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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結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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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舒昨夜去了才知道,被推入水的不是别人,正是柳音音。推她入水的人,則因為天黑人又多,三五成群,看不清是誰。

夏舒彼時疲累站不了許久,隻匆匆審了幾個引路的宮女太監,都沒有結果,便想等柳音音醒來之後,再進一步探查。

哪知王氏卻不依不饒,定要個說法,韋慧拉也拉不住,夏舒顧及衆女眷在場,又命人找了巡邏的衛士來,一個個問過去。

如此一直忙到清晨,才發現一個當時本該當值的宮女,死在永巷内。

事情勉強有個交代,王氏也不好再逼人。

事後韋崧責怪王氏:“你那麼出頭做什麼?她到底是皇後,就算是她指使,你逼她她能查到自己頭上去?白白得罪人。”

王氏道:“你懂什麼?我不把動靜弄大,皇上怎麼會知道音音差點被害死,又怎麼會憐惜她?”

韋崧沒想到這層,不禁對王氏刮目相看,又疑惑道:“可皇上至今都沒來看音音,是不是對她沒那個意思?”

這話戳中王氏擔憂,她道:“昨夜皇後趕來時,披着龍紋大氅,面含春色,想是宴會散後便和皇上一起。隻怕她又使了什麼法子,迷住皇上,讓他顧不得其他女子。”

“那怎麼辦?我們快點把音音也送進宮?”他是男子,自然知道床笫之歡的重要。

“呸,虧你還是她舅舅,出的什麼馊主意?”王氏翻了個白眼,“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你現在上趕着送進去,皇上怎麼會珍惜?”

“那你說怎麼辦?”韋崧不高興,王氏想來看不上他的主意。

“他們能有第一次冷戰,就能有第二次。所謂‘三人成虎’,隻要把她的名聲搞臭,不管真假,時間一長,皇上對她定生嫌隙。”

數日之後。

傳聞愈演愈烈,開始隻是說皇後派人推柳音音入水,後面變成皇後禁止一切女子接近皇帝,即便是世家大族的女子,她也毫不手軟。甚至翻出幾樁陳年舊案,都賴在她身上。

對此楊琬頗為不忿,可又沒找到證據,隻能陪夏舒在太液池邊八角亭散心。

太液池雖名為池,但池面開闊,綿延伸向遠方。

這日是陰天,天色灰白,池上泛起霧氣,似将八角亭籠在其中,隔絕了遠方巍峨的宮阙和連綿的紅牆,周遭一切都變得朦胧,仿佛天地間隻此一處,夏舒心煩時,最喜歡這種靜谧。

楊琬勸道:“娘娘都呆了小半個時辰,我們走吧。剛入春,天還寒,凍壞了身體可不值得。”

夏舒搖頭道:“再待會兒。”

又過片刻,楊琬道:“娘娘心裡難受我知道,都是世家出身,個頂個的聰明,怎麼偏認定都是娘娘做的?不過是想順水推舟,樂得看娘娘名聲被損,好讓自家女子上位罷了,我最瞧不起這種人。”

夏舒看她義憤填膺,笑道:“你也是楊氏之後,怎麼把自己摘出去了?”

楊琬怕夏舒誤會,急忙剖白:“我娘是妾室,我自幼便不讨父親喜歡,後宅裡那些肮髒手段自然見過許多。我發誓長大後才不要像她們一樣,整日勾心鬥角,這才入宮當的女官。”

夏舒點點頭,她相信楊琬的忠誠,隻是一朝入局,衆人都為利益而鬥,想脫身也不得,更何況她有重要的事沒做。

“依我看,這定是二小姐所為,她一開宴就想給娘娘一個下馬威,旁人哪有這份心思?”楊琬忍不住道。

夏舒倚在欄邊,随手撒了一些魚食,平日裡池中會冒出一尾尾金紅色鯉魚,今日也不見蹤影,隻空留魚食浮在水面。

她歎了口氣:“動手的人一點痕迹都沒留,她哪有這手段?隻怕是太後出手。”

這才是她煩惱的根源。這些日子元洵的舉動,讓夏文姜越發不信任她。如今又有王氏韋氏介入,她夾在三股勢力之間,日子越發艱難。

楊琬想起什麼,小聲道:“娘娘,這次的藥渣我拿去給大夫看過了。大夫說這藥近于磁朱丸。”

“磁朱丸?”

“是治療癫痫的。”

夏舒心一沉。

癫痫這病,可輕可重,輕則耳鳴眼花、失眠多夢,重則抽搐昏厥、神志不清。若是後者,夏文姜定會掃平一切不穩定的因素,為夏家鋪路。這因素怕是也包括她。

她心中憂思煩悶,一個不速之客出現在亭中。

“娘娘好氣度,外面議論都飛上天了,娘娘還有閑情在這裡喂魚。”丁奉道。

楊琬當即隔在二人中間,厭惡道:“你怎麼跟狗皮膏藥一樣,煩不煩?”

丁奉一點不生氣:“這次是娘娘先找我的。”

“你!”真是給點臉就翹尾巴,楊琬恨不得把他直接推下水淹死才好。

夏舒沒心思與他廢話,起身欲走,丁奉攔住她:“娘娘這麼怕我?别擔心,我是來向您道謝的。”

夏舒觑了他一眼,隻見他今日穿了一件绯紅色繡白鶴長袍,沒有塗粉,沒有染指甲,打扮得十分正常,除了顔色鮮豔,竟與其他文官無異。

但這份無異出現在丁奉身上,便是十分詭異。

“一切皆是中郎将的造化,和本宮沒關系。”夏舒提醒他,“宮中人來人往,耳目衆多,中郎将還是謹言慎行。”

丁奉恍若未聞,自顧自道:“要不是娘娘派夏渾指點于我,隻怕我早跟我那兄弟一起送命。”

夏舒語氣多了一分不耐煩:“本宮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既無事便走吧,免得惹人非議。”

“非議?娘娘現在的妒名,隻怕比我的花名還響亮。”丁奉像是聽到什麼笑話,輕笑一聲,片刻又道,“娘娘知道他們背後怎麼說你麼?”

“本宮沒興趣——”

“他們說夏氏果然隻是小門小戶,教出來的女子目光短淺、毫無德行,隻會争風吃醋,與真正世家大族的女兒完全不可比,配不上皇後之位。”

丁奉自己也是平民出身,心中不平,走向前一步,聲音蠱惑:“其實他們這些世族,不過仗着祖上榮耀,便自視比别人高一等。可要把他們放在我們的出身、我們的境遇,難道能比我們做的更好?隻怕比我們更狠、更惡。”

他越說越暧昧,夏舒冷聲道:“中郎将,你是你,本宮是本宮。”

丁奉對夏舒這愛答不理的樣子真是又愛又恨:“何必分得那麼清?娘娘既然幫我,難道不是對我有所青睐?”

夏舒沒想到丁奉竟是這樣認為,忍不住笑出聲。

丁奉聽在耳裡,隻覺又羞又惱,怒道:“你不會真的喜歡那個不舉皇帝吧?告訴你,他今日借着出巡去了柳府,你猜猜他去看誰?”

他見夏舒臉色變白,心中竊喜,假裝溫柔道:“别擔心,你幫我,我自然也幫你。隻要你給我點甜頭,我保證那些姓柳的、姓王的一步也進不了後宮。”

“大膽!”丁奉越說越離譜,夏舒厲色喝道,“讓開!”

“喲喲,氣性這麼大?我讓開就是。”丁奉撤開腳步,離開前面露狠色道,“總有一天叫你哭着求我。”

他走的如此輕易,倒讓夏舒有些意外。

“哎喲!”楊琬驚呼一聲,随即閉口。

夏舒順着她目光方向看去,煙霧朦胧中,一個身影在亭外,不知站了多久。

“陛下?”夏舒看不到太真切。

元洵扭頭就走。

夏舒不免心驚。

私會外臣,舉止暧昧,丁奉這厮,怪不得剛才如此大膽,竟是想進一步挑撥她與皇帝關系,讓她陷入孤立絕境。他如此用心險惡,夏舒怎麼會饒過他?下次定要緻他于死地。

但她需得先解決眼前誤會,也不知道元洵看到多少。

她越是怒極,越是冷靜,腦中閃過許多主意,不過片刻,心下已有計較。

“陛下!”

元洵沒有理她,走得更快,顯然很是憤怒。她追在後面,顧不得地上潮濕,幾乎在跑。楊琬帶人跟在後面,差點追不上她。

兩隊人一前一後,穿過一大片樹林,路過攬月閣時,元洵轉身登上石階,下令侍衛:“朕要清修,守在閣外,不準任何人進來!”

進入閣中,門将關時,夏舒趕到,不顧侍衛阻攔,硬是緊跟着闖進。

元洵一句“你大膽!”話音未落,夏舒已經關上門,撲進他懷裡,雙臂用力環住他腰,頭靠在他胸口。

元洵一時被她的主動怔住,一張臉青了又紅,半晌才憋出一句:“你幹什麼!”

私交外臣,她這麼做,已經不是第一次。前幾日她主動求和,元洵已經提醒過她,雖不信她會聽,但這才過幾天,她竟然如此按耐不住!

她是夏文姜一手調教,元洵不指望她不愛權力,可她找誰也不能找丁奉,那是元洵平日最厭惡之人!

聯系丁奉近日表現,一反常态,背後出謀劃策的不是夏舒還有誰?她在幫丁奉對付他!

又想丁奉今日打扮,說不是去勾引她誰能相信?兩人亭中做什麼,隔着大霧他在外面也隻能看個大概,就算沒有動手動腳,誰知道有沒有說什麼調笑之語?

元洵越想越氣,氣得要冒煙,恨不得抓住夏舒問丁奉哪裡比他好?找丁奉為什麼不找他?

難道是因為他這些日子沒滿足她,所以夏舒就和外人私通?畢竟丁奉能當男寵,肯定是有他的天賦,但這種事情他怎麼能承認被比下去?

他腦中思路紛雜,無數個可能閃過,最後隻抓住一條:今天說什麼都不能讓夏舒蒙混過關。

他還未開口,夏舒搶先質問:“陛下今天去了柳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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