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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楔子(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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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上觥籌交錯,又有歌舞,又有管弦,頗為熱鬧。

元亨抿了一口酒,便對朱讓說:“聽聞你師從蕭半安學《連山》《歸藏》,經常給人相面,朕有幾個不成器的兒子,想請你看看,他們未來能否讓朕放心?”

此話一出,衆人都屏氣凝神,摸不準皇帝這是什麼意思。

皇後道:“陛下,這看相都是私下看的,說不出來便不靈了。再說現在宴飲正歡,不如等宴會之後,再請朱讓先生入宮一一見過衆皇子如何?”

元亨還沒開口,沈昭儀搶道:“朱先生是大儒,好不容易來京一次,不如就趁機讓大家開開眼?難不成朱讓先生怕說得不準,還是不敢說,怕惹皇上生氣?”

元亨道:“朕有什麼生氣的?正好大家都在這兒,朱讓你盡管說,大家當樂子一聽。”

朱讓此時已經喝得半醉,一揮手,道:“娘娘小瞧我了,我相面,沒有不準的。不準,你把我腦袋拿去。”

說着站起來,走到衆皇子面前。

元子琮一聞到他身上酒氣,就用袖子遮住鼻子,朱讓一指他鼻子,道:“這個可做樂府令。”

不少人都笑了。

樂府令是主管音樂歌舞的長官,隸屬少府名下,朱讓說一個皇子被臣子管理,顯然是非常“直言不諱”了。

元亨也不生氣,反而道:“說的不錯,這小子自小就喜歡琴音,被我打了多少次都不改,我看以後派他去各地采風最好。”

元子琮旁邊的是元子旦,朱讓瞧了他兩眼,揮揮手:“小子不足與言。”

元子旦怒:“你什麼意思?我怎麼了?”

可朱讓已經走到下一個元子熊的旁邊。他道:“紋路雜亂,眉心太窄,鼻梁有節,前半生過得辛苦。額頭寬闊,方正厚長,額骨高起豐滿,你的運道在後面。”

元子熊生母身份低微,這麼些年在宮中過得也很是拮據,聽到開始心疼兒子,聽到後面又覺得寬慰,便道:“謝謝先生指點。”

元子熊下手本來是元子華,但元子美覺得朱讓說的都是泛泛之言,但凡了解點他們皇子的人,都能知道大概情況,做不得真,便想試他一試。

随即決定和元子華換了位置,讓他做那十皇子“元子華”,讓元子華做十二皇子“元子美”,他們兩年歲相近,身形也差不多,是以不認識的人很難分出。

元亨自然看得出,但他也有心要試一試朱讓,看他是否真的能看人未來,還是隻是個江湖術士,故弄玄虛。

元子美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前所未有的乖巧。

朱讓看了他片刻,竟然作了一揖,笑道:“這位皇子面如滿月,眉如角弓,唇如丹砂,目光清澈,神采射人,是相法中所說的朝霞面,男人有此形者,有王侯将相之貴,皇子以後前途不可估量。這一拜,算我為天下人一拜。”

元子美雖然聽朱讓誇自己美美的,但還是挑釁道:“我是皇子,我的父王是天子,身份本就尊貴,你這麼說,沒什麼新意。”

朱讓見他是不信自己,捋着胡子道:“雖是皇子,也不是各個都能裂土封王的。就算封了王,成年之後回到封國,也隻是治理一地百姓,更别說還有治理不好的。我說殿下有王侯之貴,必是如為将封侯者,馳騁疆場,開疆拓土,成功業,留美名,他日殿下征戰疆場之時,就知道我言不虛。”

元子美半信半疑,朱讓又道:“隻是殿下三十歲左右會有一劫,還需小心。”

元子美的生母虞美人也在宴席,聞言憂慮道:“先生可有解?”

朱讓道:“說簡單也簡單,隻要那幾年殿下不要到西邊去,過了便可富貴一生。”

虞美人拜謝,元子美卻不屑道:“長安也是西邊,難道我連長安也不能待嗎?”

朱讓神神叨叨道:“到時候殿下自然知道。隻是有時時候到了,選擇卻由不得人。”

說着走向元子華,大驚,沈昭儀本來問了好幾個相面師傅,都說元子華面相極佳,所以頗有信心。但此時看到朱讓表情,有些擔心,問道:“先生可是看出什麼?”

朱讓頓了片刻,卻又笑道:“原來是梁上影子,讓我看錯了。”

随即面向元亨,拱手道:“皇子面部飽滿,三庭得當,不偏不倚,是富貴之相。隻要德行端厚,不多欲念,便可子息綿長,富貴不斷。”

隻說富貴,不談權力,元亨有些失望,沈昭儀也似有不甘,便道:“朱先生看了這麼多皇子,卻是漏了一個最重要的。”

朱讓:“哦?”

沈昭儀道:“太子先生還沒有看。”

原來元子孝作為太子,坐在最靠近皇帝的下手位置,和其他皇子隔出一段距離,朱讓從元子琮開始,便漏了元子孝。

皇後此時卻出聲:“先生看了這麼多會兒,想必累了,快回座上飲酒。本宮還想多了解一下渤海風土人情。”

沈昭儀自然不願意,阻撓道:“朱先生好不容易來一趟,大家都看了,哪有不看太子的道理呢?”

元亨也點頭,皇後不好阻攔,朱讓便走近了看元子孝。

一時朝堂靜寂。

朱讓看了片刻,又讓元子孝站起來,又繞着他轉了一圈,衆人疑惑。

等了半晌,元亨有點着急,道:“朱讓,有話直說,賜你無罪。”

朱讓摸摸兩撇胡子,為難道:“陛下,所謂看相,既看形,更看神。形者,比如頭形圓厚,腹背豐隆,額頭寬廣;神者,如眼光清瑩,顧盼不斜。如今,太子殿下形者乃是貴極之相,但神者卻是狼狽頹然,敗者之氣盡顯,兩者不相符,怪,怪,怪。”

夏萬是個暴脾氣,見朱讓這樣說太子,怒道:“什麼亂七八糟的?腐儒一句話,難道就定人一生?我看是胡言亂語,禍亂朝綱,陛下不能輕信。”

朱讓這個人有名聲,有學識,也有脾氣,聞言諷刺道:“我倒是誰?原來是夏将軍。夏将軍還是先顧好自己,面色如火,眉雜亂多兇暴,熊眼力勇兇愚,小心不得善終。”

“你!”這話說得不留情面,夏萬圓目一瞪,就要發作,被元亨趕忙打圓場:“好了,好了,看看面相,吵什麼?”

說完讓朱讓回座位。

此時一個肥嘟嘟的小身子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兩隻小肉手扒着朱讓小腿不放,稚嫩的聲音問:“還有我,還有我呢!”

原來是皇帝的幼子元子康。

朱讓看他還是稚童,紮着兩個羊角辮,神色卻非常認真,覺得好笑,道:“殿下鼻梁圓潤貫印堂,可得美貌之妻。”

元子康這個年紀并不能理解美妻的快樂,但衆人聽了卻哈哈大笑,一掃剛才陰霾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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