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落:又是什麼容易被滅口的秘辛?
“哦。”
索性他沒再多說,顔落也不想知道。
司月臉上一陣恍惚,忽的想起很多年前,他也曾衣不蔽體,食不果腹。
“走吧。”終究不是什麼光彩的過去。
兩人一路無言。
顔落回去後便躺下了,她有點累,但又睡不着,便忍不住想司月說的“窮過”是什麼意思?卻實在想象不出來。思緒繁雜,直到三更過她才堪堪睡着,以至于次日眼眼便已過了辰時。
“糟了!”說好去找繁音出遊的,怎麼睡過頭了?
顔落急急忙忙地收拾打扮,換了身淡綠色的輕紗裙,便出了門。
“慌慌張張地做甚?”一出院門,她就聽到了司月的聲音,擡眸望去,司月一襲紅衣正倚在牆邊,似在等她。
“今日花神節,我想叫上繁音一起......”
“我已同妖君說過了,用過午膳後再去。”
“喔喔。”那倒是不用急了,顔落轉身往回走,她想起什麼,便又問道:“丹田無法吸收靈氣是何原因?”
司月上下打量她一眼,往裡走:“進來。”
顔落在院中石凳坐下,将手平放在桌上。司月朝她的手腕注入了一絲靈氣,幾息過後,又嘗試了一次,最終收回了手。
“我的丹田有什麼問題嗎?”
“靈氣外溢,丹田不繼。若能突破到化神,則可重塑丹田。”
顔落傻眼了。
意思是她的丹田現在容量太小,要進行擴充,否則修煉就是修了個寂寞?
她收回手,語氣有點低落:“那無法突破呢?”
“修為止步于此。”
顔落聽完,想尖叫,想擺爛,想毀約。但這些想法隻在她腦中過了一遍就被她清掉了,她不能就這樣認命,定要尋找時機突破化神。
司月看她肉眼可見地蔫了下去,便又忍不住說了一句:“不必如此憂心,你的靈根不廢,隻是缺少一個契機。”
“什麼契機?”顔落又燃起了一絲希望。
“不知。”
顔落:......好想把他打死。
好歹不是無可救藥,陡然聽到這麼令人絕望的消息,她實在是沒有心思出遊了,但已經決定好的事也斷不能食言。于是她剪了一些彩紙,用過午膳之後,就和玊暻,繁音還有司月一同乘馬車出了宮。
他們前往的地方名喚神女坡,坡頂有一座古寺,叫花神廟,不斷有人在神像前虔誠祭拜。廟前有一顆巨大的古樹,樹上挂滿了五色彩紙剪成的各式各樣的喜慶圖案。坡下有一條河,有人提着花神燈沿岸而放,還有賞花,賣花糕和小挂件的各色集市,好不熱鬧。
顔落跟繁音走在前面,司月和玊暻跟在兩人身後。
“繁音姑娘,這可曾來過這花神廟?”顔落笑靥如花。
繁音輕輕地搖頭:“不曾。”
“我剪了些彩紙,你要不要去貼幾個?”顔落将剪好的圖案遞過去。
繁音本想搖頭,但她看着顔落鼓勵的眼神,有些猶豫。
顔落再接再厲:“你看,我跟他們剪的圖案不一樣,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繁音低頭看去,像是小孩子,但是長相怪異,圓圓的腦袋和眼睛,彎彎的嘴唇。她眼神疑惑地側頭。
“這叫晴天娃娃,用來祈求天氣轉晴的。還可以保平安康健,也代表了思念。它是朋友之間的祝福,你去貼一個吧!”
繁音有些動容,她看向玊暻。
“音兒想去挂彩紙嗎?哥哥陪你去。”玊暻帶着她走到了樹下。
顔落看着不遠處的兩人,有些羨慕,其實她早已看出玊暻對于繁音不隻是單純的兄妹之情,說不定有她不知道的内情。但既然人家不主動提及,她也不好過問。
“晴天娃娃?我怎不曾聽過此物?”
顔落:?你聽過才有鬼了。
“這是我偶然在一本書中看到的。”她趕緊轉移話題,拿出一個平安結,“司公子要不要去貼一個?保平安順遂的。”
她費了老大勁才剪了個中國結出來。
哪知司月觑了一眼,語氣不屑:“本君從不信這些求神拜佛之物。”
行行行你清高,你個strong哥!顔落懶得理他,直接跑去古樹下尋繁音去了。
司月欲言又止,指骨攥得泛白,他看着顔落的背影,低聲呓語:“愚蠢。”
“蘭翼。”
“屬下在。”許久未見君上這幅模樣了。
“倘若求神拜佛有用,那為何當年它們聽不到本君的祈求?”
“君上,都已經過去了。”
司月仿若在安慰自己,附和道:“對,本君不需要這些。”說完轉身離開了。
顔落貼完彩紙回來發現司月不見了。
她還十分納悶:“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