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栖心花怒放,好奇賀沅淮是怎麼說動醫生。
當天賀沅淮的父母也過來接甯栖出院,甯栖隻覺得自己特别幸福,結果回到家才發現,賀沅淮把病房搬回了家。
甯栖覺得太過于興師動衆了,會在賀沅淮父母面前顯得自己很不懂事,于是悄悄跟賀沅淮說:“這麼麻煩做什麼,我也不是非要回來的。”
賀沅淮隻說:“其實我也不想待在醫院了,很不方便。”
甯栖勉強接受這個理由。
盡管賀沅淮安排了許醫生每天上門做檢查并給他輸液,但出院前醫生還是囑咐了很多。
甯栖的應激反應還沒消退,醫生說還需要注意平時不要太過親密,因為腺體還在恢複,平時出現頭暈乏力嗜睡都是正常的,另外盡量不要外出,以免受風着涼。
甯栖乖乖點頭。
結果沒成想回到家一個星期後,因為醫生把輸液的頻率降低,甯栖就開始自我判斷身體已經要好起來,雖然有時候還是覺得乏力,但他想可能是躺太久的緣故。
這樣的話那應激反應應該也已經好起來了,因此開始纏着賀沅淮抱,還試圖做一些更親密的舉動。
賀沅淮每次都頂着巨大的壓力拒絕,甯栖就說:“我覺得我已經好了,你昨天在我旁邊睡,我都沒有覺得不舒服。”
“上次許醫生過來檢查怎麼說的?”賀沅淮提醒他。
“可是這都兩天了,許醫生又不在,我們已經好久沒有親親了。”
甯栖不知是因為這段時間被賀沅淮無微不至的的照顧導緻恃寵而驕,還是因為太久沒出門憋壞了,小脾氣都長了不少,賀沅淮不肯滿足他的要求,他就要鬧脾氣,然後小發雷霆:“還是你其實根本就不想親我。”
“……”
說完就躺下來翻了個身,背對着賀沅淮生悶氣。
賀沅淮隻好安慰他:“明天許醫生過來輸液,再檢查一下。”
甯栖回頭看了一眼賀沅淮,覺得他是故意的,許醫生肯定不會說好的,他們一定會要等到甯栖完全健康才會松口,甯栖心知肚明。
甯栖自己也知道自己說好了就是大膽猜測,這會兒又明擺着心虛,轉頭躲進被子裡繼續生悶氣,過了一會兒偷偷看一眼賀沅淮,見他沒有要生氣的意思,又大膽的小聲抗議:“不想輸液。”
賀沅淮看到他的小動作,忍不住想笑,他覺得這樣的甯栖鮮活又可愛,也算是意料之外的收獲,雖然代價太大了。
但賀沅淮很願意配合,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說:“明天檢查一下,如果可以,就帶你去院子裡走走。”
甯栖無聊壞了,聽到賀沅淮的話頓時眼睛都亮了,掀開被子,問他:“那如果不可以呢?”
“那就沒辦法了。”賀沅淮攤攤手。
甯栖又生氣的縮進被子裡。
賀沅淮在他旁邊躺下,眼含笑意的看着他。
甯栖感覺到,在被子裡悶了一會兒就開始蛄蛹着往賀沅淮旁邊挪,然後突然從被子裡探出腦袋在賀沅淮嘴角親了一下。
賀沅淮顯然沒有意料到,愣了一下,回過神來故作嚴肅的叫他:“甯栖。”
甯栖感覺躲進被子裡,悶悶的說:“我可沒有覺得不舒服哦。”
賀沅淮拿他沒辦法,怕他悶壞,把他從被子裡撈出來,不打算跟他計較,說:“那親也親了,就不要鬧了。”
甯栖很明顯不還是不甘心,“不親了,抱抱是可以的吧,昨天也有抱,都沒事的……”
說完就往賀沅淮懷裡鑽。
賀沅淮剛換好抑制貼,仔細的噴過阻隔劑,他想大概是沒什麼問題的,就沒有推開他。
結果沒想到甯栖并不打算止步于此,說:“我摸摸……”
說着手就開始不老實。
賀沅淮無奈,握着他的手從被子裡拿出來。
甯栖又不高興,覺得這也不行那也不可以,每天都不能出門,還不能親親抱抱,于是又把腦袋縮進被子裡,開始給許醫生潑髒水:“我覺得許醫生肯定是騙人的。”
賀沅淮失笑,故意大聲說:“好啊,那我明天就告訴許醫生,有些人不僅不相信他的醫術,還吵着要抱要親,一點都不害羞……”
甯栖立馬探出頭來去堵賀沅淮的嘴,“噓”了一聲,臉紅了一片,說:“不要說不要說……”
親親抱抱的事情怎麼可以跟别人講。
賀沅淮笑着跟他談判:“那出來,乖乖睡覺。”
甯栖不情不願的整理好被子,說:“那你今晚就睡在這裡,不會偷偷走掉的吧?”
賀沅淮答應下來。
甯栖眉開眼笑,睡前還不忘提醒他:“我剛才是逗你玩的,你明天也不要跟許醫生亂說哦。”
然後壓低了聲音說:“這種事情不可以跟别人講……”
賀沅淮幹咳一聲,說:“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