己的基地。
因為目前的身份還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咒術師的原因,它的基地就隻是個地下室,裡面有不少它每天都會用到的試劑之類的。
手中的屍體這時已經醒過來了。
它好奇,科學家的好奇心總是濃重的,這對他們的事業和理想都有着正面的作用。
少女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她看上去并不覺得這個環境值得她害怕,她甚至還要求它去給她端杯茶水過來,還要個水果。
它笑笑,按照她的吩咐去做了。
這裡是它的地下室,它不怕她跑,因為她跑不出去。
端着茶水和水果回來之後看到那個少女正一副她才是這裡主人的模樣大剌剌坐在椅子上。
周圍的地上散落着許多紙張,它一眼就知道這些東西是它之前的研究資料和一些過程,還有一些成果。
它不在意,誰會在意這個呢?
這很明顯,她知道她的不正常。
這種一醒來就在别人的家裡這種事估計對這個女孩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
他們開始共同生活。
它也開始逐漸了解她。
她不是咒靈,可身上的咒靈味道一天比一天濃郁,它試着殺掉她,她會複活,然後咒靈味道消失,從零開始重新累計,但要小心,不能在她死亡的同時多出來幾塊肉,不然她會增殖,如果身上長出了多餘的器官,它還要幫忙把多餘的東西去掉。
為了防止她的過多增殖,它知道了火是她的克星。
它在自己的研究資料上寫道:自然也沒有完全偏愛這個孩子,随處可見也随處可尋的火焰是她的死亡密碼。
下一步,它試着拿她去喂咒靈還有咒胎。
結論是,大補。
她自己一個人誕生的惡意能抵得上成千上萬的人類惡念。
可會有一定概率,被投喂的咒靈或者咒胎逐漸變成這個女孩的樣子,不是說外表,而是内在,是那種思維方式還有說話的語氣。
這種情況,隻能讓它想起一個詞:同化。
本來打算把這層皮往自己身上批一批的它沉默了,決定這個選項先往後放放。
接下來它又發現了這個少女的另一個問題。
她擁有着讓人無法抵抗的魔力。
這還是它換了身體之後才發現的。
在換身體前,它都沒有發現它不僅百依百順,還每時每刻都被一種魔力控制着,這種魔力不是魔法師的魔力,要更加隐秘,是一種本人無法控制的被誘惑感。
而被誘惑的存在,隻能成為她的奴隸。
它找了普通人類來試試,結論:基本沒有抵抗能力,甚至都不需要少女做多餘的事情,連眼神都不需要,隻要一走一過,目标自然而然會上鈎。
這個能力讓在身後變成背後靈的它大加贊歎。
少女被捧的極其高興,少有的給了一個高傲的笑臉。
它默默的又在觀察資料裡添加一條:智商不高。
普通人的測試結束,接下來就輪到了咒術師。
在第一個咒術師的測試上出了一點小問題,少女的脾氣被引爆了,原因則是這個咒術師觀察到少女身上咒靈的氣息過于濃烈,咒術師以為少女被咒靈纏上了身,當然,它也真的幫忙準備了一個咒靈做為替罪羊。
但這咒術師并沒有迷戀上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