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以初在地圖上一發話,底下的小尋野和小煙蕪就不動了。
而自己的隊友們也很和諧地騎着馬立在老纏旁邊,一副“我就圍觀,我不動手”的架勢。
“好!個人恩怨,你想怎麼樣我奉陪!我跟你打!”老纏大聲喊道。
沈以初聽清了,但還是調皮地打字。
[地圖]初一:你叽裡咕噜說什麼呢,沒聽清,大聲點!
“......”
老纏臉黑了,單純地以為她在很遠的地方,所以停下掃雷的動作站在原地,似乎想打字。
沈以初哪裡會給他裝逼的機會,隐着身從高處垂直下落,距離老纏20尺時瞬間使用突進技能來到對方的背後,然後又是一套标準的套餐将其斬殺,順手撿了爆出的裝備,再悄然撤離。
會心裝明教的可怕之處就在此處,犧牲血量換暴擊,隻要能繳械控制到一個人,必在四秒内殺掉。
她甚至是沒有奇穴的明教,如果有奇穴,三秒就夠了。
但這種玩法僅限于主城仇殺,野外和競技場還是難以生存的。
那先手如此無敵的職業,沒有隊友的幫助該怎麼破解呢?
得像她一樣,如果能猜到明教的位置便輕松破解。
但這個很有難度,隻有明教玩家才知道明教在主城該怎麼走位,而現在這個環境,除了明教玩家外,恐怕隻有她和時惟知道抓明教的技巧。
“......”
難怪她來之前隻有時惟會用二内,還以為人家天賦異禀,如有神力,結果跟她一樣是帶着古老端遊buff來的。
胡思亂想了一瞬,沈以初繼續教育老纏。
[地圖]老纏:我正在打字,你TM有沒有武德?
[地圖]初一:我都玩明教了我跟你講武德,你是不是腦子不清醒?
[地圖]老纏:行,今天誰下線誰孫子。
[地圖]初一:行,等你喊我奶奶。
之後幾個小時,揚州城裡有一大團人跟着老纏,他們自動空出一個大圈的空地,搞得像擂台一樣。
然後眼看着老纏一次次被初一的彎刀刺殺,這期間他有過兩次騎着馬使用了群攻,好運爆棚将初一打了出來,然後瞬間将其快速殺掉。
但更多時候他根本找不到初一,初一隻需手起刀落,現身幾秒鐘便将老纏殺了幾十次之多。
當然,爆了好幾件裝備,但老纏有備用裝備,随便替換。
他能說話時候就罵罵咧咧的,不能說話就地圖打字。
沈以初不說話是為了不暴露位置,但地圖上每次都與其對噴。
兩人就這麼進攻防守地打了五個小時,打到了晚上十一點,雙方都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她們是小學生嗎?精力這麼旺盛嗎?還不給個結局嗎?”
“我去旁邊睡會兒,有好玩的再叫我,靴靴。”
“看得有點累了,但她們好像沒有要累的意思。”
“老纏雖然是南喋裡最拖後腿的,但他的毅力是沒的說,被殺成這樣還在嘗試群出來初一。”
“你是想說他像個小醜吧,其實更讓人驚訝的是初一竟然願意陪她玩。”
“什麼玩呀,純恨,你看初一都現學的六内,就為了殺老纏。”
“沒人管管嘛,主城不是休戰區嘛。”
“存在即合理,管它休戰不休戰的,是姐們就要戰鬥,把嘴賤男打服。”
......
沈以初知道自己就是憋着一股火氣,因為時惟讓她想起最窩火的那年。
而這個老纏是時惟的隊友,從她穿來那一天開始就不對付。
叛流和老纏,兩個人都是絕世大傻逼,也是邪了門了,怎麼都跟時惟有關系。
心裡吐槽了一下,沈以初繼續殺老纏。
反正在對方投降前她是不會下線的,困了就在遊戲裡找個隐蔽的地方睡,半個小時出現一次,讓老纏自己在那緊張去,看誰先繃不住。
隻是這次進攻十分不順利,有人在老纏死前将其血條一口拉到80%。
是碧落的聽雪,一個平衡自己和友方血量的技能,你滿血時,隻要聽雪殘血的隊友,隊友便會起死回生。
不管是輸出碧落還是奶媽碧落,這個技能都是他們最救急的技能。
有碧落出手幫老纏。
沈以初見狀立刻隐身想要離開,然後轉身瞬間看到了時惟。
“......”聽雪救老纏的竟然是他。
時惟站在她逃跑的路徑上,淡定地看着隐身的她,顯然是知道她會從這邊逃跑。
沈以初沒有任何猶豫地想繞過對方離開,擦肩而過時她聽到時惟低聲說:“先别走好嗎?”
不走幹嘛,等着你們聯合起來反殺我?
說到底他們才是一起并肩作戰的隊友,時惟作為南喋隊長肯定是要幫自己人的。
她這個外人還能指望什麼?
沈以初理都沒理他,又走了幾步突然被身後的老纏打了出來,本就不多的血條瞬間下半,再打一下就會死。
沈以初秒開減傷,同一時間時惟直接給了她一個南風,一個清除自己和友方所有不利效果且無法受到攻擊但效果存在期間無法移動的保命技能,相當于8秒的無敵。
“别打了。”時惟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