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束把車子停好,兩個人一同下車,進到電梯裡面,虞束按了電梯樓層,回頭一看,見她有些怔忪的,還在發呆的樣子,笑道:“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璩景回過神來,看了他一眼,搖搖頭道:“沒什麼。”
虞束看了眼她拿在手中的手機:“程換回複你了嗎?”
璩景搖了搖頭:“還沒有。”
電梯“叮”的一聲到達指定樓層,虞束輕輕推了下她的肩膀,示意她先下電梯:“你先别想那麼多,程換都多大了,已經是個成年人了,無需太過擔心。”
璩景看了他一眼,也無奈的歎了口氣:“是,他一向很聽話。”
她邊拿鑰匙邊開門,一轉頭,發現虞束還立在她的身後,手插在兜裡,懶洋洋的等着她,一副要跟着她一起進來的樣子。
璩景耳朵騰的一下就紅了:“你幹嘛,怎麼不去開門?”
虞束:“我去我女朋友家裡,不行嗎?”
璩景邊往屋裡進,邊小聲嘟囔了一句:“誰是你女朋友……”
虞束大咧咧的跟在後面,進到了她的家裡,如入無人之境,兀自去換了拖鞋,去拿了杯子自己倒水喝:“我房子裡的電視壞了,隻能來這裡看你的電視了。”
璩景見他果真正襟危坐,坐在沙發上目不轉睛的看時事新聞。
璩景洗了個澡,去卧室換了家居服,虞束坐在沙發那頭,她坐在沙發這頭,拿着平闆窩在沙發角落看漫畫。
已經晚上十點多了,虞束看的電視頻道新聞主播冰冷平淡的播報聲成了她催眠的背景音,好困啊。
璩景劃拉平闆屏幕的手指在困意下漸漸滑落,腦袋一點一點,打着瞌睡。就在她的腦袋帶着身體不由自主歪向一邊時,虞束連忙過去接住她的身體,防止她從沙發上跌下去。
他微微歎了一口氣,小心翼翼的把平闆從璩景的手中拿走放在桌子上,又拿起遙控器遙遙關掉電視。
他輕手輕腳的彎着身子,從沙發上小心翼翼抱起璩景,往她的卧室走,想要把她放到床上去。
虞束弓着腰,小心翼翼的給她蓋好被子,正要直起身走,手腕卻被那個人抓住不放,璩景迷迷糊糊的帶着睡意,眼睛都未睜開,從口中嘟囔:“你要去哪兒?”
虞束回握住她的手指,眸子中盡是溫柔到極緻的笑意,他看着她微微顫抖的眼睫,另一隻手輕輕的,極盡輕柔的蓋住她顫抖的阖着的、不肯睜開的眼睛,低聲循循善誘道:“我哪裡都不去,隻在你身邊。”
“好嗎,璩景。”
他的聲音很低,很輕,像羽毛一般在寂靜的房間裡輕輕劃過。
璩景慢慢伸手抱住他的腰,房間内沒有開燈,隻有客廳的燈光溜着半開的門縫透進些許,整個房間昏暗靜谧。
虞束俯下身子,隔着被子去吻她的嘴唇,從溫柔的,平緩的,到慢慢攻城掠地的。
他的眸子在黑暗中黑漆漆的,他的手指撫着璩景的後頸。
兩個人的嘴唇濡濕殷紅,他微微擡起頭,手指摩挲着璩景的下巴,熱燙的嘴唇向下,璩景在一片混亂之中手指攥緊他的襯衫衣領。
虞束埋在她的脖頸上,短發擦過她的皮膚,有些癢,他低笑了聲,聲音喑啞,帶了點若有若無的歎息:“璩景,手别抓我的領口。”
“你想勒死你的情夫嗎……”他的聲音沙啞,帶着些蠱惑,拉過她的手諄諄善誘放在他的腰上。
虞束把被子扯到一邊,驟然鋪面而來的冷空氣令璩景身體打了個寒戰,在難耐的顫抖中,渾身漸漸被火熱的身體包裹。
他握着她的手指,黑漆漆的眼睛似乎想要透過黑暗,無限的将她的每一個神情和反應刻在腦海。
虞束親吻着她的耳邊,聲音有些不穩,帶着一絲喘息,低聲道:“璩景,搬過來和我一起住吧。”
“好不好?”
璩景臉上直發燒,身體不由自主的想要往床裡面躲,被他的力量控制住,一動也不能動。
她的聲音有些啞,又有些委屈:“不好……”
虞束輕笑了聲,緊緊的抱住她,低聲道:“好吧,那隻能我搬來你這裡住了。”
璩景剛想反駁他,就被那人緊盯着眸子,深深地頂了一下,她的腳趾蜷縮起,渾身的毛孔都泛了紅。
虞束極盡磋磨之事,在無盡的月光和寂靜中,無限沉淪。
一切到後半夜結束之後,璩景筋疲力盡,床上地上衣物散落一片,虞束抱起她往浴室走。
溫暖的水将她的身體包裹住,熱氣氤氲,昏昏沉沉之際,水波潋滟浮動,從她的身後,一個高大的身軀将她拽到懷裡。
那聲音沙啞低聲叫她的名字:“小景……”
她往他的懷抱裡縮,反手抱住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