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畢竟我怕被搶劫哈哈……”
“你……”許誠知道自己在莫紀這受不着好氣。
說笑了幾句,莫紀覺得自己的心情好了一點。很久沒有見到過許誠了,現在還能像朋友一樣開玩笑似乎也很不錯。
雖然不想被莫紀調侃自己是“本地人”,許誠還是給莫紀講解了一些芝加哥的曆史和風光。不過莫紀不在意也不關心,他舉起自己的手臂提問:“等會兒要吃什麼。”
“快天黑了,我回家給你做得了......”
兩人走到芝加哥大學,一個女孩看到了許誠熱情地過來打招呼。她是Caroline,許誠剛到這沒多久就認識了她。
許誠介紹着莫紀是自己的朋友來這邊玩,Caroline熱情地介紹自己打卡過的地點。Caroline擁有她這個年紀的生命力,莫紀看着她清澈真摯的眼睛能感受到。她的雀斑和微笑真的很可愛,莫紀很真誠地告訴了她這些。
“哦很少有人覺得我的雀斑好看,你眼光真不錯!”
許誠不自覺地微笑,他那樣的眼神又出現了,在無聊透頂的塗鴉前看着喜歡的女孩的眼神,莫紀再一次成為了背景牆上路人不會看一眼的壁畫。
回到出租屋,許誠給莫紀放了電視然後做飯。莫紀難以理解脫口秀節目的笑點,他覺得今天遇到的那個像祁照一的男人才應該上去表演,沒準還對他的實驗有幫助。
“你買那麼多的酒幹嗎?”莫紀開了一罐喝幾口,走到廚房問許誠。
“因為……”
“什麼?”許誠的聲音實在是太小,莫紀一個字都沒聽清,“說話聲大一點美國的煤氣就會爆炸嗎?”仿佛試驗似的他提高了些音量。
确認不會爆炸後莫紀安然地走了出去。
“因為我們還沒說過分手。”許誠歎了口氣,喃喃自語道。
莫紀其實一點都不了解許誠,他很多時候都搞不懂許誠的腦子裡在想什麼。許誠心裡有一套程序正義的原則,有表白就應該有分手,這樣就可以永遠把他抛棄了。
莫紀吃了幾口菜,他感受到各個地方的水不同,菜的口感也不同。
許誠從回來後就變得沉默,因為陌生男人而帶來的心情愉悅莫紀不想它消解得那麼快,他希望許誠能回應下自己。
“你沒有給我打過電話,除了…借錢那一次。”
“嗯,這次也不會還你的。”
莫紀不斷地調着電視頻道,上面的人臉換了一張又一張,他們都在笑着,沒人知道他們在笑什麼。
“你不在公司陪我,我變得更忙了,新助理不給我買咖啡。”
“那本來也不是别人的職責。”
“我知道,我隻是想起你做得不錯的這一點。”
“你有一天竟然會表揚我。”許誠喝完了一瓶酒,又給兩人各開了一瓶。
“因為這是我不熟悉的地方,我總得說些什麼,不然我的歸屬感就會跑掉。我需要這樣來讓我的心是滿的。”
“哦,原來如此。”
許誠又給莫紀遞了一瓶酒,莫紀已經喝不動了橫躺在沙發上閉着眼。
“你總是擔心你的心會空掉,可我卻多了一份負擔,那是你強加給我的。有時候我睡覺時可以隐約聽見另一個人的呼吸聲。我曾覺得是來自于我所代替的那個人但我不怕,我甚至慶幸遇到了你,我得到了很多……也許我會跟他成為好朋友呢。”
“……那是幻聽。”
許誠看着莫紀的臉有些糾結,他的心曾因為這張臉激烈地跳動過,不管是因為悲憤、羞恥、嫉妒還是……心動,它曾這樣跳動過,也許以後也再也弄不清楚了。
許誠輕撫莫紀皺着的眉頭,他說:“要不我們再試一次吧,我在想我到底能不能接受你。”他捧起了莫紀的臉,“别弄疼我,嗯?”
莫紀看了許誠幾秒,除了目光有些冷外沒有别的表情。他們一點都不像,在白色的航站樓裡自己已經承認了。他起身與許誠隔開距離,“怎麼,又缺錢了?”他抽回被許誠握住的手拒絕。
“混蛋别總拿錢來羞辱我。”
“好像是你先開始的吧。”
“呵呵,果然同性戀什麼的最惡心了。”許誠翻了個白眼。
“如果這樣說能讓你好受點的話,我不反駁。”
“明明你也接受不了和男人做那種事,你隻是喜歡你的……那個誰而已。”
“……”莫紀反駁不了,因為他剛剛就是這樣想的。
許誠拍了拍莫紀的肩,“我安心了,我不會再糾結我們應該是怎樣的關系。”說完他就回房間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