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市計劃一切順利，基本兩個月後就能出結果。在這場從長計議的追尋裡，莫紀的計劃也在順利進行。

“學姐，好久不見。”

淩雪作為優秀校友回到母校參加校慶，莫紀預約到了淩雪的時間。

“嗯，怎麼突然聯系我？”

“我……”

淩雪看着這熟悉的一幕想起了他當時拙劣的表演，“嗬，你又出軌了？”

莫紀不知淩雪是為何會聯想到這個方面的，想了想許誠和自己那荒謬的情況說：“沒…其實恰恰相反…”

淩雪聽到這眼前一亮，“是誰做了好事？”

“不過本來也是我的錯…算了，我想聊的是你當時到底為什麼會在喜歡我的情況下答應和祁枏交往？”莫紀看着淩雪的眼睛，他知道時至今日還在問着這些問題很冒犯但一定是自己忽略了什麼。

“欸你怎麼還沒過去啊？你以前不是問過很多我跟他的事嗎？”淩雪有些無奈但還是回答了他，“因為你當時也不給我機會啊，雖然他的性格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但面對祁枏這樣的人的表白很難拒絕的吧？你會拒絕嗎？”

“不會。”莫紀很認真地搖頭，即使他也連這樣的機會都沒有過。

“就...就是這樣而已嗎？你對祁枏應該很重要。”

“怎麼可能，說是跟他交往，可我們還是像往前一樣相處。我能感覺到他其實隻是把我當朋友而已，畢竟我們連手都沒牽過。我在他心裡的分量可能根本比不上你吧，這個我能很明顯地感受到。”

“哦，這樣嗎？”莫紀覺得有些疲倦，“他離開前不久我把你喜歡我的事告訴了他，他後來就......”

淩雪厲聲打斷了莫紀的話語，“所以呢？你想表達什麼？是因為你的原因他才去死的嗎？就因為你随口說出一個他根本就不在乎的人是不是真的喜歡他這種事？你醒醒吧，我不可能和你一起背負這份愧疚的。”

莫紀低着頭，感覺自己快要呼吸不上來了，他在來見淩雪之前就料想到了現在的情況，“我沒有怪你，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在怪自己...我隻是...隻能這樣想了...”

淩雪看了看表，她看着比自己小兩歲的莫紀，仍然覺得是需要照顧的學弟，“我剛才語氣不太好，不過你不應該給自己那麼大的壓力。怎麼想他自殺都跟你沒什麼關系吧，你們隻是鄰居啊。”

對啊，我們隻是鄰居。隻是毫不相幹的鄰居而已，我連可以謀害他的罪名都沒有。

别再像條瘋狗一樣找尋他的氣味了，你們什麼關系都沒有，誰會在乎呢？

“......”好吵，莫紀沒什麼好問的了。

“你應該還會在這留幾天？你知道過幾天是什麼日子。”

“嗯。”

城市裡的墓園，莫紀踏上一級級台階，手裡捧着一束鮮花。風把墓碑旁的植被吹得歪斜，他站在遠處看着一對老夫婦，這幾年都是這樣的，等他們離開，自己再上前。

今天仍然猶豫着要不要上前打個招呼，懷裡鮮豔花束的花瓣被風吹落，“嗯，好。”他下定決心去面對他們。

“祁叔叔，傅阿姨。”莫紀向他們微微鞠躬然後把懷裡的花放到墓碑前。

祁允的眼睛裡有些許迷茫而後變得清明，“啊，你都長那麼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