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友都沒忍住摸摸他的臉,說:“栖栖這麼可愛的小臉,撒個嬌肯定沒有人能抵抗的。”
“那我怎麼做呀?”甯栖犯了難,像上次那樣抱嗎?好像沒有用,他又不是沒抱過,明明每天都在抱。
舍友歎了口氣,隻能将自己的畢生所學都傳授給他,不過也沒抱太大希望,畢竟以甯栖在這方面的領悟能力,新學的撒嬌用起來可能會變成笑話。
于是思慮再三,送給他一樣秘密武器。
賀沅淮周五那天收到了之前讓人查的關于甯栖的Omega父親的消息,因為要了解情況,所以沒有親自去接甯栖下課。
回來時已經過了晚飯時間,甯栖沒在客廳等他,賀沅淮想他應該在卧室學習。
然而打開卧室的門,看到的卻不是甯栖以往專心緻志學習的身影,而是看到他小臉通紅的閉着眼睛躺在床上。
賀沅淮吓了一跳,還以為他生病了,連忙快步走過來查看,結果靠近時卻聞到撲面而來的酒氣。
下一秒餘光從旁邊的桌子上掃到一個精緻的酒瓶,賀沅淮皺了皺眉,拿起來看了一眼,沒見過的牌子,還剩大半瓶,度數不高,看起來甯栖喝的也不多。
賀沅淮松了口氣,低下頭,甯栖像是感覺到他回來似的,緩緩睜開了眼睛,臉上的紅暈太過明細,看起來醉的不輕。
為什麼喝酒?
難道是在學校受委屈了回來借酒消愁?
還是好奇?
家裡可沒有這樣的酒讓他好奇。
不知道哪裡弄來的。
賀沅淮想不到别的原因。
陳叔也是,不是讓他看好甯栖的。
人都喝成這樣了,也沒有跟自己報告。
“你回來啦?”甯栖下意識的伸手抱他。
賀沅淮因為甯栖遇到事情不告訴他而是背着他偷偷喝酒有些不高興,不想跟他抱。
但是看到他這個樣子又心軟,隻能俯身把他扶起來,語氣有些兇的問他:“怎麼喝酒了?”
甯栖還有些懵,腦袋迷迷糊糊的,靠在賀沅淮身上說:“等你好久你都不回來。”
賀沅淮覺得他在倒打一耙,說:“我不是告訴你時間了嗎?”
甯栖不說話了。
賀沅淮見狀,意識到自己可能态度不好,心想如果甯栖真的受了委屈,自己還這樣兇他也很可憐,于是盡可能把語氣放溫柔,問他:“哪裡來的酒?為什麼喝酒?今天發生什麼事了嗎?”
“我朋友、朋友給的……你說今晚要标記我……”甯栖擡起頭看着他,眼睛水汪汪的,看起來很委屈,小聲說:“他們說會很痛,比臨時标記還痛,因為我都沒有發晴期,會更痛……我緊張,就喝了一點點……”
甯栖說着說着突然笑起來,邀功似的說:“真的很管用,我一點都不緊張了……”
賀沅淮感到非常無語,說得好像自己要強迫他一樣。
“甯栖,是你一直說讓我标記你。”賀沅淮表情嚴肅起來,說。
甯栖不知道他為什麼生氣,笑容收斂起來,習慣性忍氣吞聲的回答:“是、是我說的……”
賀沅淮看着他這副棉花的樣子,更生氣了,說:“害怕就告訴我,我又不會強迫你,喝酒是什麼意思?”
“不、不是那樣的害怕哦,你不要誤會。”甯栖下巴抵在他的胸膛上,半眯着眼睛,仰着頭跟他解釋,因為醉意說話斷斷續續的:“我朋友說,第一次标記都會緊張的,我隻是喝一點點……”
賀沅淮正在氣頭上,雖然沒有把喝完酒就像狗皮膏藥一樣的甯栖從自己身上推開,但是也沒有被他三言兩語哄好,心中的不滿也湧出來,想起這段時間甯栖每天追着自己要标記,分明就是為了治病。
雖然也有想要給賀沅淮治病的成分在,但賀沅淮心裡還是不舒服。
可是他也知道甯栖并不是為了治病才跟自己在一起,害怕不被他家裡人接受才會這樣患得患失,所以他一直都忍受着沒有發作,還說服自己盡可能滿足他。
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
“整天喊着讓我标記你,還不是為了治病,目的都寫在臉上,我都沒有說你……”賀沅淮故意曲解他的意思,說。
甯栖一聽急了,想反駁自己明明不是那個意思,可是笨嘴拙舌,說出來的話總是讓人誤會:“怎麼這樣想我,那、那我也想給你治病呀。”
這話像是坐實了彼此的目的性,好在賀沅淮心裡清楚他的實際意思,沒有跟他發脾氣,隻是不說話了。
甯栖卻心急如焚,以為賀沅淮真的這樣誤會自己,等了半天不見賀沅淮說話,委屈的說:“我也不想生病呀,可是如果我不好起來董事長不同意我們在一起怎麼辦?”
歸根結底還是糾結這個。
“我不是說過你隻要考慮我同不同意就行了嗎?”
“我不想你為難呀。”甯栖一臉認真的說:“教授說過,任何實驗有結果之前都不會百分之百成功的,要每一步都做好,我現在就是在努力呀。”
賀沅淮差點被他的比喻氣笑了,懷疑他喝到假酒了,隻看起來臉紅迷糊一副喝醉的樣子,其實清醒得很。
“拿我當實驗做?”
甯栖皺眉用力的搖頭,不知道為什麼賀沅淮總是誤解自己的意思。
賀沅淮這才用力的把他抱住,歎了口氣,想到之前醫生的話,說:“那如果治不好怎麼辦?要一直這樣擔心嗎?”
甯栖擡起頭,委屈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