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了步,“那好吧,但是提前說完,我唱歌真的很難聽。”
“沒事,有我在呢。”嚴清世語氣輕柔,帶着寵溺。
陳珂盯着他們,悄悄歎了口氣。
今天剛好是周五,晚上沒有晚自習。
石慕心是和嚴清世一起走路回家的,路上石慕心表情苦悶,開始後悔自己那麼莽撞,竟然答應了唱歌的事情。
他聲音算不上難聽,但唱歌實在是不敢讓人恭維,他害怕自己上台會吓到底下的學生和領導。
“同桌啊,要不我還是不唱歌了吧,我唱歌真的難聽。”石慕心給嚴清世說。
嚴清世溫柔的看着石慕心的眼睛,用手幫他撥好劉海,“沒事,有我在你放心。等會回家你先唱首歌讓我聽聽,我會想辦法找出最适合的調子,實在不行就讓你少唱點。”
他眼巴巴看着石慕心,舉動帶着撒嬌的意味:“我就是想和你一起唱,你不唱我也不唱!”
石慕心忽然發現嚴清世真的很會撒嬌,隻要一撒嬌,他什麼拒絕的話都說不出來。
石慕心覺得自己也是賤,他無奈了,“行吧行吧,我答應你。”說話的樣子是他自己都想象不出的寵溺。
“我同桌是全世界第一好。”嚴清世笑着,緊緊摟住石慕心的肩膀。
石慕心也跟着笑了,兩個人的笑容燦爛的好似要把陽光也要比下去。
不知怎地,嚴清世又跟着石慕心回了家。
回到家,石慕心卻又笑不出來了。
“我能不能不唱呀!真的好羞恥,我還要臉!”石慕心把腦袋蒙進被窩裡,羞的臉紅脖子粗。
嚴清世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撲在床上抱着藏在被子底下的石慕心,強硬的将他的腦袋解放出來。
“不行,我就是想和你一起唱,求求你了同桌。”嚴清世緊緊的抱着,那力氣簡直要把石慕心勒死。
石慕心的喘氣聲變得越來越大,在被子底下像條長蟲躲來躲去。
“不要啊,殺人啦!”
嚴清世起身騎在他身上,胸膛壓着他的胸膛,“沒殺人,就是想讓你和我唱首歌。”
他趴在石慕心身上,眼睛直勾勾盯着石慕心,抱着懷裡的人甩了甩,“好不好?”
石慕心感覺自己要被壓斷氣了,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腦子一陣陣發懵。
他撐起上半身,看着壓在自己身上的人,那瞬間,他覺得嚴清世的眼裡藏着什麼,急切中帶着期盼與渴求。
這道眼神簡直要刺透他的心靈,讓他的胸膛露了風。
他讓自己冷靜下來,掀開嚴清世,“好了好了,我答應你,不可不許笑話我。”
“我不笑話你。”嚴清世鄭重的承諾。
嚴清世剛說完,石慕心的電話就響了,他從被窩裡面鑽出去,拿出手機看到來電人是“母親大人”。
平時穆韻和石思超工作忙,很少回來,每次放假回家的時候都會給石慕心打電話通知。
石慕心高高興興就接了電話。
“喂,媽!”石慕心激動的說,他已經挺久沒見過爸媽了。
誰知電話那頭穆韻的聲音不太對勁,她顫顫巍巍地問:“小心肝呀,你在家幹嘛呢?”
石慕心擰着眉頭,說:“我和同桌在家呢,怎麼了?”
“哦,嚴清世呀,我還以為是誰呢。”她語氣緩和了一些,但還是緊張,“你們幹什麼呢,我剛才看監控,聽你在房間…喊,發生什麼事情了?”
提起這個石慕心就忍不住想控訴,“媽,我告訴你,我好難過!”
“怎麼了?”穆韻急了,擔心自己的兒子被人欺負。
石慕心說:“你别慌,他竟然要讓我唱歌!”
“哦…哦…唱歌呀,唱就唱吧,你唱歌多好聽的。”
石慕心心中五味雜陳,“媽,你收起你的濾鏡吧,我唱歌好不好聽,我心裡有數。”
他們扯了很久,穆韻說他們這周還是不能回家,讓石慕心吃好喝好,錢不夠随時說,出事了及時打電話,語氣那是前所未有的緊張和嚴肅。
石慕心越想越覺得奇怪,平時穆韻很少給他打電話,這幾天沒事就打一通。
打過來也不問别的,大部分時候都在問嚴清世,簡直要把嚴清世的情況打聽個底朝天。
石慕心有些吃醋,對嚴清世說:“看來我媽挺喜歡你。”
嚴清世斂眸,若有所思,“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