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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演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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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洵在來的時候想過,柳音音出身名門長安六姓之一的“柳氏”,又聰明伶俐,如果納入後宮,可以和夏氏抗衡,不會像沒有家世的女子,輕易被夏舒除去。

可怪就怪在太巧了。

他和柳音音的每一次相遇,軍營、大街、青樓,都不是一般貴族女子會去的地方,而柳音音所展示的相貌、家世、性格、才學都像是為他量身定做的一樣,投他之喜,應他所需。

常年在宮中的經驗告訴他,這背後怕是有什麼人在推動。即便不是,柳音音是柳寬的女兒,他和柳寬到底有十來年的師徒之誼,他也不想把柳音音拖下水。

柳音音似是被元洵的眼神吓到,垂下眼眸,嘀咕道:“好好的,怎麼突然生氣?”

元洵知道自己語氣重了,聲音緩和些,道:“喜不喜歡你這種話,不要随便問一個男子,尤其在你還不喜歡對方的時候。”

柳音音好奇道:“你怎麼知道我不喜歡你?”

元洵在宮中見過多少城府極深的人,他最善揣度人心,更别說柳音音一個小姑娘。他笑了笑道:“如果你喜歡我,我說剛才那句話之後,以你的性格,一定會生氣地反駁我。”

“可你在我說話之前就斷定我不喜歡你,為什麼?”

元洵不想跟她多糾纏這個問題,邁步走過一排排書架,在最後一排取出一本書放在柳音音手上。

“我們初見時你說要嫁就嫁真英雄,我可有自知之明,”元洵轉頭,笑着看她,“你看我哪一點像真英雄?”

柳音音第一次看到元洵這樣笑。

嘴角微微勾起,帶着幾分笑意,因為放松,又帶了幾分漫不經心,偏偏笑意不達眼底,整個人顯得疏離又冷漠,仿佛以往的溫和隻是表象,這才是真的他。

她有一瞬間的失神,元洵見狀,點了點她手中的書。

他的手指很長,骨節分明,柳音音順着他手指看去,隻見《女誡》兩個大字印在書面上。

“……你這是什麼意思?”柳音音秀眉皺起。

元洵促狹道:“以後嫁人,我想你會需要它。”

這是在說她不夠柔順敬慎,柳音音想把書拍到他臉上。

但元洵畢竟是皇帝,她隻好忍下,道:“我騙了你一件事。”

元洵道:“什麼事?”

“我想要的并不是來蘭台看藏書,”柳音音神色變認真,“你是皇上,我想你下令,幫我解除婚約,讓我不用嫁給一個我沒見過的男子。”

“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何況柳寬是元洵的老師,元洵更不可能違他的意。

“嫁娶講究你情我願,我要嫁就嫁喜歡的人。隻要我喜歡,哪怕他出身微寒、地位低下,我也不嫌棄;我不喜歡,就算他門庭赫奕、地位尊崇,我也不要。”

這話聽起來天真,但元洵知道,柳音音就是這樣率性熱烈的女子。這樣的女子,愛恨必然都是生動的、真實的,不像宮中的人,連愛恨都能做籌碼。

他想守護這份熱烈:“如果你不喜歡那個男子,那麼朕就準你不嫁給他。”

*

李如法的動作很快,他見過元洵之後,當日回家便整理了所有丁奉罪證。又是一封奏書告上去,這次不隻到廷尉,而是上達天聽,連太後都知道了。

不過李如法職位低微,夏文姜根本沒放在心上,反而稱贊其文章嚴謹,通曉法律條文,丁奉聽了,自然少不了一番鬧騰。

“太後可得替奴婢做主。他一個小小廷尉史,竟然敢狀告左中郎将,分明就是不把太後您放在眼裡。丁奉的面子不要就不要,可太後的臉面,奴婢是死也要替太後守住的!”丁奉一邊哭一邊道。

夏文姜擱下奏書,頗有深意地看了丁奉一眼:“多少人在背後說哀家閑話,哀家一個個管過去,管得過來嗎?哀家不怕被别人說,因為哀家知道那些事哀家沒做過,可你呢?他說的那些事,你做過沒有?”

丁奉不說話了,他周圍的人都這樣,他自己也覺得侵占良田這些不是事,至于死幾個人,誰叫那些農戶看不開呢?

但他不敢把這話跟夏文姜說,夏文姜氣度威嚴,雖然對他好,但他總覺得不踏實。

“你年紀小,性子又直,說錯話得罪人是難免的事,”夏文姜見他眼睛紅彤彤的,像隻兔子,安撫道,“隻是還需收斂些,不然群情激奮,到時候哀家也保不住你。”

丁奉雖然表面應和,但他畢竟心眼比針眼小,忍不住道:“那這次這個廷尉史,太後想怎麼處罰他?”

他話音剛落,宮女來傳皇後觐見,夏文姜示意讓她進來,對她招手道:“來瞧瞧這份奏章。”

夏舒接過奏書,細細看去,纖白的手指劃過紙頁,丁奉瞧着,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夏文姜但笑不語。

夏舒看完道:“文章寫得條理分明,參照的判例也确有其事,是個好苗子。”

丁奉聽夏舒這麼誇李如法,不服氣,正要回嘴,夏文姜歎了口氣道:“你說這些個好苗子,怎麼就不能為我們所用呢?”

這幾年夏文姜當政,不是沒請過各地名士大儒,可回絕的多,答應的少,答應了又能堅持做幾年官的更少。夏文姜隻能挑些如丁奉出身差的年輕人,可他們本身又沒讀過多少書,更别提什麼家教,雖然抄起家來天不怕地不怕,但同樣壞了夏氏的名聲,讓有才學的人更不肯出山。

夏文姜現在是被架在這裡,用丁奉,沒世族名士支持,不用,這朝政慢慢地必要還給元洵。夏文姜嘗過權力的滋味,怎麼可能放得下?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這情況夏舒看得清楚,但她的身份和資曆,幫不上太多忙,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讨好元洵,生個皇子,讓夏氏倒台時不至于被清算的太厲害,當然這一點眼下也沒希望。

夏舒勸道:“這幾年太後整頓朝野風氣,抄了不少世族的家,讓夏氏和各大家族之間嫌隙越來越大、誤會越來越深,大臣們說話也戰戰兢兢。不如趁這個機會,饒了李如法,彰顯太後的寬容,緩和夏氏與世家的關系。”

“皇後是在指責之前太後的決斷不當了?”不等夏文姜開口,丁奉第一個不樂意,“那些個世家,哪個沒有兼并土地、藏匿人口、逃脫賦稅?别的不說,就說之前抄的範家,他家在河東一帶圈了不少地,并要求修河堤都得先從他的地開始修,以緻于河水泛濫,河堤都沒修完,害死了多少人?若我有罪,那這朝堂上的各位公卿都是罪孽深重!”

兩人各執一詞,各有各的道理,夏文姜不禁頭痛:“好了,此一時彼一時。奉兒之前做的很好,舒兒如今說的也不錯。别人看我們夏氏高高在上,外有大将軍,内有太後皇後,可誰知道坐穩這位子有多難,底下又有多少人虎視眈眈。夏氏和王氏、楊氏那些不一樣,不是公卿世家,一旦跌下去,下場隻會更慘,為此你們必須齊心合力,幫助哀家坐穩這江山,知道嗎?”

這是看出兩人意見不合,有意從中調解。

兩人皆約“是”。

“這次的事情,那個李如法,打個十闆子就放了吧。哀家老了,也看不得太多血腥。”

揮手讓兩人退下。

玉衡端藥過來,見夏文姜皺眉,趕緊給她輕輕按摩:“太後頭疼又犯了?這藥喝了多少天也不見好,要不要讓大将軍再找些好大夫來瞧瞧?

夏文姜搖搖頭:“他剛回來,軍務也不少,先别去煩他。”

玉衡手指有力,點的穴位很準,夏文姜臉色舒緩了些,玉衡小心翼翼道:“要不要找王爺——”

“不準在哀家面前提這個人!”一提到那個人,夏文姜就來氣,不如不見。

玉衡知道她脾氣,也知道兩人一吵架就冷戰,近來冷戰的次數越來越多,也不敢勸。

“太後娘娘,剛才皇後娘娘讓太後放過李如法,是什麼意思?”

“你認為她是什麼意思?”

“她雖說是為了緩和夏氏與衆世家的關系,可一個李如法能緩和多少呢?”

玉衡到底是跟了夏文姜很多年,想的也和夏文姜差不多,夏文姜冷哼一聲:“她這是怕夏氏倒台,想跳船,可以得掂量掂量,夏家這條船翻了,她能站到哪兒去?他以為皇上會容得下她?”

玉衡道:“雖如此,她畢竟占着皇後的位子,如果倒戈,隻怕對我們不利。”

“放心,她的把柄都在哀家手上,哪一個都足以要她的命。”夏文姜經過多少的宮鬥政鬥,元洵夏舒的手段加起來都沒她多,“不過是該給她提提醒了。你過幾天把珠兒叫過來,讓她和皇上見見。”

“可是皇上不是……”玉衡覺得這事實在難以啟齒,隻好委婉道,“傷了身體,就是夏珠小姐美若天仙,隻怕也沒用。”

“你聽那些太醫胡說八道。保不齊就是皇上膩了,想換個人嘗嘗鮮。三年了,要是先帝,妃子都納滿一屋子。”夏文姜是過來人,自然知道男人那些德行,“再說,真是他喜歡的,他哪裡能忍得住?就是用藥也得上。”

“是,”玉衡豁然開朗,“明天我就派人去教導夏珠小姐禮儀,保準她見到皇上不出錯。”

另一邊,丁奉和夏舒雙雙被趕出來,心裡都不大舒坦。

丁奉自恃是夏文姜寵臣,今日卻不能留下來,隻怕榮寵不在,心裡沒底。

夏舒比丁奉看得更深,知道就算是夏文姜心腹,也不過是高級一點的工具,沒有用,就可以扔掉。

兩人各有心思,一前一後走了一段。

路過一片花叢時,因為天色漸黑,裙子挂了上去,她沒注意,丁奉提醒她,她轉過臉來,表情懵懂,丁奉一時隻覺人比花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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