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青白,籠罩在白底蜻蜓和衣上,室内靜谧無聲。
被咒力覆蓋的木盒飄浮在空中,繁複華貴的花紋映入蒼藍的眼眸中。
年幼的白發神子為了反抗那些古闆的長老,獨自闖入了禁忌的閣樓,他不明白為什麼他們對兩千年前的家主崇敬又忌憚,保存了所有真迹卻又不願意讓它們重見天日。
他的好奇心更加濃重,裡面會有什麼?令人趨之若鹜的藏寶圖,還是禁忌的秘術?
輕輕撫上花紋,仿佛瞬間具有生命力般,盒子在刹那間噴湧出了無數的卷軸。
如果要長大後的五條悟來形容,那就像一個被塞滿了信封快要爆炸的郵箱。
并不是所謂的秘術,飛舞之後落地的是不少幼童初學字的張牙舞爪的草紙,亂七八糟的塗鴉,還有許多仍然保存完好的小衣服。
令他想不明白的是,那些畫卷上總是有貓咪的爪印。
這種被動物破壞的畫為什麼會被留下來?
他想起自己因為寫錯了一筆而被扔掉的紙張,心情稍微低沉。
他垂眸,睫羽如同振翅欲飛的白蝶,小孩小小的手裡抓着那些精緻的小衣服,即使不熟悉尺寸,他知道這些并不是給玩偶或者小孩穿的。
為什麼要浪費珍貴的咒力将這種東西保存下來?
五條悟知道咒力在身體裡不上不下的感受,更何況是這種強大到跨越時空的力量。
上面存在着十分刻意的束縛的痕迹,如果不是經過允許,五條悟可能會被灼傷,精神污染物般的色彩在手指上十分明顯,他握緊了手掌,因為害怕損傷衣物,那股咒力最終不甘心地縮回了盒子,虎視眈眈地注視着這團小而巨大的能量體。
盒子的主人沒有留下什麼訊息,但是殘留的咒力帶着威脅,特别是盒子裡那塊不知道什麼材質的水晶吊墜。
強忍着排斥将吊墜放進了另外一個特殊的小盒子裡,一直覺得世間空無的神子突然發覺身上多了重束縛,他要找到一個人。
一個可以給他答案的人。
——
雪梨自從答應治療後待遇簡直提升的不是一星半點,現在他已經有了自己的辦公室,一排排玻璃書櫃是他之前随手寫的紙條上提到,然後不到5分鐘就出現在了眼前。
櫃子比他高一點,上面擺放着一些從未見過的精裝書,有熟悉的用牛皮裝訂的,燙金的字在書脊上閃閃發亮,随意抽出一本,扉頁是看不懂的花體字,貌似是作家的親筆簽名。
他之前常待的幾個位置都鋪上了鑲嵌着金絲的軟墊,上面安上了暖桌,幾碟精緻的點心擺在高級的桌面上。
一旁的紅葉姐正在處理公務,她不時擡頭看雪梨一眼,似乎是發現孩子一個人玩的開心,回了一個笑。
不算短的相處時間讓尾崎紅葉知道這孩子與人交流的方式,隻不過她目前隻願意與她相處。
畢竟年輕貌美的十九歲大姐姐比起那些大漢更容易獲取信任。
随着電話響起,笑意很快就斂起。
“悠理願意和妾身去首領辦公室嗎?”
其實也并沒有拒絕的權利。
隻是,她看着向她走來的孩子,說不清楚的情緒
雪梨十分自然地接受了自己的新名字,在他接受刑罰的第2天,森鷗外就傳來了訊息。
簡單來說就是讓他千萬不要暴露他們之間的關系。
他并沒有多說什麼,但是雪梨按照這種反派猖狂需要正派來拯救世界的主線猜測出了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