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本從來沒有讓他失望過,當他不知道怎麼繼續任務的時候,總會出現一個東家。
就是都不怎麼正常。
總是喜歡摸摸抱抱貼貼的。
看着雪梨這鮮活的生氣的模樣,青年眼底的喜悅幾乎能夠溢出來,淩厲的眼尾此時彎了起來,神情柔和的不像話。
雪梨一瞬間晃神,新東家總是給他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他的眼睛和嘴唇和印象中的一個人有點重合。
裡梅?
不對,眼睛又兇巴巴的,闆起臉可以用眼神刀人。
青年彎下腰把一個紙包遞給雪梨,他輕咳了幾聲一邊巧妙避開雪梨想撥弄他劉海的手,一邊溫聲細語:“這是你昨天說想吃的桃酥,還是熱的。”
看着眼前與之前并沒有多大變化的小女孩被點心轉移了注意力,右手開始劇烈顫動起來,但是神色依然不變,死死壓着控制不住想把她抱到懷裡的瘋狂的想法。
這次、不能再吓到她了。
【永生花】鎖定的範圍太大了,他找了十多天才注意到了青森這個地方。
好在她還是回到了自己身邊。
即使是死亡,也不能将他們分離。
新東家是外地人,口音更接近京都,他對附近的鄰居自稱大病一場特地來青森來修養身體。
雪梨也不知道自己看起來蘿蔔大點的人怎麼就在大街上水靈靈的被招工了。
他平時要做的事也很輕松,在一衆仆人的襯托下,雪梨感覺自己就像個吉祥物。
雪梨每天要給間歇性頭疼的東家念一些讀物,各種民間故事。
其實他還有一些詞不認識,但是好心的東家并沒有半點不耐煩,甚至教會了他許多字。
雖然搞不懂東家在想什麼,但是這不妨礙雪梨在心裡給他加分。
他回想起在俄羅斯被黑心老闆剝削的那些悲慘回憶。
除了做面包的那些,每個星期二還得擦洗一下廚房的地闆,擦擦茶炊和一些沾上灰塵的器皿,周六擦洗所有的地闆和樓梯,每天還得把燒爐子的木材劈好,然後提着菜闆和老闆去市場買菜和一些必需用品,用餐後廚具都由他負責清洗。
再想想在平安時代他一個小小的人站在竈台前艱難踮起腳尖炒菜,頭上頂着一大堆棉被衣服晃晃悠悠走進屋子,提着兩個大木桶從山的東邊走到山的西邊……
雪梨:垂死病中驚坐起,童工竟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