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名流會所,外界一直盛傳是個太子進太監出的銷金窟。”餘成楷用餐巾紙擦了擦嘴,“我很想知道,這裡面有幾分真,又有幾分假呢?”
這話我其實也早就有所耳聞,意思是說名流會所作為魔都最大的帥哥風月場所,管你身家幾何也得回家拿點銀子,外帶掂量一下膽量才敢進去。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有時候□□愉或許不僅會要了你的錢,還會要了你的命!
一旁的龍睿着急忙慌地就要接餘成楷的話,被我在桌子下面踢了一下給阻止了。餘成楷這種大少爺是屬于典型的無事不登三寶殿,說什麼話做什麼事情不可能沒有他的目的。想到這裡我決定還是把球踢回到他的腳下,看他自己怎麼開盤。
“名流是個消金窟不假,現在這種事情也不是什麼說不出口的玩意。何況現在是市場經濟,既然有需求,那就勢必會出現供給,天經地義。”我又抿了一口紅茶,“至于太子進去太監出來,說實話,有點誇大其詞了!”
餘成楷哦了一聲,接着語帶戲谑地問道:“那我請問,在你們這些人從業中眼裡,同圈是不是隻有金錢和激情,其他什麼都不存在?或者換個說法,你們早已經沒有了什麼感情的羁絆,一切都以收錢為終極目的。”
這番話聽着沒什麼别扭,但細想之下卻相當傷人。這等于是指着我和龍睿的鼻子,罵我們是沒有感情和良知的無恥東西。若是換成一個臉皮薄的主兒,隻怕當即就能坐立不安了。可于我而言,這句話隻等同于一個屁,還是不臭的那種。
我放下茶杯,用力咂摸了一下嘴:“我很想請教餘先生,當初您和陳澤宇在一起,究竟有多少是因為愛他,又有多少是因為他的錢呢?”
見餘成楷的神色有所微變,我冷冷地哼了一聲:“不要以為你現在有個不錯的身份,就可以把别人都當作是屎了。别忘了,您也是從一坨屎才成長起來的。”
一旁的龍睿最終還是沒能忍住,當場就笑出聲來。同志本來就牙尖嘴利,何況我們這些歡場中人,更是眼裡容不得沙子。在餘成楷看來,我們這種貨色不該也不敢在他面前放肆。可我這個人偏偏不是這樣,就算是死也要拉一個人墊背。
隻能說今天算他餘成楷不走運,這個墊背的角色得由他來擔當了!
而諷刺的是,這還是他餘成楷主動要求的,我并沒有強迫他!
“你知道你剛才說了些什麼嗎?”餘成楷那張漂亮的臉蛋一瞬間就有點扭曲起來,“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跟我這樣說話。肖海洋,你信不信我弄死你。”
我裝腔作勢地哦呦了一聲,接着就把手裡的小銀勺用力丢在了茶盤裡。那一聲清脆的響聲傳來,頗有點技驚四座的感覺。
“很抱歉,看來一場惡鬥應該是避免不了的了。”餘成楷說這句話的時候,仿佛是在吐出一連串的子彈一樣。“既然這樣,我們就正式開始這個遊戲吧。肖海洋你給我記住,你會被你身邊的人出賣,最終被名流掃地出門,從此一無所有。”
龍睿顯然被餘成楷的威脅給吓到了,就見他的臉微微抽搐了幾下,整個人呆坐在椅子上,一動也不敢動。其實我也害怕,但事到如今,就是想反悔也來不及了。我伸手端過面前的茶杯,一口氣喝幹裡面的茶水,接着就昂頭看向了餘成楷。
“好,既然餘先生這麼有雅興,我就陪你玩一次。不過醜話先說在前面,我們雙方都不能跟陳澤宇說起這件事,更加不能借用他的勢力來發難或者息事甯人。”
說完這話,我拉起龍睿就往茶室外走。很快,我們的身後就傳來餘成楷的叫聲。
“肖海洋,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