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瑞之聽了孔祥印說的話後,就鄒眉着看着母親,“娘,夫子說,孩不能教髒話的。要是孩們教髒話的話,那麼無法和外面的人,所相處的!”回來拿農具的孔瑞之不由對孔大嬸說道。
有多少古裝劇管沒錢、沒權勢、沒身份的婦人叫夫人?除了許平君還會有很多麼?确實衆多古裝劇中,都夫人夫人叫着,都成為一個必不可少的稱謂了。可是,三十多歲的婦人,本來一家子都不識字與數的,那還有必要述說成夫人麼?
娘,夫子說,孩子們不能學髒話的。要是孩子們學髒話的話,那麼會無法和外面的人們,所相處的!
“草他媽,恁夫子盡會教些錯的。他還當縣老爺呢!不罵人怎麼還會讓考試?真是奇了怪了.....恁以後就做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小人就好啦!草他媽、草他媽....反正恁也是做小人的料.....小人、小人,隻要是人的個子小,那就應該是被别人給稱作小人的呀。真不明白,恁本來就是個小人的,但是為啥夫子不讓我們管你叫小人呢?我們辛辛苦苦賺的錢給恁,就是想讓恁把給教出你口中的仁義禮智信的。可他怎麼會教恁們不罵人呢?老祖宗傳下來的不教,盡教些奇怪的東西!”不譯讀。
孔瑞之終于知道了,為什麼以前跟自己家要好的姑表姨表們一出去後,回來就隻跟村長、村支書們串門了,再不跟他們來往了。要不是他去了太原的話,那他永遠都不知道小時候母親同他說的話中,多數為髒話!
幹活的父親回來拿鐮刀時,聽到了祖孫三代的對話後,就笑呵呵的說了一句,“婆娘,大小剛從外頭回來,肯定和小小一樣有道理的。婆娘,小小畢竟是大小的小,所以咱還是讓大小教小吧。”
婆娘,兒子剛從外面回來,肯定和孫子一樣有道理的。婆娘,孫子畢竟是兒子的兒子,所以咱們還是讓兒子教孫子吧。
奶奶擺擺手,“混蛋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大混蛋小混蛋是怎麼說服恁的?反正那也媳婦整天說不讓恁說好的髒話,所以她最混蛋!”說着,就走去幹活了。
留下滿臉無奈的爺孫三個.....爺孫三人鄒了一會眉後,就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了.....
混蛋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大混蛋小混蛋是怎麼說(shuo)服你的?反正那個媳婦整天說不讓你說好的髒話,所以她最是混蛋!
那個地方以前的老人是多數都不知道說(shui)的,隻知道(shuo)服的。不過都知道稅務......現在才都知道了說服還有一個音,讀作(shui)說的。不過,早知道了說客,但是舅姥姥經常說的是(shuo)客和說(shui)務或者水客。字都不認識,所以是念作‘交(shuo)說’。說客跟說客不一樣,說客是别人聽了自己說的話後而動心思的;說客就是在自己家和自己聊天的客人......
孔瑞之托着一把丁爬到爹爹面前,抽出看奶奶看愣神的握在他手裡的釘耙并順手把鐵鍬塞到他手裡。扭頭看着還是不知覺得爹爹歎口氣,這麼久了.....還是從來不在乎我啊!
說什麼一顆心全在我身上,但是卻從來沒問過我,累不累、疼不疼、餓不餓、冷不冷......那麼,我隻認我認為對的!但是,他沒想到他們竟然為了自己的贊譽卻在外面一個勁的罵給他們帶來富貴的他。後來,他就經常無緣無故地罵幫助他的陌生人,結果得到了不是大家一起高興而是衙門裡的闆子!朝花夕拾卻已遲,又是一堂晨課。老夫子在桌子上擺了一塊石塊,石塊上放上跟積木大小的一條木闆,木闆旁邊還有一個如防腐劑大叫的小布包,布包裡裝着滿滿的土......
“咱們今天學的是,杠杆原理。”【不知道古代有沒有杠杆原理這一稱呼,春秋時期就有秤了呀,秤的原理就是杠杆,所以古人應該知道這四字】
一指輕壓翹起的木闆,随着力度的增加,便使放着布包的那端慢慢翹起而本就翹起的那端因着手指的力度而慢慢壓下,到與之相平、再從相平到倒轉,而随着壓下的闆子慢慢上升再翻轉,便使本在下頭的闆子一下子就升到了上面而那塊在闆子上安靜躺着的布包卻抽的一聲,向前彈飛而去......看到這,可是叫滿屋的學生驚呼的都o着嘴,撐桌站起往前探身子了。日子過得真快,又到了夏季給高粱澆水的時候了,放了假的小孩和大人都一早起來拿着水桶山上山下的跑,雖然說是這麼回事,可是就隻有孔祥印等孩子提着高到肚子的水桶來跟個猴子似的山上山下的蹿騰,各回各家去到井前打水澆地!沉重的搖手被一個個瘦小的身闆在轉動着,飛速纏起的舊的都細的成頭繩的麻花繩下捆着水桶,取水桶時,不慎被因桶沉而使得下墜把手把嬌嫩的娃娃臉給杵紫了。臉部傳來的劇痛叫孔祥印後退幾步,卻不料正被急速反翻轉的把手把給戴着衣領子,拖着他着着井邊轉圈.....良久,當井口的水桶桄榔一聲掉入了水中時,才使勾住他領子的把手停住。可是把手雖然停住了而他則被把手勾着轉圈的使衣服和臉都被銜接橫折的把手周圍枯樹皮毫不留情的在孔祥印的臉上劃了幾道又長又深的口子,然後就聽到爹爹的回音傳來“幹什麼呢?小兔崽子咋還沒滾來!”這就叫他們從未讓他聽過一字的髒話!這就叫他們以自己的人格發出的“我從未對你說過一字髒話,包括‘草他媽、兔崽子、尼瑪的’之類的話,否則就讓我孩子替我幹活”!這些誓言,前半句他們才遵守了一天;他也很快的,看着他們一個個的拿撲克牌坐在大樹底下去打夠級,“4個4。”“3個5。”的打着不亦樂乎而他卻在這起早貪黑的幹活【其實我隻會鬥地主,而且十局赢一局。至于文中對于夠級的‘4個4’‘3個5’的,那完全是照百度】
看都不去看一眼的,幾個孩子扭頭,拿着鐵鍬、釘耙就走。長長的農具被一個個矮小的娃娃們拎起又掄下......月初十分,打了一天夠級的父母終于笑呵呵的滿意道:“幹了一天農活的,可累死了。誰像那些孩孩們就在這玩了一天。”聽了這話後,叫那些年齡小的孩子們都氣得把臉給憋紅臉的把農具随手往旁邊一扔,扭頭就走。雖然他們知道他們的這種做法很不對,他們應該過去向父母說軟話、低頭認錯,可是現在他們隻想盡快離去但是他們卻被趕上來的父母給照臉,一巴掌給抽的後退了幾步。腦中嗡鳴作響的孩子們在原地杵了幾秒、使耳蝸中的鳴笛聲被風給刮穿了,才伴随着聲音的看見父母那一張一合間盡是如寒錐鑽心般,刻薄寒涼的話語就像一柄柄冰淩劍般,刺粹了那顆滿是裂痕的玻璃心。正呆擺的孔瑞之因腦中混亂的思緒而松開了手,可是等他剛松開手兒就被聞訊而來的父母卻一臉怒氣沖沖的指着他破口大罵道:“小混蛋恁真是畜生啊!您真他媽王八羔子.....恁真是不幹活還不要臉的吃飯!要不是恁是我唯一的孫兒的話,我會從來不對恁說半字的髒話麼?恁看看恁,縱使恁都這樣了,那我們也沒對恁說半句髒話!!!”不譯讀。
罵了半天,爹爹就大手朝他臉使勁扇,委屈被震驚所取代、混亂要爆的思緒被那響徹的耳光聲給敲的一次次徘徊到了絕望的邊緣。力度大到直接把孔瑞之給扇的飛出好幾米,孔瑞之小小的身子在半空中急速的翻轉,最後面朝斜石而落......“咣”的一聲悶響,重重的正面砸到了斜石上,斜石把鼻梁骨給砸的快平咯!滑下來的瞬間,爺爺奶奶、姥姥姥爺,爹娘姑姑姑父等一大推人都驚恐的朝自己,箭步跑來。嘴中唯一一次說着不一樣的話,聽着那些從未聽過的話而下意識以為他們全都是在罵他呢!到後來,他才知道小時候長輩平時對他說的這些話是罵人的話而對小孩說的是好話。也才知道,喜歡的方式隻有拳打腳踢、喝罵暴揍;不喜歡的方式隻有溫柔地對他說話、對他輕柔的撫摸。這些可是他從中觀察了八年才得出的結論.....
他憤怒的甩開長輩的手,“恁們從未看過我分毫,現在也不需要!!!”
誰知道,他娘竟然吼道:“那怎麼行?我沒管過恁,那恁咋還不滾回去看孩子呢?”
大家都是一臉贊同且憤怒道:“這也畜生,天天跟共大爺似的,伺候着他,現在就不是被石頭砸了一下麼?小畜生敢這麼跟長輩說話.....長輩天天接送恁上下教,可是恁卻這麼對長輩說話!!”
“恁們為什麼就這麼喜歡做,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小人。不做小人是也不是渾身難受啊!”
“這不是小人,這種行為才是君子!孩,恁不懂,正人君子就要,今牽隻羊回家、明拿頂鍋回個的。有人時就告訴恁、沒人時就用一輩子。這種行為才是君子所為!”
你們從未看過我分毫,現在也不需要!!!
那怎麼行?我沒管過你,那你咋還不走回去看孩子呢?
這個畜生,天天跟共大爺似的,伺候着他,現在就不是被石頭給砸了一下麼?小畜生敢這麼跟長輩說話.....長輩天天接送你上下學,可是你卻這麼對長輩說話!!
你們為什麼就這麼喜歡做,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小人。不做小人是不是渾身難受啊!
這不是小人,這種行為才是君子!孩子,你不懂,正人君子就要,今天隻羊回家、明天拿頂鍋回去的。有人在時就告訴人家、沒人在時就用一輩子。這種行為才是君子所為!
半響。
“既然如此,那麼恁們為什麼要讓我累的哈吃哈赤的去上學。恁們知不知道每天從山腰走兩個時辰有多累!”憤怒都把小臉給憋得通紅,額間吹起的幾縷碎發被風吹的飄然,汗水順着長發流下但也不落珠,不落水珠的長發很快就粘粘成了兩縷,風打着的兩縷頭發就像發鞭子般打着臉生疼。帶着銳氣的眼睛死死盯着衆人。
“誰讓恁去上學的?我們供恁去上教,可恁這也豬狗不如的混賬王八蛋竟然敢去上什麼破學。夏天那外有雪?恁怎麼上學?恁還真是幾億年也難見的識破鬼啊!”不譯讀。
我用着心髒爆裂般的狀态聽你說話,你說你說的全是對的、全是好的,你說我不用聽你的話,那我便把你當空氣、你說你打我一下我便還你一下、你說你說我一句我便還你一句、你說對人無情才是好人我便對你無情、你說對不喜歡的人就要罵,我就罵你、你說所有的女的也包括你自己全都是賤人,名字也都很賤,你非常讨厭女的和自己我便對所有的女的都罵、你說每天做好飯就走人,老老娘娘癱瘓在炕,就算每天從一米多高的坑上滾下來自己爬去柴房找吃的,那也不管不顧,必要時就一腳把她給踹開那我便每天做好飯就走人,就看着老老娘娘癱瘓在炕,就算每天從一米多高的炕上滾下來自己爬去柴房找吃的,那也不管不顧,必要時就一腳踹心口吧!你就在我面前這樣幹過,結果老老娘娘當即就死了,死後卷張席子扔山裡那我就等你老了後,給你做好飯就在外面看着你癱瘓在抗,就算每天從一米多高的炕上滾下來自己爬去柴房找吃的,那也不管不顧,必要時就一腳你踹心口吧!你天天這樣教育我,那我豈能辜負你的心血呢?你說做好人就要把絆腳石給後面的人砸去,那麼.....
這樣想着,再看一樣平淡到與自己從未見過面的父母一眼,陌生的眼中滿是:你是誰。
既然如此,那麼你們為什麼要讓我累的哈吃哈赤的去上學。你們知不知道每天從山腰走兩個時辰有多累!
然後,跑去土坡上把卡石頭的石塊掰開,接二連三的大石頭就向衆人滾去,衆人既不勸停更不去管他跟女孩子。等跑到安全地方了後,那些家中有女孩的父母看了還在被石頭追着的衆女孩一會,說了一句“跑快點,争取大家都能活下來,等安全了後就回去給我們幹活”然後轉身繼續打夠級而有男孩的父母則蹲到男孩身旁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把男孩仔仔細細的給看了個遍。然後要麼抱着男孩去找大夫、要麼笑呵呵的領着男孩回家上香謝菩薩保佑......
死心的孔祥印看了一會下面後,轉身去大石塊後,竟然是裝滿鐵礦、煤塊的石頭.......
一時有些怔,不過等回過神後,進去時衣袂不慎被尖銳的陡峻、錯落的山路給無情的刮的遍體鱗傷。他因陡峻的石徑隻以手寬方才過的路而使勁把身子貼石壁上向裡走.......
錯落的石塊就像會夾鶴嘴的蚌般生生卡住孔祥印的腳腕,雖然不疼但卻動彈不得。強掙了一會,見腳終是無法從石縫中脫離開後,像是噎着時被人捶出的食物而重獲空氣般,脫力的靠在石壁間,閉目大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