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賢在的黑臉相當可怕。
我不敢再靠近金泳勳,躲在角落裡像老鼠一樣偷偷進食。
隻是親一下,沒事吧。
我安慰自己,隻是親了一下而已,又不是衣衫不整地出現在床上。
而且我也沒有亂搞男女關系啊,我亂搞了嗎?沒有啊,李賢在也沒有道理跟我生氣。
我喝了口飲料,拒絕了孫英宰的社交邀請,靜靜地當一個網瘾少女,祈禱今天就這麼安靜地過去。
然而一切注定不會讓我如願,吃飽喝足的牛郎們突然提出一個想法,他們要玩折手指遊戲,遊戲的發起人是李賢在。
我從他的眼睛裡看出了莫名的指向性。
這家夥不會是沖着我來的吧。
我假裝尿急去廁所,順勢躲避他們的遊戲,等我回來時,李柱延莫名其妙成了被圍攻的對象,他不得不喝下好幾杯燒酒。
這群人竟然把老闆的燒酒拿出來兌着啤酒,我看得咂舌,真是不怕醉。
此時,發言的輪次到李賢在,他精确地找到我的方向,意味不明地笑了下,“今天接過吻的人折手指。”
“哇你小子什麼意思,有情況。”
“誰偷偷親嘴了,主動坦白。”
“诶,英宰你幹嘛啊,聽懂賢在哥的話了嗎就折手指。”
所有人看向孫英宰,而這小子隻是低頭笑,“我怎麼不能折。”
“好啊你,背着我們幹大事。”孫英宰旁邊的男人笑着錘他的肩膀,“什麼時候聯誼叫上我,我也想去。”
“哥有空告訴我吧,我可以安排。”
“哇,我們英宰也是長大了。”
我看着被推來推去的孫英宰,又悄悄瞥了眼傻愣愣地舉着手,猶豫着不知道該不該折下的金泳勳。
幸好有孫英宰吸引火力。
不過金泳勳你幹嘛啊,人說的是接吻,我們又沒有親嘴。
我努力給金泳勳眼神示意,結果這個家夥在接收到之後臉紅着折起一根手指。
暈啊。
李賢在笑着跟金泳勳碰了下杯子,“泳勳哥,到你了。”
金泳勳絞盡腦汁地想了會,昂起下巴:“那沒我帥的折手指吧。”
“哇,你這哥有夠過分诶。”
“審美是主觀的,如果我覺得我比你帥怎麼辦?”
“抱歉哈,大家都是客觀的。”
于是乎除了金泳勳的其他人都折下手指,金善旴有樣學樣,輪到自己的時候就說沒有他業績高的折手指。
除了李柱延和李賢在,其他人折了手指。
然後場面突然就不可控,開始變成各種揭黑料,我吃瓜挺爽的,畢竟戰火燒不到我身上。
一場下來,好多人喝趴了,煙花也沒放成。
等聚餐結束,李賢在趴在桌上,臉通紅,李柱延擡起手擋着臉,兩個人都像睡着了似的。
工作快一個月,我還沒見過李柱延喝醉,他今天晚上肯定被灌了不少酒,但是礙于其他人在場,我沒有上去查看,隻能看着人把他攙扶離開。
至于李賢在,他被金泳勳帶走了,金泳勳沒喝多少,雖然臉色有點紅,但是還能走路,在離開前,他偷偷把禮物塞進我懷裡,囑咐我回家再拆。
孫英宰也留了禮物,他走得早,是第一個離開的,其他人調笑他說有情況,他也沒有反駁。
我等着所有人離開,做完清潔才鎖上門回家。
今天回去的時間比以往早,不過街上還是比較冷清,我搓搓手,暢想着回去躺着的悠閑時光。
結果走了沒一段路,我就看到金善旴靠在路燈下抽煙,我立馬捂住臉,試圖潛行離開。
“我又不是瞎子。”金善旴兩步追上我,“好心送你回去,你躲什麼。”
“我有說要你送嗎?”我十分無語。
“喂,我今天可是幫了你,你這是和恩人說話的态度嗎?”
金善旴說着,轉動自己的肩膀,眉頭皺在一起,“賢在哥下手好重,我現在好痛。”
我無情地說:“抹點口水就好了。”
“你給我抹點?”金善旴挑眉。
“你好惡心啊。”
我抗拒着,試圖将他推走:“趕緊回去,我不需要你送。”
“你幹嘛——我這是好心,淩晨出事了怎麼辦?”
金善旴躲避着我的手,飛快往我身後跑,“除非你還錢,我還錢我就走。”
原來打的是這個鬼主意,我是能給錢的人嗎?我更倔,我扯住他的袖子,“不是要送我,走,現在就走。”
就這麼走了一段路,我突然又開始發虛,這家夥知道李柱延住在哪裡,要是被他發現我和李柱延住一起,豈不是給了他一個巨大的把柄?
不行,絕對不行。
我看着心情很好的金善旴,恨得牙癢癢,于是抓了地上的一坨雪塞進他的後頸。
然後他不服氣又撿雪扔我,我們在街頭像瘋子一樣打雪仗,吓跑了街頭放煙花的小屁孩。
“認輸,我認輸行了吧。”金善旴抖了抖滿頭的雪花,郁悶地拍衣服,“非要赢才行嗎?”
“你不知道,我是抱着讓你死的心情扔的雪。”
“西八瘋子。”
我舉着手裡的雪球,金善旴識相地舉手投降,再砸也砸不死人,我将雪球丢在地上,感到一陣索然無味。
金善旴安靜了一會兒,又開始自言自語:“聖誕老人啊,今天晚上不要給她送禮物。”
“很可惜世界上沒有聖誕老人這種東西。”
“說出這句話會有多少個孩子童年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