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喋的其他隊員也已經被時惟支走。
而自己的隊友還在聊剛才的事情。
“如果我們也會明教,那就是一個無敵的刺客組織,所到之處寸草不生。”
“你先把、自己的職業玩無敵了、再說。”
“除了霸刀,我玩過一陣子唐門,但我還是覺得霸刀好玩。”
沈以初若無其事的切換了心法換回正常裝備,然後擡眼對時惟說道:“感謝時隊長送來的孫子,讓我輩分升級。”
她一說話,隊友瞬間噤聲。
因為她的語氣明顯沒有以前面對魚神時那種客氣恭維的感覺,反而有些陰陽怪氣。
隊友聽得出來,時惟也聽得出來,但還是溫和地解釋道:“清歡女士很擔心你。”
清歡立刻接話:“确實是我喊他來的,小初你總不能真跟着那混小子硬熬吧,那不是耽誤你完美的生物鐘嘛。”
每天十點準時下線的養生小初,怎麼能被老纏拖累。
所以她聯系了兒子上線,讓他想想辦法阻止這場争鬥。
隻是沒想到幾句話的功夫犟種老纏還真下線了。
但兩人之間的氣氛怎麼有些不對勁?
聞人天同意道:“再打也沒意思,老纏本就在硬撐,給個台階就下線了。”
“對呀,”沈以初攤手說:“所以我非常感謝時隊長的仗義相助。”
上午兩人不歡而散,晚上時惟就來當和事佬,甚至從她手中救下老纏。
要不是幾秒後時惟又用南風保了她,她就要跟對方動手了。
理智告訴她,可以再試探一次。
“實在抱歉啊,當你面殺了你的隊友,”沈以直視着時惟說:“因為我性格有問題,誰欠了我的,我必須要拿回來。”
“我理解,第一次我隻是習慣性,所以第二次我沒有出手。”時惟似乎聽懂了她話裡的意思,非常耐心地解釋着。
他那雙好看的眼睛清澈又真誠,不像是說謊的樣子。
沈以初最不爽的兩點都被對方解釋清楚了,她莞爾一笑道:“你要再出手,大概就能出現在我的仇殺名單裡了。”
“那我好幸運。”
......
本不敢插話的隊友突然感覺兩人之間的磁場怎麼有些不對勁了。
時惟怎麼有種從錦鯉變小弟的感覺。
清歡不動聲色地拉扯了一下黎無霜的衣袖,說:“作為隊長,你是得好好管管你的隊員了,每次他都挑釁小初,真動手了他又不高興,掉那麼多裝備是他活該。”
黎無霜接受到信号,心領神會地打了個哈欠,說:“沒意思,我要下線去論壇瞅瞅,你們不下嗎?”
“我下了。”聞人天說完就消失,沒有一絲留戀。
小祈道長看看師父,再看看老闆清歡,什麼話都不說就下線了。
清歡下線前對剩下的兩人說道:“你們接着說,不行打幾架都行。”
沈以初:“...不必。”
沒什麼可接着說的,打架倒是有幾分興趣。
但埋了兩顆雷時惟都很敏銳地躲過去了,吵不起來實在不好開打。
别看時惟現在話變得少了,但他“讀心術”的本領可一點沒少。
當時報名最後一天,她其實可以跟那幾個懶懶散散偶爾出來活動一下的老隊友組隊,但最後還是選擇了他,其根本原因是她倆配合的時候更簡單明了快速,競技思路上更合得來。
不需要提前交流,對方每個控制都符合她的預期,每次轉火都很及時,每次都能很好的保護奶媽。
兩人雖然隻合作過兩個月,但契合度比幾年的隊友都高。
短暫回憶了一瞬,她發現時惟的粉絲在不遠處正貓貓祟祟地看着她們,似乎想等她一離開就沖過來,禮貌中帶着一絲可愛。
發現了這一點,加上時間已經不早了,她打算滿足這些粉絲。
隻是還沒開口,時惟突然前言不搭後語地說:“我還是想争取一下。”
“争取什麼?”
“怎麼樣才能消除你對‘我不打競技場’的讨厭。”時惟誠懇又認真地問道。
?
你看,又提。
——除非他死/我死。
大家已經是死過的人了,再說就惡毒了。
——除非用錢收買她。
人家的親媽已經在行動了,人家本人也有幫她開箱發财。
——除非你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人。
人家的臉确實挑不出瑕疵。
沈以初想了好幾個答案都被自己駁回了,然後直率道:“隻要你不要提ID就好了。”
時惟:“...嗯?”
“是的,你沒聽錯,就這麼簡單,你就是時惟,不是什麼‘我不打競技場’,既然大家都是重來一次的人,就珍惜當下,不必糾結過去,懂了嗎?”
畢竟已經是上輩子的事情了,她還能因為這事去聲讨報複現在的時惟嗎?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