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樣喪氣的話。
壞蛋。
眼看賀沅淮根本沒有要轉折的意思,酒壯慫人膽,甯栖嘟了嘟嘴,閉上眼睛不想理他了。
賀沅淮也沒生氣,看了他一會兒,沒忍住摸了摸他的頭發,然後把他塞進被子裡。
等甯栖聽到沒有了聲音,悄悄探出頭的時候,賀沅淮已經去洗漱了。
甯栖強忍着困意沒有睡,一直等到賀沅淮出來,還貼心的給他讓出一塊位置給他躺,然後用被子半蒙住眼睛偷偷的觀察賀沅淮的舉動。
結果隻見賀沅淮非常無情的躺在了床上與他相隔半米的地方。
甯栖很不滿,還以為自己偷偷賭氣又把他惹生氣了,慌了神似的立馬起身說:“怎麼躺那麼遠呀?”
看着甯栖這樣憋不住事的樣子,賀沅淮忍住笑,故意說:“不想跟酒鬼一起睡。”
甯栖哭喪起臉,小心翼翼的往賀沅淮身邊挪了挪,辯解道:“我不是酒鬼。”
賀沅淮差點忍不住笑出聲。
甯栖毫無察覺,又往他那邊挪了挪,伸手捏住他的睡衣下擺,還在解釋:“我隻喝了一點點……”
眼看賀沅淮無動于衷,甯栖低頭問了問自己的衣服,沒有聞出什麼,不明白賀沅淮為什麼嫌棄自己,可他隻能想辦法,轉了轉眼珠子,歎了口氣說:“那我再去洗一下澡好了。”
說完就要下床,看起來像是來真的,賀沅淮隻能無奈的伸手把他拉回來,臉上的笑也藏不住了,說:“不要折騰。”
甯栖看到他的笑臉才松了口氣,立馬回到床上,躺到他身邊,一個勁兒的往他身上蹭,胳膊攀上他的腰。
甯栖的臉因為酒精作用還是紅的,賀沅淮轉過身,甯栖就趁機把臉埋進他懷裡,他低頭,看到甯栖像個鑽洞的兔子,時不時的擡頭用自己紅彤彤的眼睛看自己。
賀沅淮沒說話,甯栖借着酒意繼續大着膽子在他身上蹭。
賀沅淮故作嚴肅的制止:“不要亂動。”
甯栖想到舍友跟自己說的話,裝作懵懂的笑起來,說:“怎麼了呀老公?我幫你摸摸好不好……”
說罷手便自顧自的伸進賀沅淮的衣服裡。
賀沅淮無奈,伸手制止他的動作一頓,不知道他從哪裡學來的。
甯栖還不肯放棄,掙紮了一下,着急的說:“幫你摸摸呀……”
不知道剛才自己跟甯栖說的那些話甯栖聽進去了幾分,不過他已經打定了主意,不打算在他這樣不清醒的時候标記他,可是甯栖這個樣子,好像不達目的不罷休,很容易讓他把持不住,他也懶得跟一個酒鬼多說,于是低頭去吻他。
甯栖也非常配合,手也大膽的哪都敢碰,心裡還得意的想着舍友的辦法果然有效。
結果被吻到迷迷糊糊的時候,賀沅淮突然停了下來,握住他的手,冷漠的說:“再鬧騰就出去睡。”
甯栖失落的嘟嘴,但也不敢再亂動。
過了一會兒,房間裡已經完全安靜了,甯栖想到自己被嫌棄還有些委屈,腦袋縮在被子裡,語無倫次的小聲抱怨:“你就是不想标記我,我才不是酒鬼,南嘉的辦法根本不管用,我也沒有很想要做……”
賀沅淮不認識他口中的南嘉,但猜測可能是那個叫他喝酒的舍友,他無奈的拍拍甯栖的背。
或許是酒精作用,甯栖自顧自的難過了沒幾分鐘,沒等賀沅淮打斷他的自言自語就睡着了。
直到第二天一早,甯栖在賀沅淮懷裡睜開眼,看到賀沅淮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昨晚自己不理智的畫面翻江倒海的湧來,用了舍友教的方法,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不說,還被賀沅淮那樣嫌棄,甯栖羞愧的想要裝睡。
賀沅淮卻無情的戳穿他,提醒道:“八點了。”
甯栖眼皮動了動,裝模作樣的像是剛睡醒一般睜開眼睛,對上賀沅淮的雙目,尴尬的笑笑,說:“你醒好早哦。”
賀沅淮勾了勾嘴角,故作嫌棄的說:“是不像某些人,睡的像豬。”
“我不是豬。”甯栖小聲反駁道,然後尴尬的轉移話題,說:“我現在是你老婆哦。”
“是嗎?”賀沅淮忍俊不禁,說:“那現在應該做點老婆該做的事了。”
甯栖有些不明所以。
“清醒了嗎?”賀沅淮沒來由的問他。
甯栖不知道他什麼意思,隻是下意識的點頭回應。
下一秒賀沅淮的吻又鋪天蓋地的落下來,甯栖毫無防備,想要提醒他還有洗漱都沒有機會開口。
甯栖自以為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可畢竟沒有過實戰經驗,而且他也沒想到賀沅淮會突然想要做什麼,正處在精神松懈的狀态下。
他隻是輕輕的推了推賀沅淮,賀沅淮便不悅的皺起眉,說:“不行?”
但壓根就沒有給甯栖說話的機會,甯栖的聲音就被淹沒在熱烈的親吻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