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罩男本來就是收錢辦事,他見情況不對立刻跑去報警,把警察帶來了現場。
然而此時地上躺着的三人根本起不來,傷情最嚴重的便是兩個女孩身邊的這個,看着像是昏迷了,但嘴上還在呢喃求饒。
沈以初把兩根甩棍交給警察,指着地上已經暈死的男子說:“叔叔,這個是精神病人,之前在市中心xx咖啡廳門口持刀威脅過我。”
“我這有個視頻,當事人親口承認上次是利用我本該收到的财物賠償的轉賬記錄欺騙警察,聲稱我願意和解,然後交罰款和拘留半個月逃過了合理的法律制裁。”
“然後他親口承認家裡人通過非法手段竊取我個人信息,找到我的家庭住址,聯合這個人監視我。”沈以初擡眼瞥了一眼口罩男,說:“他都承認了,兩人是通過光腦轉賬,溝通。”
口罩男依然是一副慫樣,絕望地抱頭下蹲說道:“我隻是拿錢辦事,我并沒有想要害你,更沒有對你動手。”
沈以初懶得理他,又揚了揚下巴說:“遠處躺着的那倆持棍圍毆我,但我從小練過,未受傷害,以上情況屬實,可查路邊監控。”
旁邊的小姐姐猛點頭,然後補充道:“我隻是路人,我都不認識他,他二話不說就抓着我頭發挾持我,還說要打斷我一隻手,幸好這個妹妹身手了得,拯救了這條街上的所有人。”
一些路人也紛紛跑過來控訴這幾個男的,說他們兇神惡煞,拿着棍子宛如修羅,下手沒輕沒重特别吓人。
警察叔叔看着躺在地上的被告,沉思了好幾秒,然後笑出聲。
“我想起這個人了,把這幾個先送到醫院,你們跟我回局裡一趟做個筆錄。”
好幾個從頭看到尾的路人自願同行,一群人進了局子争先恐後地把該說的所有細節都告訴警察,不該說的一筆帶過,都為了能幫到沈以初。
沈以初也仔細說完全部經過,做筆錄的女警察都生氣異常,稱這種家庭背景不錯的精神病患者仗着有錢總是無視法律,膽大妄為。
然後沈以初順着她的話将自己的訴求一一提出。
“有監控和當事人認罪視頻,後續不難調查,介于對方昏迷,家長暫時不在,我一會還有重要的事情,想提前說明一下個人訴求。”
“他的家長來了還請幫忙告訴他們,這次我不會和解,多少錢都沒得談,自己不管好精神病患者,自有正當防衛的人幫他們管,未來還會有國家幫他們管,錢并不是萬能的,好自為之。”
“非法竊取個人信息,公共場合持械,三人以上構成團夥犯罪,哪一條都夠你們承擔刑事責任了,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樣,沒有造成實質性傷害就投機取巧。”
“遇見我,算是踢到鐵闆了。”
……
沈以初把後續講清楚,解答了隊友心中的疑惑。
筆錄做完,該說的都說完,她跟路人朋友道别後趕緊跑回家,有驚無險地趕上了擂台賽。
“所以小初你現在住在哪裡?”清歡嚴肅道。
“西區救濟房,住房保障中心屬實太遠了。”沈以初沒有因為住處低端而感到難堪,隻是對路途小抱怨了一下。
大家都知道救濟房是什麼,裡面住的人不是窮人就是孤兒和老人。
“你家裡人...”黎無霜擰着眉一時間不知如何說下去。
“對,沒家人,一直是自己。”
兩輩子孤兒命,聽着很命苦,實際上她每天過的都很開心,能吃能喝能賺錢,命苦不了一點。
但這樣的身世隊友得知後卻怎麼也開朗不起來,四個人都眼眶紅紅地看着她,欲言又止。
“你們幹嘛這種表情,我過得怎麼樣你們還不清楚嘛。”沈以初趕緊阻止即将發生的煽情時刻。
聞人天冷臉吐槽道:“你過得怎麼樣?被人肉,被人監視,被人圍毆,被迫進局子,沒有一件好事。”
“就是師父,不要故作堅強,徒弟心疼你!”
?
沈以初無語,“行吧,我超級命苦,遊戲裡是爽文主角,現實裡是垃圾配角,也就每天賺幾千塊,偶爾賺幾萬塊,看得起比賽,買得起遊戲倉,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輕松把壞人打進醫院,我好苦啊,我怎麼這麼苦。”
她死氣沉沉毫無情感地語氣終于讓隊友的面部表情松懈下來
“噗。”
“好了好了,我們不說了,誰能說過你啊。”
沈以初感激地對清歡說:“就是,大家都不是外人了。”
“你說得對,大家不是外人,”清歡笑了一下然後正色道:“所以小初你搬出來吧。”
沈以初:?
搬出什麼?家嗎?
“咱們不是說好一起打職業比賽嘛,成立俱樂部後選手就要一起住在訓練基地,這個我早就備好,正好還有一個月就選拔賽了,你們直接住進去吧。”
清歡其實一直在忙俱樂部的事情,從工作人員的選拔,到訓練基地的定址,她都親力親為。
原本想等擂台賽比完那天告訴大家,但今天小初發生這麼讓人揪心的事,她便直接宣布了此事。
就算小初會散打,能一個人打三個大漢,但到底是個女孩子,絕對不能再讓她繼續冒險。
回想兩人相識的契機,清歡非常慶幸自己玩了這款遊戲。
還好她喜歡外觀,還好她有錢。
小祈道長欣喜若狂:“哇,我要去我要去。”
黎無霜也點點頭,“我也可以。”
沈以初默了兩秒,笑顔如花道:“好的清歡姐,聽老闆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