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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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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離開藥鋪之後,臣曾進去向大夫打探,可那大夫說這是病人私事,不能對外人說。臣誘之以利,又以其性命威脅,那大夫還是什麼都不肯說。臣敬佩其醫德,就沒繼續逼問。”

椒房殿内,夏舒倚在榻上,聽夏渾彙報。

夏渾是夏氏旁支的子弟,自幼父母雙亡,受族人接濟長大。因為算命的說他是天煞孤星的命格,在夏氏學堂裡常被欺負。有一次他被孩子們圍起來打罵,被夏舒看見,夏舒可憐他,收到身邊親自教導。

如今他已十七歲,長得出挑,功夫高,學問也好,夏舒便安排他在少府手下當了考工令,負責宮中車輛、兵器、禮器等各種器物制造。這職位可以讓他經常出入宮中而不被懷疑,他也成了夏舒在宮外的眼線。

楊琬聽完道:“想來是陛下羞于和太醫求藥,畢竟這種問題,哪個男人都不想被太多人知道。”

夏舒抿了口茶:“他若是臉皮這般薄,這幾年名聲也不會如此。”

“其實不管皇上吃什麼藥,重點都是娘娘現在沒辦法有孩子,”夏渾眼珠子一轉,“而且皇上這名聲在外,娘娘就算找别人有了孩子,也不會被大臣們相信,反而容易被抓住把柄。”

楊琬驚呆了:“你在說什麼呀?找别人有孩子,那不是說,讓娘娘去找、去找——”

男寵這個詞楊琬說不出口,她是經學世家長大,沒聽過這麼違背禮教的話。

夏渾全不在意:“上古之時,女子當政,多的是隻知其母、不知其父的孩子,也沒什麼不妥,如今這些男子當政,反而束縛多起來。說句不中聽的,皇上有問題,還要占着三宮六院,讓女子在後宮虛度年華,難道就是對的嗎?天下年輕力勇的男子那麼多,娘娘身居高位卻不能享受,夏渾替娘娘不值。”

楊琬知道夏渾這小子放蕩不羁,但沒想到他竟然說出這番話,都不知道怎麼應答。倒是夏舒噗嗤笑出聲:“你這小子,越發的跳脫。這話在我這裡說說也就罷了,出去可一個字都不準亂講。你不要命,我還要呢。”

夏渾道:“這不是亂講。娘娘放心,夏渾自然知道對人講人話,對鬼講鬼話。”

夏舒笑道:“哦?那你對我講的是人話鬼話?”

夏渾眼珠子又轉了轉:“對娘娘講的,是知心話。”

“你這小滑頭!”夏舒許久沒笑得這麼開心。

夏渾退下去後,楊琬很生氣:“娘娘,你怎麼還笑得出來?夏渾這些話,哪裡是個飽讀詩書的君子說出來的?”要不是看他長得俊俏,不似别的男子油膩,就憑夏渾剛才這番話,楊琬看到他都要繞着走。

楊琬見夏舒不說話,又道:“娘娘,你不能再這麼慣着他。不然再過幾年,他在外面不知道要惹多少情債!”

楊琬有時于事過分認真,夏舒便是喜歡她這一點,安撫道:“你且放心,他就是想也不能。”從某種意義上說,夏渾和元洵的境況倒有相似之處。

“啊?”楊琬不理解。

夏舒已經換了話題:“陛下那邊,我再去試探試探,我總覺得事有蹊跷。上次太後的藥,你查的怎麼樣了?”

楊琬:“我分幾批給不同的大夫看過,裡面有人參、白術、當歸等補藥。隻是還有一些藥渣太小了辨認不出,沒辦法推斷出具體的藥方,自然也推不出病症。”

夏舒:“我去看過太醫近日的診斷記錄,沒有太後宮裡相關的,想來是太後自己找的宮外大夫。如此,煎藥估計也是極少數人知曉,很可能是玉衡親自把關。你去打聽打聽,玉衡近日多了什麼行程,固定去那些場所,以及去的時間。”

*

乾元殿今日來了一位久違的舊人。

“皇兄,我這次做的不錯吧。”元子美小心翼翼地瞄着元洵,那樣子,活脫脫一隻想要表揚又心虛又忍不住翹起尾巴的小猴子。

他因為在靈州時說錯話導緻元洵的身份暴露,被罰了一個月禁閉。他自己也知道犯了錯,悶頭在府中練武,一直到昨日元洵派人找他,他才出門。

他指着伏在地上的李如法道:“我怕被人瞧見,親自進去背的人,你可不知道,他昨日那身上臭死了!”

這個弟弟雖然腦子直了些,但到底聽他話,元洵笑他:“就是一路上沒一個人看見,廷尉那邊犯人人數對不上,能不知道少了人?”

“所以我特地放了一具面目不清的屍體進去,怎麼樣?我想的周到吧。”元子美得意道。

“周到。你總算長點腦子了。”元洵不忍告訴他,李如法還得官複原職回去,他這一番“精心設計隻”是無用功。

地上的李如法輕咳一聲。元子美救了他之後,雖然請大夫看過,傷口包紮過,又開了藥,但隻一天,他的身體還是很虛弱。

但元洵沒有讓他起身,而是問他:“李如法,我朝律令有多少篇?”

李如法道:“太祖初年,作《九章律》,在前朝六律基礎上新增《戶律》《興律》《廄律》三篇,此為核心。此外有《傍章律》十八篇,《越宮律》二十七篇,《朝賀律》六篇,《上計律》《酎金律》《左官律》各一篇。”

元洵又問:“丁中郎将犯了哪條律令,你要告他?”

李如法道:“丁奉強占百姓田畝宅邸,此犯《盜律》。為堵百姓之口,至死多人死亡,此犯《賊律》。隐藏佃農人數,篡改戶籍,偷逃田稅,此違《戶律》。除此之外,昭帝時期頒布的《六條問事》,他每條皆犯,隻是沒有刺史敢上奏,讓他逍遙法外至今。”

“如你所說為實,他當何罪?”

“隻害死無辜百姓一罪,便可判絞刑。數罪并罰,則判腰斬,其所有财産充公,其三族之内,皆處流刑,九族之内,皆處徒刑。”

“牽連九族,是不是太過了?”

“亂世用重典,非如此不足以平民憤,鎮人心。”

“大膽,”元洵臉色突變,喝道,“你是說朕治下是亂世?”

李如法身體疼痛,直冒冷汗,依舊挺直腰闆,咬牙道:“如今女主專政,牝雞司晨,彗星入紫宮,便是亂世,隻是非陛下治下的亂世。”

氣氛凝固片刻,元洵起身,踱步到李如法身邊:“李謙是你什麼人?”

“回陛下,是家父。”

“你父親便是因為彈劾不成反入獄而死,你不怕自己也重蹈覆轍?”

“怕,但臣不能違背父親教誨。律法乃立國之基石,當嚴明公正,一視同仁,國家才能安定。臣願為之死,也不後悔。”

李如法雖身體虛弱,但字字有力,元洵欣賞他,起身扶他起來,道:“你的考核每年都是第一名,可年年升遷的都不是你,六年還是廷尉史,知道為什麼嗎?“

“知道,千裡馬常有,伯樂不常有。”這是“我上頭沒人”的委婉說法。

元洵意味深長:“也得你是千裡馬才行。”

李如法心領神會:“臣自會證明。”

元洵見他答應地爽快,提醒道:“今日朕什麼都沒吩咐你,一切都是你自己的主意,你明白嗎?”

李如法道:“明白。”

“退下吧,”元洵擺擺手,“官吏這些小事,都傳不到朕耳朵裡,朕這裡,隻能聽到大事。”

李如法退下後,元子美急得抓耳撓腮,一下子跳到元洵身邊,問道:“皇兄,你們在打什麼啞謎啊?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

元洵笑:“平時讓你多讀書你不讀,現在知道着急了?”

“這和讀書有什麼關系?是你們說話太繞了!你快告訴我,他要幹什麼?”

“他一個小吏,能幹什麼?”

“騙人!别以為我不知道,皇兄你每次這幅樣子就有事要發生,你快告訴我,不然我就賴在這兒不走!”

元子美自小這纏功就是一絕,元洵被他問得煩了,無奈道:“他想投靠朕,不得展示一點本事?一個丁奉都搞不定,怎麼能委以重任?”

“可他都被丁奉打成那樣了,怎麼有辦法?要不我去把丁奉殺了,反正我早就看他不順眼,太後就算再生氣,也不能把我怎麼樣?實在不行,我就躲到奶奶宮裡去!”

他越說越膽大,元洵敲他腦袋:“虧你還是王爺,說的話跟土匪一樣,動不動打打殺殺的像什麼樣子!”

“我不是想幫他嘛。你知道他有什麼法子?告訴我,告訴我吧——”

這次元洵說什麼都不肯告訴元子美,一直到賀喜過來說有人在正西門等他,元子美才轉移了注意,叫道:“好啊,皇兄你私會佳人,我要告訴皇嫂去!”

元洵瞪他:“再胡扯馬上選秀我給你找個王妃好好管管你!”

“啊?天底下有能配得上我的人嗎?”

“……”不想理這個自戀的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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