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張帥還跟那個大母貨有過恩怨拉扯。”杜飛對着煙灰缸用力撣了一下煙灰,“好像是從他那邊騙了一筆錢,然後就跑來上海了。原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撞見,結果竟然就重逢在了君再來了。”
一陣大笑之後,杜飛就活靈活現地描述起張帥和那個大母貨撕扯的現場。那可真是圈中人常說的扯頭花場面,鬧得是七零八碎不可開交,最後還是寶媽強行把他們兩個給拉開才算了事。
“寶媽呢?又是個什麼反應?”我現在最關心的是這個話題。
“還能怎麼樣?當然惱火得要死。”杜飛一口氣灌了大半杯的蘇打水,“兩個人扯頭花的時候毀了包房裡很多東西,酒水更是灑了一地。沒承想那個大母貨事後不認賬,不但拒絕賠償毀壞的物品,連酒水錢和包房費都不肯支付。”
我心說又是個口袋幹癟卻出來裝大的,這種人我見得實在太多了。平日裡一個個二五八萬,真到了掏錢的時候就想鑽地縫,也是夠不要臉的。
“寶媽怎麼可能咽得下這口氣,直接電話搖人過來,把那個大母貨給架走教訓了一頓。然後又對張帥來了個家法從事,人家這會兒正在樓上宿舍裡養傷呢。”
聽杜飛這麼一說,我大概也就明白了,今晚十有八九是寶媽請那些公家人吃飯,為的就是平息事端,畢竟他也是動了手的。就在我和杜飛聊得火熱的時候,寶媽回來了,而且是直接就坐到了我的身邊。
“寶貝兒,你走這幾天我可真是走了大背運。”寶媽氣鼓鼓地點了一根香煙,然後就是一連抽了好幾口。“被人欠錢不說,還得出錢平事,真是倒賣透頂。”
我呵呵笑了一聲:“我已經聽說了,都是那個張帥惹的禍。要我說,寶媽你把這筆賬算在他身上不就得了,諒他也不敢不認!”
寶媽從鼻子裡噴出一口煙氣,惡狠狠地答道:“我也是這樣打算的,他張帥惹的事就得出錢賠償。要不然,我保證他走不出這道門。”
我微微喘了口氣,又輕咳了兩聲,終于鼓足勇氣道;“寶媽,今晚我找你是有點事情要談。這些年承蒙您老的照顧,海洋我一直記在心裡。不過我們賓主一場,也是時候說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