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家,石慕心決定要做一件很久都沒做過的事情。
他要看A|V消火,不然再這樣下去,他都要懷疑自己到底正不正常了。
和同齡人相比,至少跟他熟悉的同性朋友相比。
石慕心打手槍的次數屈指可數,按理來說這個年紀的男生一天不來幾發渾身都難受。
但他沒有,就像潛意識裡不喜歡做這種事情,好像上高中後就沒再撸過。
為了證明自己的還是個正常人,石慕心關上房間的燈,在網上找了幾個青春期男生都會看的網址。
一進去就是各種白花花身體交疊在一起的圖片,對不經常看片的石慕心來說确實有些重口。
那種偷偷藏在被子裡的背德感,讓石慕心緊張到後背生出涔涔的汗水。
雖然家裡沒人,但他總有種偷偷摸摸,下一秒就會被人發現的感覺。
石慕心沒那麼重口味,随便找了部日産的,戴上耳機點開播放。
影片四十來分鐘,石慕心目不轉睛的看着,眼神由最開始的期待變為冷漠,白皙的臉頰上甚至沒有一絲血色。
直到影片結束,石慕心看着屏幕中間的白色播放鍵笑了,鑽在被窩裡面笑出了聲。
他一腳踢開被子,露出上半身,胳膊擋住眼睛,笑得胸腔上下起伏,笑得喘不上氣。
“操他媽的。”
石慕心罵了一聲,笑聲戛然而止,他猛地坐起來,眼底下分明挂着淚水。
事實已經擺在他眼前,任何辯解都顯得無力。
他看着女人,硬|不起來!
石慕心煩躁的坐在飄窗上,将窗戶打開一道縫,任由秋季寒冷的風打在他不着寸縷的身上,好讓他清醒些。
他盤腿坐着,看着自己的右手,眼睛一花,忽然覺得他的手上應該夾點東西,而不是這樣光秃秃的。
他靠在抱枕上,想起之前和嚴清世打球時看到的軀體,心髒猛地一揪。
那張潔白的臉上挂着汗水,眼角紅潤,嘴唇微張。
雖然隻是匆匆一眼,但石慕心清楚地記着,嚴清世的身材很好。
明顯但不突兀的肌肉附着在舒展的身體上,胳膊和大手看起來那麼有力。
轉過身,就是挺巧的屁股,和窄瘦的腰,汗水順着突出的肌肉滑下,隐沒在不可以對外人展示的地方。
石慕心的心很癢,癢的要死。
他仿佛聽到嚴清世沙啞又性感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像是羽毛拂過。
然而那羽毛掃過的位置不太對勁,連他的下|腹都隐隐發漲,出現了在看片|子時遲遲不出現的反應。
石慕心也不知道自己該笑還是該哭,他把手伸出去,坐在涼風裡,右腳踩在床沿,就像踩在嚴清世的肩膀上。
想象着剛才視頻中的畫面,嚴清世穿着不正經的西裝,跪在地上用舌頭,用嘴唇取悅石慕心。
偶爾掃過來一眼,那眼神似乎要刺穿石慕心。
石慕心微微用力,肩胛骨向後舒展開來,細長的脖子在空中泛着薄紅,臉蛋更是像被開水澆過一般,紅得徹底。
石慕心張開嘴唇,用舌頭細細的舔過唇縫,腦海中出現了嚴清世的嘴唇。
他的眉頭蹙成一個性感的山峰,咬緊牙關。
他想接吻,和嚴清世接吻。
想把舌頭伸進嚴清世的嘴裡,攻城掠地似的占領嚴清世口腔裡的每一寸。
那時嚴清世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發出什麼樣的聲音?
沙啞的、低沉的、還是性感的。
嚴清世的身體和肌|肉摸起來又是什麼感覺?
柔軟或者堅|硬,收斂還是勃|發。
他的眼神是怎麼樣的、喉結會如何滾動、深情的眼眸會怎麼樣看着石慕心?
會不會也渴求加深這個吻?
石慕心不知道。
石慕心想知道。
石慕心加快手上的動作,仰起下巴,喉頭發出壓抑的低|喘。
沙啞的喘|息聲被風打散,消失在高空中。
結束時,石慕心跪坐在地。
上身陷進柔軟的床鋪裡,眼睛已經完全失去了焦距,他匆匆抽了幾張紙巾抹幹淨手。
過了半分鐘,石慕心才從發洩的餘韻中恢複過來,十分嫌棄地把衛生紙扔進垃圾桶裡,再進到浴室洗了半個多小時。
出來時身上都被水打成了粉紅色,像剛成熟的桃子,流着可口的汁水。
石慕心鑽進被窩裡,遲遲不敢接受擺在眼前的事實。
他竟然對嚴清世産生了不像話的想法,難不成他真的喜歡嚴清世?
不對,應該說,他真的不喜歡嚴清世嗎?
不喜歡一個人會想吻他,會想和他做羞澀的事情嗎?
更何況,這個人還和石慕心一樣是男生。
石慕心不确定。
但他确确實實,對着一個和他性别相同的男生,爽快地打了出來。
爽到不可思議。
第二天,石慕心頂着黑眼圈,與濃烈的負罪感到達學校。
今天的他乖巧的像隻綿羊,縮在屬于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不說話不打鬧,恨不得把腦袋塞進桌肚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