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梨确實是想先打入敵人内部的。
因為他根本無法對這裡的npc造成實質性的傷害,隻能通過自己的道具使絆子。
某天深夜,他又進了一戶民宅他把自己的酒紅深放在了之前揪着他的腦殼的那個壯漢的衣櫃裡,剛溜沒多遠,就聽到一聲男性的殺豬般的嚎叫。
後來他每次路過的時候發現這兩人一直在吵架。
雪梨心滿意足的搖了搖頭,毫無心理負擔的加入了大媽們的八卦群。
剛剛狩獵回來的裡梅老遠看見屋檐下的女孩,那個臉真的綠的飛快。
裡梅現在看到他都反射性的想逃跑,不過因為兩面宿傩在場,他沒能像以前那樣看到雪梨就跑到老遠的地方。
裡梅強裝鎮定硬着頭皮走上前。
“大人。”
兩面宿傩不鹹不淡的嗯了一聲。
自從有了和雪梨的“互動”,兩面宿傩看那些詛咒師都順眼多了,他甯願在外面多消磨一段時間,也不怎麼想回到這個地方。
裡梅有時在家待了三天都不見自己的大人回來。
“這個小東西想認我為主。”
兩面宿傩已經習慣了一起床就能看見這個陰魂不散的蝼蟻,但興趣卻與日俱增。
他懶洋洋的開口:“你有什麼價值?”
雪梨笑的快裂開的嘴角戀戀不舍的恢複成原來的樣子。
“我是壓機壓血線大心髒遛鬼團滅兩年半的醫生艾米麗,座右銘是隻要奶不死就往死裡奶。”
習慣這樣介紹自己的雪梨立馬捂上了嘴巴:“不對不對,隻要你想讓我做的我都會去做,不會做的也會學。”
兩面宿傩對他一長串廢話沒有什麼興趣,隻有最後一句才入了他的耳。
接下來,裡梅絕望的發現大人似乎真的想要留下她。
“大人,她不可信!”裡梅嘴唇顫抖着道,想到自己恐怖的未來,幾乎眼前一黑。
兩面宿傩不在意的拎起地上的小崽子又晃了晃,十分有氣勢的朝外面走了。
裡梅隻能心如死灰面無土色的注視着大人走得飛快的身影,他極其不情願的低下頭俯視這個還沒有他一半高卻這麼折磨人的小家夥。
“首先,我不想在清晨看見你。”裡梅咬牙切齒,陰側側的眼睛裡的殺意完全藏不住。
哪家的好人會一大清早過來追殺自己?!
每天都在擔心信号槍被掏空的雪梨認真的點了點頭,背起自己的小背包就下山了,那他隻能中午再來了,正好,以後不用起這麼早了。
雪梨三個月把這個小城和這座山摸得透透的,光用橄榄球就創死了不少人,上次被他輕輕一推不小心打壞了昂貴的瓷器的壞人好像也被發配到哪裡去了,之後就沒有再見過他了。
隻有這兩人不動如山,不過今天也被他找到了缺口。
雪梨的複仇攻心計即将華麗上演,他像普通小孩子一樣勾起一個陽光開朗的笑容,内心的污泥咕噜咕噜往外冒。
最成功的複仇是寬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