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女士有些心虛,清了清嗓子:“剛我不找你嗎,打電話給了馮扉,馮扉說你們剛才在一起,還說你這次是和一個女檢察官一起回來的。”
虞束:“好了媽,這兩天忙完回去看你,我先挂了。”
在林女士沒反應過來之前,虞束伸出手,冷不丁就先把電話挂了。
璩景很喜歡院前的秋千,她覺得很适合坐在上面放空神遊。夜晚的山莊異常安靜,她正微微蕩着腳,秋千微微晃動。
突然秋千就停在原地不動了,有人伸腳抵住了她的膝蓋,她睜開眼睛,見虞束站在她面前,用腳抵住她的膝蓋,不讓她晃秋千。
他的黑發濕淋淋的,短削的發絲冒着濕氣,像是剛遊完泳或者泡完溫泉出來。
虞束的聲音沉沉:“怎麼還不睡?不是說要休息?”
璩景腳尖繃緊,踩在地上,膝蓋和他的褲腳的西裝布料擦在一起:“你不是也沒睡?”
虞束笑了笑,忽然伸手抓住秋千,彎下腰平視她的眼睛。
虞束的眸子烏黑,裡面閃着光:“璩景。”
他突然喊她的名字。
璩景莫名心跳加速,她被迫看着他的眼睛。
虞束開口道:“我同意了。”
璩景有些雲裡霧裡:“什麼?”
虞束低聲,看着她的眼睛:“做你的床伴。”他的聲音很輕,還有淡淡的沙啞。在聽清他嘴中說出的這兩個字時,璩景臉上騰的一下漲紅。
今晚的月色撩人,昏昏沉沉的,攪得人的意識也像喝醉了一樣。
她聽到虞束低聲道:“我要先取一樣東西?”
璩景剛有些納悶,正要問是什麼,他的臉就在眼前放大開來,他的唇貼近而來,抵開她的牙ˉ關就這麼硬生生如入無人之境般的闖了進來。
她聽到他邊親邊低笑,聲音混在親吻中,含糊不清:“隻是個吻。”
花藤的清香撲鼻,在夜光下搖墜,虞束将她抱在秋千上親的她身子直發軟,水聲和呼吸聲在耳邊無限放大。秋千搖搖晃晃,把圓月晃成月牙,而後将月牙倒挂在秋千。
她迷蒙的間或看到月光,虞束細細密密的親她發燙的耳垂,細長的手指按住她顫抖的脊柱,一根一根的順着瘦削的脊背向下摸索。
直到虞束将此時早已如同沒了骨頭的她抱回屋子裡,懸空的失重感伴随着身後柔軟的大床,她有些瑟縮,又有些期待。
看她眸中水霧彌漫,虞束極盡克制,又極盡放肆,他與她十指相扣,聲音沙啞在她耳邊道:“可以嗎?”
璩景昏昏沉沉之中,隻攀住他的脖頸。她想起方才的月光,皎潔而明亮的。高高的挂在那裡,她隻需要伸出手,像是要在水中撈出月亮,反而徒勞的,一場空,隻有月光靜靜的落在指尖。
璩景覺得從來沒有如此漫長,長發汗濕,脖頸上都是汗,處于一片混沌之中,将她逼到了懸崖盡頭。
虞束昏暗中的眸子漆黑,他的掌心滾燙的帶着火,一遍一遍像沾滿糖汁,犒賞貪心的人。
他沉了一聲,聲音低聲呢喃。
他變成不肯罷休的探索者,非要從她嘴裡問出話來,似乎是要掰開她的牙齒,用每一個細節來自我核對。
一直厮鬧到很晚,虞束纏的她淚水忍不住滾滾而下,她的嗓子都要啞了,想要求他停下。
虞束一遍遍的吻她耳頸,掌心探了進去,低聲哄她:“一會兒就好。”
嘗到甜頭的人永不休止,拽着她一同往沉淪翻覆。虞束咬着她的頸子,酥酥麻麻的。
她受不住的去掐他的手臂。
在被逗弄住敏感點抵死纏綿的時候,璩景眼前白光乍現,她抱住虞束的後背,失神的腦海卻靈光乍現,她竟覺得莫名熟悉。
她忽然想了明白,嘴唇顫抖啞聲問道:“幾年前,那個訂婚宴,那天晚上是不是你?”
虞束不以為然,抵着她的額頭笑:“不然,你以為是誰?”
見她忽然沉默。
虞束回過味來,反應過來她話中的意思,一時之間有些氣極反笑。
他氣的實在牙癢癢,低頭,在她的耳邊惡狠狠道:“璩景,你别告訴我你現在才知道。”
他眸子危險的眯了眯:“你之前一直以為是誰?”
璩景裸露在外的肩膀,微微顫抖了下,聲音很輕:“那個西裝外套裡是程歲聿的名片,我以為……”
虞束聞言,臉直接黑了個底朝天,氣了個半死:“你……”
虞束神色變了變,不悅的情緒席卷而上,愈發不可收斂。從璩景的角度,可以看到他微垂的眉眼,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半晌,他伸出手輕輕握住璩景的後頸,掌心的溫度燙的吓人,低聲在她的耳邊,輕歎了一聲:“你怎麼會以為,我會把你一個人扔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