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到這個馬佰飛,我就氣不打一處來。此公就像是大糞上的蒼蠅,讓人避之不及。原因無他,純粹因為此人嘴裡沒一句實話,屬于完全靠立假人設來騙人騙色的那種混蛋。時至今日,幾乎沒人願意再搭理馬佰飛,隻有他自然渾然不知。
關于這個馬佰飛吹過的牛,據我所知的就有以下幾條:說自己畢業于澳洲悉尼大學,其實他隻是去澳洲某個大學參加了一個夏令營集訓班;說自己家裡是軍隊背景,他老爸是大校軍銜,其實他老爸隻是某工程兵部隊的食堂供應商而已。又說自己老媽是南方某省會城市某大區的副區長,真相卻是他老娘是個普通話都說不連篇的家庭婦女。至于說自己家裡多有錢,那就更是沒譜兒了。
可問題在于,就有人相信馬佰飛的這些鬼話,以至于被他以各種理由借走了大筆錢财。其實馬佰飛的那些借口根本禁不起推敲,什麼信用卡刷爆了,什麼要參加土地投标,所以銀行賬戶的資金被臨時凍結等等,隻要稍加推敲就能辨出真僞。可就有人吃屎迷了心眼,心甘情願地拿出大把鈔票給他,等發現的時候已經後悔莫及。因為此類事件都屬于個人借貸,警方也無法介入,最後往往都不了了之。
至于馬佰飛跟名流還有君再來的矛盾,則要追溯到一年前。雖然此人在圈子裡早已是臭名遠揚,但是名流和君再來畢竟是開門做生意,隻要上門的就全是客。起初馬佰飛還比較守規矩,可時間一長,還是露出了狐狸尾巴。喝酒裝醉不想買單是常規手段,不花錢就想白玩帥哥也時有發生。一開始寶媽還能忍,但很快就被激怒了,而好戲自然也就跟着上演了。
具體時間我現在已經記不清了,就記得那是個周六的晚上,馬佰飛又想耍賴不買單,理由則是陪他喝酒的帥哥态度不好,讓他很不開心。當時那個陪酒的男孩相當委屈,說馬佰飛胡亂摸他也就算了,最後卻連最起碼的小費都不肯給。
“你也不看你什麼樣子,老子願意摸你是給你臉了。”馬佰飛雙手叉腰,就跟個潑婦一樣。“老子家有的是錢,别說一千五的小費,就是一億五我也拿得出來。可老子就是不想給你,你能怎麼着我?”
像馬佰飛這樣不要臉的東西,說實話我見過很多,但是敢在寶媽的地盤上如此嚣張的,他還是第一個。就在我想征求寶媽的意見,要不要打電話把豪哥叫來的時候,馬佰飛已經一聲慘叫,整個人抱着頭就蹲了下去。
“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的臉。”寶媽手裡拿着半截子酒瓶,惡狠狠地瞪着馬佰飛。“一個死窮鬼還敢出來冒充有錢人。你這麼賤,你爹媽知道嗎?”
當時的場景震撼了很多人,因為誰都沒想到寶媽竟能狠辣到如此地步。當晚馬佰飛是又哭又跪,甚至還給寶媽磕了幾個頭。最後還是我出面說和,在馬佰飛加倍支付了酒水錢和崽的小費後,才得以脫身離開。
自那以後,馬佰飛的名字就進了寶媽的黑名單,而此公也再未出現過。沒想到今天居然刮起了一陣不知來曆的妖風,這家夥又現身了。
我剛一出現,馬佰飛就叫了起來:“帥哥,你來得正好,我正要找你投訴呢。你的人也太不懂規矩了,我點了好幾個,全都不過來,這是不做我的生意嗎?”
我哼了一聲,伸手拉開一把椅子坐了下來。一旁的小偉見狀,趕緊給我遞上一根煙,并幫我點上了火。我美美地抽了幾口,這才冷冷地看向了馬佰飛。對付他這樣的貨色,我早就有了心得。首先得晾着他們,用尴尬氣氛來殺殺他的威風;接着再抓住機會,對着他們的内心深處來一次暴擊,然後就算是萬事大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