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栖慚愧的小聲說:“沒有,沒有一個人,我跟賀先生在一起……”
“你怎麼又去找他?他有沒有把你怎麼樣?”
即便甯栖也沒有确定,可他還是下意識的給賀沅淮辯解:“沒有的,沒有的,他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明天跟你解釋好不好……”
賀沅淮不知何時走進來,看到一臉慌亂在打電話的甯栖,心中不爽,這麼晚跟誰打電話?
“跟誰打電話?”賀沅淮把東西放到一邊,走過來問。
甯栖吓得立馬放下電話,轉頭看到賀沅淮湊過來,聽筒裡還回蕩着紀延與的聲音,甯栖愣了半天,才想起來跟紀師兄說再見。
屏幕上“紀師兄”三個字赫然映入賀沅淮的眼中。
“這麼着急挂掉做什麼?”賀沅淮以為是他實驗室的事情,可甯栖的心虛寫在臉上,讓他不得不疑心,臉色沉下來,問。
“沒有,已經講完了。”甯栖心虛的解釋道。
賀沅淮完全不相信,想到剛才在車上甯栖沒有回答的問題,問他:“今晚有誰找你了嗎?為什麼要哭?為什麼突然要見我?”
甯栖沉默。
賀沅淮更加不悅,有種被隐瞞的不快,說:“是誰說有問題要及時解決的?自己寫的《戀愛法則》自己都不遵守,隻會拿來規範我。”
說完瞥了一眼甯栖,冷哼了一聲,說:“不說我也有辦法知道。”
甯栖被他說的羞愧,見賀沅淮轉身要走,也顧不得剛上完藥的腿,站起來拉住他的手,說:“我說、我說就好了,是師兄,可是你不要去找他好不好……”
賀沅淮這才轉身,什麼話都沒說,隻是盯着他看。
讓他繼續交代的意思很明顯。
“是師兄跟我講董事長資助我是要我幫你治病,還有你回來也是為了治病,不是真的要跟我在一起,還說因為我身體的原因,沒辦法生育,所以董事長他們不會同意我們在一起……”
甯栖低着頭,說着眼淚又委屈的掉下來,他一晚上遲遲不敢将這些說出口,仿佛在欺騙自己不說就是什麼都沒有發生,可是事實已經擺在眼前,無論他怎麼提醒自己,都不可能改變。
“我問過院長了,師兄說的都是真的……我不相信,我想問你,可是我見到你就不敢問,才想看體檢報告……”
就像做了一場美夢,怕問出來,自己就親手把夢打碎了。
不管是真是假,起碼現在賀沅淮還在自己身邊,還願意欺騙自己。
賀沅淮明顯很震驚,愣在原地久久沒能做出反應。
甯栖見他不說話,還以為被自己說中了,擡起頭來看他,眼淚也止不住的掉。
心想夢還是碎掉了。
賀沅淮難以置信的看着甯栖,仿佛聽到了全世界最荒唐的事情,說:“沒辦法生育是什麼意思?好好的怎麼會沒有發晴期,還沒辦法生育,你身體這麼多問題他們都沒有幫你看過嗎?體檢報告都不給你看?也沒有請醫生幫你治療過嗎?”
他現在非常的無力,都不知道該責怪誰,難道是因為甯栖是在孤兒院長大,沒有被照顧好,所以落下了這麼多病?
還是因為隻是把甯栖當做給自己治病的工具,所以爺爺他們面對甯栖身體上的問題也是不聞不問?
真的太離譜了,難道甯栖因為有那一點值得利用的價值在,就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嗎?
妄他自诩甯栖是他的童養媳,可自己也沒有多上心,體檢報告和甯栖的資料,那天陳叔也應該是送到了自己手上的,可自己也隻顧着玩樂,沒有認真看過。
自己又有什麼資格責怪别人呢?
甯栖還在哭,面對一連串的詢問隻會搖頭,說:“我也不是故意要隐瞞你的,我的體檢報告都沒有寫過這些,如果你不能接受的話也沒有關系……”
“沒說你瞞我。”沒等他說完,賀沅淮把他抱進懷裡,他第一次覺得這樣挫敗,這樣無能,讓自己的Omega一個人承受這樣大的壓力。
不過好在甯栖現在站在自己面前,雖然被自己逼問過,但至少也沒有繼續隐瞞。
“算了,還不算太笨,知道來找我。”賀沅淮欣慰的摸摸他的臉,低頭吻他的唇,說:“以後不要相信别人說的話,隻相信我說的就好知道嗎?”
甯栖一邊哭一邊乖巧的點點頭,雖然知道賀沅淮的意思,但還是有些不放心,抽抽噎噎的想讓他再說一遍:“那、那你說什麼呀?”
賀沅淮此時并不介意滿足甯栖的小心思。
“我說我跟你在一起跟治病沒關系,我說我們會結婚。”賀沅淮捧着他的臉認真的說:“明天帶你去檢查身體,如果真的有問題,我們就治療,如果沒辦法,那也沒關系,你不也沒有嫌棄我生病?”
甯栖聽到最後,急忙表忠心:“我不嫌棄的,而且我會幫你治病的。”
賀沅淮抱着他,說:“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