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時空倉丢了,你也不知道哪裡有錢拿。’德拉文很詭異地習慣了阿舍爾的不太靈光的腦子,‘所以還是沒有錢。’
他得想辦法弄點錢……走阿舍爾的老路也未嘗不可。
眼下必須整點錢出來解下當務之急。
真是一分錢難倒一人兩鳥,這還是德拉文這麼多年第一次體會到貧窮的感覺。
‘突然有點懷念做基地繼承人的自己了。’德拉文想,‘至少我那會還擁有一個超級大床。’
糟糕,才醒了一會又開始想念溫暖的床了。
這場小醜們的鬧劇到底什麼時候結束?
*
在呼叫蝙蝠俠的時間裡,迪克的眼睛幾乎沒怎麼離開小醜幫,軀體卻在悄無聲息間接近着那個帶着口罩,卻怎麼看怎麼都不像酒店工作人員的金長發青年。
無怪于迪克這樣接近,阿舍爾看起來實在是太格格不入了。
長發青年戴着保潔們同款的白色口罩,站在一群被掃射緻死的屍體面前,卻仍舊泰然自若地用布擦拭着清潔車把手。再進一步仔細觀察周圍人噴濺的血迹和倒下的方向,就會發現一個更有意思的事情:
他的身上沒有一點血液留下的顔色。
手中的清潔車就像是他的盾牌,為長發青年擋下了所有噴濺而來的猩紅。
小醜幫的内應?還是另有目的?
随着距離越來越近,大藍鳥反而覺得越來越不對勁起來。
他竟然一點都沒感覺到自己的動作嗎?
‘他偷感好重。’
基蘭毫不留情地吐槽道,阿舍爾雖然看見了迪克無意識的靠近,但沒有做出任何其他反應。
‘反正隻要在對方開打之前,先把他送去見撒旦就行了。’
他把手中擦拭血迹的布疊整齊放到一邊,等待着迪克更明确的動作。
終于在二人的距離隻剩下兩步之遙時,迪克沒忍住轉頭裝作無意識的向後撩了一眼,兩雙漂亮的眼睛在此刻對上:
阿舍爾翠綠色的眼睛在陽光的照射下淺淡又透明、像是無機質的透明寶石,閃爍着非人的質感。
‘他早就發現我了。’
迪克背後的拳頭已經攥緊了,他甚至有一瞬間想要先去換了制服再打架的想法,畢竟白天的身份怎麼也得沒有夜翼好用,不過這個想法卻在面前人撩起清潔車的簾子的那刻煙消雲散:
清潔車下早不見了德拉文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佯裝無辜的基蘭。
看起來和達米安差不多大小、被困住四肢的漂亮孩子眨着眼睛,淚水随着睫毛與帶着雀斑的臉頰順流而下,閃爍着求救的信号。
……
“怎麼不往前走了?”長發青年聲音淡淡,似乎是在嘲笑對方的樣子。
而迪克卻隻能看見與之對視的雙眸。
冰冷入骨。
—
蝙蝠俠從昨夜到現在,已經連續工作五個小時了。
“希望您的精力能夠支撐您參加今天下午的活動,”阿爾弗雷德并沒有正面說明對于布魯斯這種行為的不贊同,還順手把泡好的紅茶放在了桌子上,“原諒我這個可憐老管家的一片苦心。”
“您的床需要您的眷顧。”
另一邊的提姆被阿爾弗雷德這一番戲劇性的英式幽默冷得一哆嗦。
“提姆少爺?”阿爾弗雷德的掃射行為還沒有結束,他把目标轉移到同樣如此的提姆身上,“下午的座談會無需您親自出席,我想您終于可以回房間休息去了。”
沒有人能在阿爾弗雷德譴責的目光下存活。
“好的,阿福。”提姆默默得喝了一口代替咖啡的紅茶,“我會在收完這部分尾後會上去休息的。”
話是這麼說,這個所謂的尾巴到底是查完這一部分,還是查完案件剩下的尾巴就另當别論了。
‘好久沒有遇見這麼有挑戰性的案件了。’提姆的眼睛裡反射着屏幕上的熒光,‘這個家夥,真的以為自己能逃過蝙蝠的眼睛嗎?’
火葬場的固定員工并不算多,雖然因為缺錢來幹幾天的人也不少,盤查起來的工作量可想而知。不過經過一晚上排除下來,他們把疑點集中在工作時間最長的圖爾斯·加裡和範倫丁·阿特金森身上。
前者是因為他曾經為索菲亞·法爾科内工作過,且在當時經常活躍在其他黑/幫之間,在企鵝人上位後被清掃出去,入職了哥譚市火葬場。
後者看似沒什麼大問題,但一頓查找下來疑點重重,包括後來提姆繼續追蹤範倫丁·阿特金森的行蹤卻又一無所獲,簡直是人間蒸發了一般不知所蹤。
提姆并沒有發現他近一個星期以來任何出入哥譚的信息,同樣也并沒有找到他的行蹤。
在哥譚,一個人失去行蹤後去向的可能性很多。
也許是躲起來了,又可能被仇家抓住了尾巴,再或者根本就是死了。
提姆更願意相信他死了的那個猜想。
“不過阿特金森有個收養的兒子,我找到了他近一個星期内的動向。”提姆将這個男孩的信息投射在屏幕上,“這個家夥最後出現在公共場合是在——”
「德拉文·阿特金森」
提姆盯着屏幕上這個過分眼熟,卻早在一年前辍學的學長。
…
“阿卡姆瘋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