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臨星油鹽不進:“不會喝酒硬要喝是這樣的,叫哥哥也沒用,之後有你難受的。”
沈奕行也不知道在執着什麼,小聲一遍遍地叫他的名字。
所以說小孩不能慣着。
太慣着了就會變成現在這樣。
祝臨星猶豫了,然後祝臨星就敗北了。
也就那麼幾秒鐘的時間,祝臨星一愣神的功夫,他整個人就被抱起來壓到了洗手台上,後腰頂着大理石台面,有點硌得慌。
祝臨星:“……”
他以前就知道沈奕行的力氣挺大的,現在知道了對方的行動力也很強,完全不給反應的時間,手就已經摸上了他的T恤下擺。
祝臨星眼角一抽,猛地摁住他的手,語氣嚴肅道:“不行,不行,做什麼,有你這麼耍酒瘋的嗎,你站直了說話!”
沈奕行紅着眼睛,幾乎是哀求着說:“讓我看一下……”
這時祝臨星的餘光掃過鏡子,看到有人順着走廊往衛生間的方向過來,趕緊用力推了推他,“放我下去,有人來了!”
沈奕行乖乖松了手,祝臨星往下跳,結果腳都還沒有完全落地,就再次被抱了起來,進了一個隔間。
當門被落鎖,自己被掐着腰,曲着腿半跪在馬桶蓋上,T恤被從後面掀起來的時候,祝臨星整個人都是懵的。
???????????
什麼情況?
非常恐怖,兄弟。
這是要做什麼,他樂意哭就哭吧,等第二天酒醒了祝臨星頂多也就嘲笑一下他,但是搞這麼一出是什麼意思。
是想同歸于盡嗎?
自損八百,傷敵一千?
沒想到這好學生看着人模狗樣的,酒品居然這麼差。醉了随便逮了個人就開始耍流氓,等清醒過來倆大老爺們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看着對方不尴尬嗎。
沈奕行掀了衣服也不知道在找什麼,嘴裡呢喃着“不見了”,眼淚啪嗒嗒地往下掉,又抖着手去扒祝臨星的褲子。
“……”
祝臨星真的想罵人了。
媽的。
他今天穿的休閑褲,松緊帶的褲腰,很好脫。沈奕行沒輕沒重地一拽,他大半截後腰和小半截内褲都暴露在空氣之中,涼飕飕的。
然後沈奕行就直接上手摸了。
這個姿勢祝臨星看不見對方的表情,隻感覺沈奕行的手比空氣還要涼上不少,就這麼直接碰上自己溫熱且怕癢的腰,這種體驗着實不太妙。
“嘶。”
硬了硬了,拳頭硬了。
隔間外面還有人,祝臨星小幅度掙紮起來,壓着嗓子,“你他媽……”
但沈奕行也就摁着他,并沒有什麼其他進一步的動作,隻是不住地用手摩挲祝臨星後腰的那一小片皮膚,小聲念道:“星星。”
祝臨星:“……”
他好像知道沈奕行在找什麼了。
星星。
祝臨星的腰上有一塊淺紅色的胎記,大體是個五角星的形狀,他的名字就是這麼來的。
小時候許宛瑤總是逗他,說這塊胎記長在他的屁股上,祝臨星大喊大叫地反駁,“是腰!長在腰上!”許宛瑤呵呵一笑,“小孩子家家哪來的腰?”把祝臨星氣得要脫衣服自證清白,許宛瑤說:“诶,急了急了,屁股上的星星脫什麼衣服啊,你應該脫褲子。”
知道這塊胎記的人不多,但也不少。
以前祝臨星還年紀小不懂事,知道自己的名字跟那塊星星胎記有關,跟别的小朋友自我介紹的時候還要撩起衣服給人看一下,後來再大一點就不這麼幹了。
所以跟他認識了才不到三個月的沈奕行怎麼會知道?
祝臨星用了狠勁,終于把壓在身上的沈奕行推開了,自己把衣服褲子整理好,坐在馬桶蓋上,不确定地問:“你到底是誰?”
沈奕行紅着眼睛看他,那雙眼裡依然是祝臨星讀不懂的情緒。
“我們小時候是不是見過?”
雖然祝臨星這麼問,腦海裡卻一點相關的印象都沒有,主要是從小到大他的朋友太多了,基本上散的散忘的忘,記得的也沒有一個是能對得上号的。
而且,祝臨星又認真看了看沈奕行的長相,即使是哭起來的樣子依然精緻耐看,這麼漂亮的皮囊,他怎麼會一點印象也沒有呢。
别是以前的哪個小胖仔,現在出落成這幅标緻的模樣了。
祝臨星想了想又覺得不太可能。其實不論是優越的外貌還是剛剛提到的名字,這麼多的巧合,他想到一個人,但是很快就被他自己排除了。
不可能,怎麼可能啊。
“咔哒”一聲,是開門的聲音,祝臨星側過頭,看到沈奕行推開了隔間的門。
“什麼啊,”沈奕行眼圈紅紅的,盯着祝臨星像是發出了一聲又輕又冷的笑,渾渾噩噩地往外走,“根本就什麼都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