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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結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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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招反客為主,元洵各種思路都被打斷,不由心虛道:“太傅生病,朕去看看。”

夏舒也不拆穿他,反而道:“剛才丁中郎将就是特意來和臣妾說此事。”

說到丁奉,元洵氣又起來:“你是皇後,怎麼能和外臣來往過密!”

“他來找臣妾,意在挑撥,陛下難道看不出來?”夏舒臉色發紅,語速也更急促,“宮宴女眷入水,臣妾難辭其咎,可外面傳言紛紛,皆說是臣妾所為。‘衆口铄金,積毀銷骨’,臣妾自問問心無愧,别人怎麼說,臣妾不在乎,可若陛下也不信臣妾,臣妾又如何自處?倒不如現在就自我了斷,以證清白!”

說完,取下頭上金簪,往脖子刺去。

“你幹什麼?”

元洵哪裡想到她會如此行動,吓了一跳,趕緊捉住她手,要奪她金簪。

她不願,雙手握緊金簪,兩人争執中,金簪劃破元洵手掌,冒出一串串血珠。

夏舒一驚,元洵趁機抽出她金簪扔到遠處,另一隻手扣住她手腕,呼了口氣道:“一點小事,說開便是,尋死做什麼?”

夏舒伏在他肩頭低低哭起來。

……這麼一鬧,元洵氣消了大半。

無奈摟着她坐下,手輕輕拍她肩膀,一直等她不哭了,側頭觑他,才道:“哭夠了?再哭我可要失血而亡了。曆朝曆代,沒有皇帝這種死法的,你要讓我被多少後人嘲笑?”

他語氣輕松,夏舒笑出聲,想到是自己弄的,趕緊抿住嘴,從懷裡取出帕子,細細擦拭他手掌。

元洵手指很長,指節分明,掌心因為常年騎馬有些粗糙。夏舒輕輕揉揉地擦拭,像蝴蝶吻在手心一般,哪裡止得住血流?

元洵忍了一會兒,按住她手:“我自己來。”

夏舒便伏在他身上,看他三下五除二擦去血珠,用帕子纏住傷口,再幫他紮緊系上。

她眼角微紅,還沾着淚珠,嘴角卻帶着笑,元洵把她的臉掰過來:“你這一哭二鬧三上吊跟誰學的?”

夏舒道:“臣妾一時情急,隻想證明自己清白,陛下盡管取笑便是。”

元洵道:“剛才我不過說你一句,你就回了一堆,你有這張嘴,誰敢取笑你?”

夏舒道:“臣妾問心無愧,自然有什麼說什麼。”

“問心無愧?”元洵突然起身,把夏舒按在椅子上,居高臨下壓着她,摩挲她脖子,審問犯人一般,“最近丁奉收斂不少,是你教的,你為什麼這麼做?”

夏舒身上酥酥麻麻地癢,忍住反問:“如何見得就是臣妾?”

“你不承認?”元洵手停下,輕輕掐住夏舒脖頸,他手很大,力氣也大,稍稍用力,就能要了夏舒的命。

但夏舒并不怕他,反而挺身向前,像把自己的脆弱拱手送給敵人:“沒什麼不承認的,臣妾這麼做都是為了陛下。”

“為了朕?”這倒是稀奇。

夏舒神色認真,元洵在她眼睛看不到一點虛假,不得不說,夏舒騙起人來,比他還要厲害,而他竟想要相信她。

“臣妾說過是站在陛下這邊的,陛下讨厭丁奉,臣妾自然要為陛下除掉他。”夏舒摸上他臉,“陛下心慈手軟,不屑用陰謀,臣妾可沒那麼光明磊落。丁奉為人猖狂,讓他忍一時可以,日子一久,他必然受不了。到時候一點小事就能讓他萬劫不複。”

這是夏舒第一次對元洵說出自己謀算,元洵說不出心裡什麼滋味,隻收緊手指:“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放到先帝朝,你這樣夠死一萬次。”

夏舒有些喘不過氣,眉頭微蹙,元洵松開手,起身:“此事以後不準你插手。你隻安安心心在椒房殿做你的皇後,其餘什麼都不要管。”

夏舒捂着胸口,在座位上咳了兩聲,才苦笑道:“若什麼都不做,隻怕臣妾連命都保不住。”

兩人都是聰明人,元洵自然知道她在說什麼。

他轉頭看向夏舒,見她發絲淩亂,上面還沾着霧水,裙擺上沾了泥土和雜草,鞋子更是因為剛才一路追來,全部濕透,不見往日高傲模樣,反倒顯出一種楚楚可憐的脆弱。

夏舒道:“陛下的雄心,臣妾知道,可姑姑強勢,任用酷吏,這些年陛下忍下多少,臣妾都看在眼裡,臣妾又不是木頭,如何能不心疼?隻盼能為陛下解憂一二,常見君王笑顔。”

這是把話都擺在明面上說,她要倒向他這邊。

夏舒着實聰明,論審時度勢、通權達變,朝中許多大臣都比不上她。

元洵既欣賞她這份聰穎,又惱怒于看不穿她話裡幾分真幾分假。便如今日這般,明明是計算得失之後的選擇,卻被說成是為他解憂。

“你為朕除丁奉,知道在太後那裡意味着什麼嗎?”既然她要表演深情,元洵便逼她表明立場。

夏舒道:“臣妾姓夏,生養之恩,如何不重?可臣妾已嫁給陛下,出嫁從夫,自然以陛下為天。”

話是他想聽的話,可元洵一點都高興不起來,眼前的人能放棄夏文姜,就能放棄他。

他甯願夏舒是個直率坦蕩、敢愛敢恨的女子,就算幫不了他,至少也能讓他放下心防,暫歇片刻。

可夏舒偏偏是個心思玲珑、随風轉舵之人,時不時讓元洵恨得牙癢癢,便如此刻。

他本應該說些什麼,應下她的投誠,可他卻什麼都說不出,也不想說。

夏舒靜靜地看着他。

門外一聲春雷驚響,一直陰沉煩悶的天空被撕開,淅淅瀝瀝下起雨來。

元洵終于動了。

卻是蹲下來,幫夏舒脫下鞋子,夏舒伸手攔他,他說了句“濕了寒氣重”,然後連襪子也一并脫下。

他抱起夏舒,走到門口,夏舒道:“外面雨大,陛下等轎子來吧。”

“嗯”了一聲,他又抱夏舒回到椅子上。

攬月閣久無人居住,四處窗子都關着,空氣不流通,屋内漸漸變得又潮濕又悶熱。

屋外雨水連綿不絕,打在地上,升騰起一陣白霧,隔開外界。

心中的煩悶卻如野草般瘋長,胸中有什麼東西叫嚣着要出來,隻能苦苦壓抑。

時間仿佛停滞,說不清的無奈和躁動像是浸滿水的錦帕,捂在人臉上,叫人喘不過氣。

每一刻都變得無比煎熬。

夏舒和元洵不約而同看向彼此。

啪嗒一聲,檐角水珠落在青石闆上,發出脆響。

不知道是誰身子先動,回過神來,兩人已經糾纏在一起,唇齒相依。

元洵洩憤似的咬她,夏舒哼了一聲道:“陛下什麼時候多了咬人的嗜好?”

元洵不滿她走神,手剝開她衣服,輕輕擰了一下,咕哝道:“你不知道的多呢。”

夏舒身子一顫,不敢再說話。

但這地方實在不便。

元洵抱起夏舒四處搜尋,終于在二樓偏房找到一處卧榻。

雨越下越大,風吹樹枝搖動,發出簌簌聲響,掩蓋了房間内傳來的時斷時續的低吟。

情至深處,夏舒突然出聲:“臣妾不能再有個孩子嗎?”

元洵用手蓋住她眼睛:“還不是時候。”

他們前路未蔔,多個孩子,反而是掣肘。

夏舒沒有再說話,默默承受。大部分時候她都如此,主動的次數很少,元洵也習慣了。

須臾間,雨勢驟大,似是要把藏了一冬天的雨水下盡。天色濃黑,分不清白天還是黑夜。房中沒有點蠟燭,元洵隻能借着時不時的電閃,看清夏舒或隐忍或痛苦的神色。

不知過了多久,雨勢漸弱,雨幕變成雨簾,雨絲如銀針般,斜斜垂落。

卻又突然變密,豆大的雨點噼裡啪啦打下,漸起一陣陣水花。

等到雨完全停下來,已至傍晚。

華燈初上。

賀喜提了一盞燈侯在外面,見元洵抱着睡着的夏舒從裡面出來,趕緊上前。

還沒開口,元洵眼神示意他,賀喜趕緊改用手勢,請他上轎,元洵低聲道:“讓她宮裡人把她鞋襪帶回去。”

等上了轎子,又對賀喜道:“今天的事不用刻意隐瞞,傳出去,讓宮裡都知道。”

賀喜忙不疊應是。

他懷裡,夏舒眼皮動了動,複又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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