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需要人類的感情。」
「什麼都不要去想。」
「什麼都不要去做。」
「隻要做好這具容器就行了。」
幽藍色的火焰将大地燒成了煉獄,在這片大地之上的生物連一聲哀嚎都沒能發出就徹底化為了灰燼,而「我」隻是漂浮在空中默默看着這個世界的“造物主”沉睡在自己的棺柩之中,身後有10架機械惡魔期待着「我」的下一步舉動,當「我」徹底融入了“造物主”胸口内晶石中後那10架機械惡魔紛紛取下了自己的真空管将其中蘊含的能量歸還給自己的造物主。
十種顔色的力量湧入了這黑色的晶石中後「我」的全身像正在被炙熱的火焰燒灼着一樣疼痛。
「我」明白,我馬上就要融化了。
在生命的最後一刻「我」睜開雙眼望着這片曾經養育過「我」的大地,心中異常平靜。
這個世界馬上就要回歸虛無,但這并不是「祂」的願望,而是「我」的願望。
——
“楓,你在做什麼?”
清裡四季在廚房水槽處清洗這自己滿是油煙味的雙手,他發誓這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自己做飯,原本狼藉到堪稱案發現場的廚房已經被傭人收拾幹淨,但是他自己沒有,要不是有傭人擔心他硬是給他系上了圍裙,說不定他現在純白色的襯衫都能多出不少花紋。
“哥哥,能把這些也做成飯菜嗎?”
清裡楓拉了四季的衣角,雖說她現在九歲的身高也足以使用竈台,但她并不會使用那些廚具也擔心會被火灼傷,恰好今天清裡四季不知為何非得給她做一頓飯,天時地利人和,她拿出了一直放在口袋裡的東西舉在兄長的眼前晃了晃。
那是一疊決鬥怪獸卡片。
“...”
“你是笨蛋嗎這種東西怎麼能吃!!”
他本來看到楓在自己口袋裡摸索時就隐約感覺到這小家夥會拿出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但是在看到那幾張印有獄火機字樣的決鬥怪獸卡片後四季還是沒忍住兩眼一黑,順帶第一次産生了‘自己的青春被辜負了’的這種想法。
不過這能怪誰,這都是他自找的,要不是在四年前說了句要當這家夥的老師有什麼不懂都可以問他之後他的血壓也不會每天都上上下下的,有時候真想穿越回過去給當時說這些話的自己兩巴掌。
“原來不能吃嗎。”清裡楓語氣有些惋惜,實際上她今早起床的時候就将其中一張撕碎吃進了肚子裡,當時辛辣的苦澀和甜蜜的酸楚混合在一起刺激着她的味蕾,這毫無疑問是難吃的并且難吃得千奇百怪令她困惑,但好在她對食物的味道從來都沒有追求,除了卡片劃過喉管時的感覺更像是吞入一張鐵片确實讓她難受得不行,所以現在她才想讓這些卡片經曆一下沸水的烹煮好方便吞咽。
“卡片這種東西當然不能吃了!還有你為什麼突然想吃掉它們?這不是媽媽送給你的東西嗎?看你一直帶在身邊我還以為你很喜歡這些卡片呢,雖然說從來都沒見你玩過就是了。”
四季挑眉,這些卡片還是母親懷着楓的那年被母親帶來的,隻不過他當時沒興趣了解母親在國外究竟做了些什麼,更沒有閑到會對決鬥怪獸卡片感興趣,甚至在楓出生的那天也就是他們共同的生日時候,他收到的禮物是給楓取名的權利而楓收到的卻是那疊卡片的時候他還沾沾自喜了好久。
卡片對于一個雙手隻能握緊大人手指的嬰兒來說怎麼看都是無用之物。
“原因?”清裡楓耷拉着眉毛,紅色的雙眼中染上了些許困惑,她覺得她接下來要說的話哥哥根本不會相信。
“我的朋友讓我吃掉它們。”
“哈?朋友?”
是的,朋友。
基本上在四年前退學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清裡楓也是朋友的,甚至那個朋友從她出生起就一直陪在她的身邊,隻是别人根本看不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