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梅感覺設下的帳有人闖入,于是急忙趕了回來,他全身散發着低氣壓,因為發際線有點低,所以露出鋒利的眼神時就像一隻還沒有長大的猛獸。
然而極其兇惡的眼神卻絲毫沒有吓到眼前的女孩。
這不是昨天那個祭品?!
裡梅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但他很快就施展了一個冰系咒術,就把人牢牢定住。
“我有預感,那個小鬼還會找上來的。”
昨晚,宿傩大人展現了對這個蝼蟻強烈的興趣,并且笃定她會回來。
沒有看到死而複生的奇迹的裡梅心裡默默否認,她的頭都沒了,沒有反轉術式的及時使用幾乎是死的透透了。
唯一能救她的人,卻身處捕食者的地位。
但是,裡梅仔細的掃視了這個小不點。
這不可能。
裡梅在這個女孩身上看不到一絲咒力。
一種莫名的恐慌籠罩了他,他又給自己周圍施展了幾個有防禦作用的帳,但是那個詭異的孩子好像一直都在狀态外,天真的望着他,不安的用手去碰把自己固定在地上的冰。
結果就隻能是她鮮,血,淋,漓的小手手也開始染上冰霜,她頓時像受驚的小鳥縮回手,因為害怕而水光粼粼的杏眼又重新不安的看向他。
她似乎不知道咒力和咒術。
有大人的命令在,他遲遲沒有動手。
“你到底是什麼東西。”裡梅問道。
雪梨在被冰塊凍住腳的時候就想送他一首讓他内啡肽瘋狂分泌的兒童版午夜兇鈴裡的小女孩尖叫之聲。
結果左右腿各加了10分。
他頓時腦袋一靈光,又拿手去摸,又是左右各10分。
雪梨感覺自己找到了刷分的感覺。
不過,不管傷害有多大都隻加10積分嗎?太摳門了吧?
他将亮晶晶的眼神投向了那個感覺像個冷氣放送機的小惡魔。
然後收獲了一枚忌憚的眼神。
“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雪梨腦門上的青筋一下子就爆出來了,雖然他目前沒這玩意。
“你才是東西!”女孩口齒伶俐的回答。
裡梅本來想說自己不是東西的,但感覺這句話不太對勁,并沒有說出口。
雪梨還想乘勝追擊,就感覺一陣風呼啦的扇過來,然後還沒反應過來,自己的腦袋又又又被鏟了下來。
連一滴熱淚都還沒來得及流下來的雪梨:你特麼——@$&@&@$‘%@’
怎麼這麼喜歡鏟我腦袋,幹脆送給你放到床頭避邪好了!
雪梨淚眼朦胧的倒下。
女孩傷痕累累的身體很快像花瓣一樣破碎,留下一地的彩色紙片和奇怪豔麗的紫色花瓣。
雪梨死不瞑目的回頭一看,果然是那個狗比玩意。
雪梨忍不住在心裡怒吼為什麼他這麼強,走路都沒一點聲音的嗎?!
一朝返回存檔點——亂葬崗的雪梨喪氣的感受着自己嚴重扭曲的細細的脖頸。
除了10分以外沒有别的收獲了。
怎麼就不能按傷害程度來判定分數呢?
雪梨生無可戀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為什麼開局難度就這麼大,這副本還讓不讓人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