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沅淮虛榮心被滿足似的,心裡樂開了花,還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故意問他:“喜歡我什麼?”
甯栖被問的有些懵,這個問題好像上周吃飯的時候賀沅淮已經問過他了,甯栖歎了口氣,歎息賀沅淮記性差,雖然他有些難以啟齒,但也隻能再重複一遍,說:“你、漂亮。”
甯栖低下頭,有些臉紅,殊不知,賀沅淮臉色已經沉下來。
怎麼還是這個膚淺的答案,相處了這麼久,難道甯栖就沒有發現他身上其他的優點嗎?
想到這裡,賀沅淮突然想起剛才甯栖盯着手機看自己的照片,會想起之前相處的時甯栖經常盯着自己走神的細節,原來他那是對這自己犯花癡呢?!
“這麼膚淺,那要是遇到别的好看的人呢?”
“我沒有遇到過比你更好看的人。”甯栖坦誠的說。
甯栖總是喜歡這樣一臉天真的說一些讓人心情愉悅的大實話,讓賀沅淮下意識的放松警惕。
但這次賀沅淮克制了自己不被情緒支配,心想,雖然這個世界上比他更好看的人确實幾乎沒有,但這難道是重點嗎?
“你就沒有看到我身上其他讓你喜歡的優點嗎?”賀沅淮問。
甯栖見他好像有些不高興,咽了咽口水,支支吾吾的說:“也、也有的。”
賀沅淮窮追不舍地問:“比如呢?”
甯栖還沒想出來,被問了個猝不及防,開始結巴:“比如……比如……”
眼看賀沅淮皺起眉頭,好像有些不耐煩。
甯栖抱着他無賴的說:“你就是漂亮呀,我就是喜歡你,幹嘛要抛開事實不談呢。”
賀沅淮無奈的歎了口氣。
漂亮明明隻是他衆多優點裡面最不值一提的一個,怎麼到了甯栖這裡就好像自己除了漂亮一無是處了?
可憐甯栖還當是在玩鬧,臉埋在他懷裡把問題抛給他:“那你喜歡我什麼呀?”
“我又沒說我喜歡你。”賀沅淮賭氣道。
甯栖幾乎是立馬把臉垮下來,擡起頭鼓起腮幫子,不知道是生氣他這樣說,還是當了真,抱着他腰的胳膊也耷拉下來,說:“你、你不喜歡我還要跟我在一起……”
賀沅淮瞥了他一眼,看着他生氣又無措的樣子,繼續逗他:“誰會喜歡一塊小木頭。”
甯栖弱弱的反駁:“我不是木頭……”
表情有些魂不守舍的樣子,說完轉頭試圖回到桌前坐下,像是在思考賀沅淮說的不喜歡他到底是真是假。
賀沅淮把他拉回來,擁進懷裡,甯栖看起來好像很委屈的樣子,說:“你都不喜歡我,我回去好了。”
總是不經逗,賀沅淮也總是會為他可憐的樣子心軟,莫名其妙的又想到父母和爺爺跟他說的那些話以及甯栖在他們心裡的角色,其實甯栖也隻是一個被蒙在鼓裡的小可憐。
賀沅淮最終還是選擇放下自己高高在上的姿态,說:“騙你的,誰讓你說不出我别的優點。”
甯栖才目瞪口呆的擡起頭,鼻頭還是紅的,看起來好像很不贊成賀沅淮這樣的做法,于是推開他,回到桌前,打開《戀愛法則》筆記本,拿起筆一邊寫一邊說:“我要加一條,不可以口是心非……”
雖然如此,内心還是松了口氣。
賀沅淮走過來,覺得甯栖非常好笑,但是沒有制止他,隻是坐在旁邊理直氣壯的說:“現在《戀愛法則》都是你想寫什麼就是什麼了?”
甯栖咬着筆頭,說:“我寫的都是很有道理的。”
“好吧。”賀沅淮沒有再與他争辯。
甯栖也怕他覺得自己太過于獨斷,于是說:“你也可以寫的,如果也很有道理的話。”
賀沅淮摸摸他的腦袋,覺得他很幼稚。
還沒有想好怎麼跟甯栖開口,如果隻是因為藥物作用信息素會失衡,他其實并不在意,因為這些年他也都是這樣過來的,大多數時候藥物也能控制得住,也并沒有很期待恢複正常是什麼感覺。
因此他也并沒有很畏懼父親口中的那個什麼誘導劑。
可是爺爺也說了,甯栖跟普通的Omega不一樣,自己已經嘗試過面對甯栖的信息素有多麼難以抵抗,如果那種誘導劑真的被有心之人大規模使用,甯栖到時候豈不是很危險?
畢竟他無法保證自己能時時刻刻陪在甯栖身邊。
到底是誰這麼讨厭,發明這種禍害人的東西?
難道所有alpha信息素失控,導緻社會混亂他們就高興了嗎?
說起來,是陳叔教甯栖在大庭廣衆之下釋放信息素幫自己緩解病情的吧?
這麼危險的事情,簡直是荒唐。
這個陳叔越來越不靠譜了!
有時間還得看一下甯栖的體檢報告才行,最好再帶他做個詳細的檢查。
昨天就不應該拒絕醫生給甯栖做檢查的。
現在搞得好像所有人都比自己了解甯栖的情況一樣。
賀沅淮腦子裡翻來覆去的想,思維也極其跳躍,想完這些看到低頭寫字的甯栖,因為衣領肥大,因此露出光滑的後頸,即便抑制貼完好的貼在那裡,賀沅淮還是覺得那片光滑的皮膚很刺眼。
“出門的時候抑制貼也要貼好。”賀沅淮突然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