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的情景在宿之腦海裡不斷的重複,和以往正常的夢境不同,這次的記憶尤為清晰,加上“宿之”本身是一個任務者,自從加入時空管理局之後,就很少還會做夢了。
這次的夢到底是怎麼回事?
宿之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在夢裡,他看到了倒在地上的有三個人,分别是沈修遠,樊圖,夏從雲,看樣子應該是已經死亡的狀态。
現在想起那血腥的畫面,宿之都感到有些反胃,那些畫面一幀一幀地閃過,宿之開始有些輕微發/抖。
在夢裡的最後,他看到了唯一站裡在中心的人,對方遮的嚴嚴實實的,渾身上下隻露出一雙眼睛。
但是莫名的,宿之總覺得那人是葉慕回,那個眼神他隻有在葉慕回身上見過。
這個夢是否是在暗示着什麼,宿之沒有明确的答案,但是他已經開始有了一些想法了,如果真的那三人真的死亡了,那這個小世界也将面臨崩塌。
主要角色的死亡會産生嚴重影響,加上造成這個結果的還是另一個主角,算得上性質很惡劣的情況了。
而這也意味着宿之的任務則是完全失敗了,甚至可能要寫檢讨,以及各種報告分析。
想到這,宿之的頭更疼了。
目前這個世界還沒有崩塌,那估計夢裡的事情還沒有發生,宿之必須要在事情發生之前阻止葉慕回。
宿之擡眼看向角落的攝像頭,看見紅色還在閃爍,他好像沒有多餘興趣一般,移開了視線。
他低着頭不知道在思考着些什麼。
——
在校園的一處角落裡面,被植被遮掩的地方,兩個身影在那裡,發出隐隐約約的聲音。
“我初步推測,這封信應該是沈老師的。”
樊圖把踹在口袋裡的信封取出來,鮮紅色的信封顔色有些暗淡,比起象征愛情的紅玫瑰,更像是人體流淌出的半幹涸血液。
另一個人接過那個信封,上下打量了一會兒,才拆開看裡面的内容。
這封信就是那天宿之在宿舍裡面收到的,當時已經被樊圖看見了。
樊圖因此一直很在意這件事,在運動會結束之後,宿之就一直請假不來上學,樊圖和夏從雲都一緻認為這很古怪,宿之請假的時間有些太長了。
但是去詢問老師也隻能得到敷衍的答案。
而且,在宿之請假之後,英語老師沈修遠突然宣布他要辭去老師的職務,據說是打算去國外求學,這幾天已經不在學校裡面了。
兩件事的時間太湊巧了,讓人不由的開始産生一些懷疑。
隻是周圍人好像對此都不是很在意這件事,好像隻有夏從雲和樊圖兩人在關注這件事一樣。
在這種情況下,樊圖和夏從雲隻好一起暗中調查。
其實原本是兩人分開各自調查的,但是夏從雲的線索很少,他在運動會當天就沒有見到宿之。
好在夏從雲很敏銳,他之前就注意到了樊圖對宿之的關注,在沒有線索之後,他把目光轉而放在了樊圖身上。
果不其然,樊圖作為宿之的舍友,雖然沒有相處很久,但是他有着更多的線索。
比如這封信。
夏從雲在此之前完全沒有見過這封信,也不知道宿之被跟蹤的事情,這些都是從樊圖這裡聽到的。
而樊圖現在說,這封信是沈修遠的手筆。
“真的嗎?你有什麼證據?”
夏從雲有些狐疑地看着樊圖。
手裡信封的内容全都是打印的字體,根本看不出字迹。
“我去過沈修遠家,在他家看到了相同的信封。”樊圖語氣很平淡地說出來了可以算是違法的話。
他之前暗中調查的時候,調查了宿舍,也調查了宿之的家裡,雖然過程不太合法,但是現在當務之急是宿之的安危。
尤其是宿之根本不在家,更别提那個虛假的“在家養病”的請假理由了。
兩處地點均是一無所獲,在樊圖陷入死胡同的時候,沈修遠離開了學校。
這時的樊圖将目光鎖定在沈修遠身上,他偷偷潛入了沈修遠的家,出乎意料的是,沈修遠的家也完全沒有人。
樊圖内心有了一些猜測,但是卻沒有依據,在那裡,他隻找到了這些信封,以及一本藏在深處的日記。
如果不是因為那本日記,樊圖原本是不會打算和夏從雲一起合作的,他原計劃是自己一個人解決的。
夏從雲這人口蜜腹劍,平日裡就是一副虛僞的作态,樊圖對他沒有太多的信任可言,隻是兩人已經湊到一起才被周圍人當做朋友。
因為怕麻煩,所以樊圖和夏從雲兩人都沒有出面解釋過,實則隻有他們自己才知道兩人的關系很一般。
斟酌再三之下,樊圖最終因為那本日記選擇和夏從雲一起合作。
夏從雲看着那封信,眼裡充滿了厭惡,他對此感到無比煩躁和憤怒,一想到宿之被人持續騷擾,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骨節分明的手指不受控地攥緊了手裡的信紙,夏從雲皮笑肉不笑的,壓抑着聲音問:“那沈修遠現在在哪裡?”
“不知道。”樊圖皺着眉。
自從沈修遠在班上通知說他要辭職之後,當天下午之後就沒有再也沒有見過他。
沈修遠辦公桌的東西也沒有收拾,還是其他老師指揮學校的阿姨去收拾處理的,樊圖也是在這個時候假裝幫忙,實際上在尋找有沒有有用的線索。
他最後在一本名冊上找到了沈修遠的地址和電話。
在樊圖潛入沈修遠家裡之後,他嘗試過撥打沈修遠的電話,始終沒有任何人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