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雖然知道森鷗外不是好人但是從沒想過他膽子大到這種程度。
并且,森鷗外是真的不擔心自己策反啊,這麼溫柔漂亮的大姐姐在這裡他還要什麼自行車?
在電梯裡,他看着尾崎紅葉的牽着自己的手,怎麼感覺握得很緊?
很快他就知道了。
遊戲的時間變快了。
眼前衰老的糟老頭子眉眼間是揮之不散的戾氣,眉骨下厚重的陰影讓人看不清他眼中的神色,看着特别唬人。
雖然短暫的加入了這個陣營,但是兩人隻見過一次,這個糟老頭子的壓迫感比之前更甚。
雪梨在翻譯器的幫助下知道了對方故作低沉的含糊言語的意思。
他就睡個覺的功夫,這邊就直接過了一天,人機托管又不幹人事,所以他昨天的工作量并沒有完成。
對方顯然隻是想恐吓他不要有别的心思,因此并沒有給出實際性的懲罰,雪梨無聊的把畫質調成了精美,一點眼神都不給他。
不過這也說明副本主線快打通了,想起之前西伯利亞的奇妙副本,和成長速度極快的小少爺,他歎了口氣。
排氣孔有條不紊的運作,嗡嗡的聲音在此時格外清晰,尾崎紅葉看着那張好不容易養出了點肉的小臉再度慘白,呆呆的站在原地的小姑娘,胸腔裡是止不住的怒火。
就在不久前,她和森鷗外搭上了線。
她清楚的知道,這個孩子原本并不需要背負這麼多。
任何一個人如果見到過艾米麗在午後的那個回眸都會為之動容。雨天,小鹿般靈動的眸子卻帶着熾熱的情感,明亮真摯,璀璨可愛,載滿花的車恰巧經過,晶瑩剔透的水珠撒在透明雨傘上,她似乎是聽到人在叫自己的名字,貓眼睜圓,額角的碎發飄揚,讓人能聯想到最美妙樂曲中浮現的金色幻影,或者是無數個美夢在清晨的記憶餘燼。
可如今,漆黑的大樓像是巨大的陰影,她如同快枯萎的花,漸漸走向最壞的一端。
那位神色間盡是悲痛的養父告訴她自己之前并不知道艾米麗的特殊能力,不然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她不記得當時自己說了什麼,或許什麼都沒說。
不管這位養父是不是失職,悠理也不應該和她一樣,永遠湮沒在黑暗中。
——
雪梨不知道其他人的腦補将他完完全全的變成了一個小可憐。
他像之前攢的骰子全部換成線索,然後把之前的精華珍寶全抽了個遍。
一片紫光閃瞎了他的眼。
不是,他這麼非的嗎?
怎麼全是碎片?
人機小智障乖巧地坐在車上,突然抹了一下眼睛,狠狠的顫抖一下。
“悠理?”
尾崎紅葉焦急的望向他,眼中的擔憂快要溢出來。
最近高強度的治療工作讓老同事們都叫苦不堪,這個才丁點大的小孩卻從來沒有表現出什麼負面的情緒,甚至一度成為了不少醫療人員的充電寶,但是她心底的想法卻無人得知。
與此同時,每天上線都求生欲滿滿的瘋狂躲藏的監管者在這一刻看到了耳鳴圖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