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一會兒的工夫,馬佰飛就開始有點坐立不安起來,仿佛屁股下面的那把椅子上有根釘子一樣。我繼續不動聲色地抽着煙,就看他什麼時候才會發作。
終于,馬佰飛還是按捺不住了,對着我吼道:“到底是怎麼回事。老子是來消費的,你們還有個會喘氣的嗎?難不成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
我對準桌上的煙灰缸,用力撣了一下煙灰,笑着說道:“馬先生别急啊,誰不讓你消費了?不過君再來最近有了新的規矩,得先驗資然後再開酒叫人。如果馬先生覺得合适的話,不如先讓我們驗一下。”
要說這話其實相當無理,等于是指着馬佰飛的鼻子,說他就是個窮光蛋,請他立刻給老子滾蛋。就在小偉一臉不屑地看着馬佰飛,而我也準備拂袖而去的時候,姓馬的小子竟然咬着牙開口了。
“好,老子今晚還就在你們君再來玩定了。”說着,他就把目光轉向了小偉。“來一瓶你們的鎮店黑桃A,還有軒尼詩,人頭馬和芝華士再各來兩瓶。至于果盤小吃什麼的你看着上,别給我省錢。”
聽到小偉問是單獨先上黑桃A,還是所有酒水一起上的時候,馬佰飛紅着一張驢臉,高聲叫了起來:“都給我一起上。老子就喜歡擺着好看,行不行?”
聽到這話,我差點笑出聲來,心說這位主兒今兒個是真的急了,看樣子是非把面子給掙回來不可。等小偉帶着一群人把酒水給送上來的時候,一同前來的還有三個年輕男孩,而子軒竟然也置身其中。一問之下我才知道,原來馬佰飛之前就是點了他們三個,但是這三位沒一個過來招呼他,這才讓馬佰飛氣得嗷嗷叫。
要說小偉也是個人物,他竟然在酒水上齊後,立刻就拿出刷卡機讓馬佰飛結賬,而且是把酒水錢和男孩們的小費給一次性結算。看着馬佰飛咬牙跺腳的樣子,我心裡就是一陣的痛快。惡人自有惡人磨,而我并不介意做一回惡人。
等這一套流程全部弄完後,我這才慢吞吞地起身,微微欠了欠身,說了句“祝您今晚愉快”,轉身就出了包間。在包房門關上的那一刻,我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子軒。此刻的子軒正趴在馬佰飛的懷裡,把一杯軒尼詩酒喂進了這個男人的嘴裡。
說不好的是為什麼,看到這一幕的我,心裡面忽然就猛地咯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