腮幫子有微小的浮動,被食物撐得略微鼓起一些,薄唇上下張合,能若隐若現地窺見一點嫣紅的舌尖,吞咽時連帶着喉結滾動的弧度。
葉慕回情不自禁地越看越入迷,宿之感受到了他粘稠的視線,隻是不願意多花力氣去搭理他,宿之完全沉浸在美食裡面了。
等吃的差不多了,才擡眼看向葉慕回,注意到宿之的視線之後,葉慕回立刻又變成一副濕/漉漉的黑色狗狗眼,熱切地看着宿之。
宿之是真的摸不清他的想法了,也不想摸清,冷淡地和葉慕回報了幾個菜名,并表示明天希望吃到。
葉慕回愣神了一下,随即很是認真專注地一一記下菜名,還詳細地詢問了宿之對今天菜品的看法。
别的不說,宿之目前可以确定的是,葉慕回對他的口味很有研究,也算是個好消息,可以期待一下在未來的被囚禁時光裡的美食了。
宿之點完菜之後就沒有再和葉慕回說話了,一副完全不想搭理葉慕回的樣子,無論葉慕回怎麼引起話題,宿之均是漠然的神情。
見宿之此刻半分眼神都不搭理自己,葉慕回一瞬間有些喘不過氣,他明明禁锢住了宿之,但是内心不滿的溝/壑始終難以填平,渴求的野望不斷擴張。
頂着葉慕回垂淚欲滴的破碎眼神,宿之開口了,說道:“你什麼時候放我出去?”
兜兜轉轉,話題又回到了這份上。
葉慕回的眼神黑沉沉的,近乎要滴出墨來,他暫時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他不可能關宿之一輩子,但也不能現在就放手。
他隻能沉默而又強勢地抱住宿之,像深切地禁锢牢籠一般,箍住宿之的行動。
而宿之猛地遭到惡狼撲食,被對方重重地擁入懷抱中,葉慕回的力氣太大了,宿之險些一口氣沒上來,差點被抱的厥過去。
瀕臨昏厥的宿之被耳旁沙啞壓抑的聲音震的耳朵發麻,葉慕回小聲地對着宿之的耳朵說:“等事情解決之後,我就放你離開。”
聽清對方的話後,宿之敏銳地感受到了一些不對勁,他皺眉詢問道:“發生了什麼?你要解決什麼事情?”
葉慕回說到這裡,就沒有再繼續了,面對宿之的疑問,他選擇閉口不談,手裡不停地撫摸着鎖住宿之的鐐铐,冰冷的觸感使他恢複冷靜。
宿之感受到自己已經抓住了一些線索,但是葉慕回在那之後很快就離開了這個地下室,被鎖鍊禁锢行動的宿之隻能眼睜睜地看着葉慕回離開,獨自在地下室等待下一次的見面。
——
“老師,宿之今天還是請假嗎?”
陽光活力的聲音在辦公室裡響起,班主任劉景福按着頭,看着眼前的學生感到十分頭疼。
自從班長宿之請假後以來,夏從雲天天堅持不懈地來辦公室問他關于宿之的事,平日裡不見他對學習這麼積極。
劉景福歎着氣說:“他請了一周的病假,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你要是這麼關心,就自己去聯系他,别一天天找我麻煩。”
夏從雲聽到這話臉色一僵,他當然也想聯系宿之,但是最近一直聯系不上他。
見班主任顯然已經不耐煩了,夏從雲隻好先行離開辦公室了。
等他走出辦公室門口時,一道聲音叫住了他。
“等一下。”
夏從雲擡頭一看,是樊圖。
樊圖背靠在辦公室門口旁邊,雙手環抱在一起,同樣也是和夏從雲一樣,面色不太好看,他還比夏從雲多出來了幾分困倦。
夏從雲看着他,不解道,“怎麼了?”
“老班怎麼說?”
樊圖不用猜都知道夏從雲主動找老師的目的。
夏從雲不滿樊圖的态度,也不滿樊圖對此事的關注,但還是實話實說了。
“老班說他也不知道,他隻知道宿之請了一天的病假。”夏從雲說道。
樊圖聽到這個消息也不意外。
隻是手插在校服口袋裡,如果有有心人專門從側邊去窺視他的口袋,就可以看到一個紅色信封的尖角,那信封被樊圖帶着青筋的手把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