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清冷的臉上露出或難以置信,或痛苦,或憤恨的表情,他心中升起隐秘的快感。
但無論懷着怎麼樣的心思,他都可以無愧于心的說,他終究是為了阿識。
奪舍之事就此作罷,得知“林容雲”并非被奪舍之後,衆人就把他置之一旁,極少有人關心被搜魂後搖搖欲墜的林羽識。
無人發現的角落裡,林羽識近乎是冷漠的注視着,仿佛是遊離衆人之外的旁觀者,無論是誰都不會讓他的心底升起波瀾。
然而他越這樣,識海中的系統就越擔心,他算是看明白了,就算面對親近熟人的背叛,他的宿主也隻是穿上那身素衣“逗弄”兩人一番。
看到兩人的動搖,宿主沒有得意也沒有惱怒,仿佛隻是起了“逗弄” 的念頭便做了,就如同看到未曾見過的事物,淡淡的瞥了一眼,其實并沒有在心裡留下痕迹,冷情的可怕。
系統歎口氣,看來他想要宿主改修有情道,還是任重道遠啊。
林羽識沒有理會在他識海中唉聲歎氣的系統,反正以格式化無數次的腦子,它也想不出别的東西。
比起這些,林羽識更覺得身體上的情欲難以忍受,剛才在搜魂陣中的疼痛,直接化成了情欲,讓他措手不及。
他不理解,也不想理解,為什麼越是疼痛,他身體的反應就越大!
林羽識閉上雙眼,緩慢的後退,一邊控制欲望,一邊鎮壓快要蘇醒的林容雲,原本清冷的雙眼,已經燒到通紅,無論是誰見到他現在的模樣,都會明白他的處境。
普通的喘息已經快要變成呻吟,但幸好他已經回到自己的住處。
素淨整潔的床面,如今因為林羽識難耐的翻滾而變得雜亂,剛剛還整齊的衣衫已經半退,在巨大的欲望之下,林羽識緩緩的伸出修長的手,學着自己解決。
他仿佛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冷眼旁觀自己的動作,一方面身體卻因欲望而沉浮。
但林羽識很清醒,他知道冷眼旁觀的那個才是真正的自己,身體上的欲望沒有侵染他的無情道半分。
甚至,他現在能很清醒的認識到,窗外有人。
那人在他揮手打向窗戶之時,猶如夢中初醒,慌忙離開,甚至連禦劍都忘了。
然而......屋裡還有人。
“出去。”
剛解決完一次的林羽識微微睜開眼,對着在窗外人來之前就出現在房間裡的男人說道。
可以說,從一開始,這個男人就在房間裡,看着林羽識所做的一切。
男人聽見床上的人開口,緩緩地蹲在床邊,看着衣衫淩亂的林羽識道:“需要幫忙嗎?”
但與話中意相反的是,周身卻帶着濃重的殺意。
男人表情無辜,一臉單純,仿佛是真的無知幼兒,但那看似純潔的話帶着濃重的惡意。
林羽識:“……”
這人究竟是怎麼長這麼大還沒被人打死的?
林羽識繼續道:“出去。”
男人的視線下移,眼睛彎彎眯起,聲音不如剛才的清脆,帶着些許暗啞:“我是好人,所以面對那些在危難之中的人,總會忍不住去幫忙的。”
他雙手攤開:“我天生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周圍的人都說我太傻了。”
林羽識閉上雙眼,不去理會此人的瘋言瘋語,此時第二波的情欲來臨,他也沒有精力去理會。
但顯然男人不是個會看人臉色的人,因為在一片情欲之中,林羽識竟然還感受到了男人故意放出來的殺氣變得更為惡劣。
然而當他警惕的睜開眼時,入眼的隻有一臉“我是在幫忙壓制”的男人……
林羽識:“……”
好幼稚,好煩人。
整整一夜,林羽識在殺氣和難解的情欲中交織,但是幸好,在天明之時,欲望終于煙消雲散。
林羽識靠在床頭,手臂無力的垂在床沿邊,那個男人在他最後一次解決的時候就離開了,對于這個還不知道名字的男人,他隻有一個想法……
對方腦子有問題。
作為契約道侶,對方顯然和他有着同樣的問題,卻偏偏能在這種情況下,一邊放殺氣,一邊看他抒解,還似乎玩的不亦樂乎。
林羽識整理好衣物,才把識海中的系統解禁。
這次不如第一次來的猛烈,他尚可以自控,那個男人也在忍耐着,倘若還有下一次呢?
雖然這次什麼都沒做,但精神污染比身體傷害還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