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沒有我。”我皺了皺鼻子,下意識想要捂住圍巾,這才想起圍巾被金泳勳拿走,說洗幹淨還給我。
“我看到了。”
金善旴瞥了我一眼,盯着天上,“是泳勳哥拿走的,他還給了你禮物。”
“沒事别跟李賢在學監視别人好嗎?”
金善旴不屑地哼了聲:“我沒監視你,碰巧就看到了。”
“下次别看我,我會懷疑你暗戀我。”
“……你比較自戀。”
金善旴别過臉,擦拭自己頭上的雪,好半天他才說:“你跟柱延哥一個小區?”
“我住A棟,怎麼了?”
我嘴硬地指向李柱延家公寓旁邊的那一棟,而金善旴哦了一聲,“你回去吧,到家了給我發消息。”
你變了金善旴,你能做回純真的牛郎嗎?
我一步三回頭,結果這個人就站在原地看着我,拽了扒拉地抱着手臂看着我走進A棟。
因為公寓樓沒有電梯,走電梯每層樓配置的是聲控燈,這就表明我每上一層樓,金善旴都知道,我隻能上了幾層樓,像賊一樣在窗戶邊看樓下金善旴的身影。
等我走到三樓,給金善旴發了消息,這個家夥才終于走人。
此時,我已經身心俱疲。
在樓梯口站了會,我才往下走,樓梯燈感應到我的腳步聲,噌地亮起,照亮一個站在門口的人影。
看清那人的臉的那個瞬間,我想了很多。
率先浮現在我腦海裡的是恐怖片的Jumpscare。
snhcjsnwhc男鬼突臉啊!
這次我真的控制不住大叫一聲,雙腿發軟,手腳并用往樓上爬,結果李賢在迅猛地抓住我的腳踝,把我拽了回去。
酒氣和人類體溫撲面而來,富有彈力的胸口貼在我的臉上,但我一動不敢動。
我很怕鬼,李賢在燈下面無表情的臉真的把我吓死了,整個人像鹌鹑一樣發抖。
“很冷嗎?”
李賢在的聲音含糊不清,“為什麼在發抖。”
“歐巴,你怎麼在這裡,吓死我了。”
我捂住自己的心髒,瘋狂咽口水:“可以放開我嗎,我走錯樓了。”
“我住這。”李賢在的手環住我,像蟒蛇一樣禁锢住我的逃跑路線,“不想放,怎麼辦。”
我僵硬地說:“……有事好商量,不要傷人。”
李賢在卻低低地笑了起來,“真搞笑啊。”
“明明傷人的是你,怎麼叫我不要傷人?”
他貼得很近,我能清楚地感受到他那飽滿的肌肉,以及這幅身軀下跳動的心髒,我不由陷入了這寬闊的胸膛,雖然不是很懂李賢在說的話,但是不妨我在他的懷抱裡逐漸變暖。
剛才太吓人了。我緩了口氣,放在胸前的手下意識地捏了捏。
天呐,好軟。
我差點流口水。
“大嗎?”李賢在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我小聲地說:“大。”
李賢在抓住我的手,将我的手按在他的胸口,他穿的襯衫折騰中松了幾顆扣子,在說話聲中,樓梯聲控燈再次亮起,我瞪大眼睛看着他用我的手指挑開他的襯衫,露出貼身的、曾經驚鴻一瞥的紅色布料。
還沒等我看清,燈熄了。
窗外的月光隐隐綽綽,讓我看不清他到底穿的是什麼構造,我的手心滲出汗水,心髒撲通撲通,而他的手還帶着我不停往裡。
李賢在說話像在歎氣,斷斷續續:“……想看嗎?”
我頭暈目眩,隻知道點頭
然而,他的手停下了,夢中呢喃般在我耳邊一字一頓地問:“那為什麼要親金泳勳,不是說隻要世界最大的嗎?”
這句話如雷電在我的腦中轟鳴。
我愣住了,而李賢在堅持不住倒靠在我身上,炙熱的呼吸打我的頸側。
他喝醉了。我攬住他的腰,再次渾身發毛,色·心消失得幹幹淨淨,隻能憑借身體意志将李賢在搬回開着門的公寓裡,将他甩在床上後,我拼命地跑回家。
像後面有鬼在追,我開門的手哆哆嗦嗦,看到睡眼朦胧的李柱延時,我差點哭出來。
我撲上去抱住他,“歐巴啊,這個世界上隻有你最好。”
李柱延穩穩地扶住我的背,勉強地拍了拍,“怎麼了?”
“……”
完全不能說。
都怪我。我閉上眼睛,痛苦地搖了搖頭。
“沒事,沒事……”
李柱延實在睜不開眼睛了,臉上的紅暈蔓延到眼下,但他還是硬撐着将包裝好的禮物放在我手裡。
“聖誕快樂,給你的禮物。”
為了安撫自己的受驚的小心髒,我立馬拆開一看,是個打火機——限量款還刻了我的名字。
暈啊。
我再次頭暈目眩。
“對不起,我堅持不住了……晚安。”
他又要回到自己的沙發窩裡,但是我拉住了他。
盯着這雙睡眼惺忪的眼睛,我握住他的手:“今天一起睡吧歐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