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百姓多數都不懂數字,但是你才剛上學的年級,别問我是怎麼知道的,五年制的小學,你才剛上而已。我兒子雖然請了夫子,可是他們嫌在家無聊就像你現在這麼大的帶着弟妹去學堂,而我兒子比你大不了兩三歲。所以我會知道你的年級不是在九歲就是在十歲!”【注:古代普通人家及王孫貴胄八歲上學,十三中學,窮人家要是上學的話,那九歲才能上。所以,小學隻能五年制。我也不知道古代的教育制度跟現代的制度會沖突,就以為古代從小學就有早晚自習而已,然後前後文就有沖突了,反正都是我在訴說,沖突不沖突的就按這兩輩來吧】
縣令顧慮着,思考了很久才說出來。滿眼間也明顯的複雜.....
可是,孔祥印卻隻聽明白了字面意思,并不知道縣令考慮的是:他在知道他的孩子并不是跟尋常富貴人家一樣請先生到家裡來教學而是和能在城裡住的百姓家裡的孩子一樣上學的事情後,等到意見相左的那天,然後自己要是還處理不好糧食這一項的話,以他小地主的背景來給他使使絆子,陰他一把的話,那他削官入獄還是輕的!就算進到鎮撫司(此指南鎮)下诏獄也是合理的.....如果他在有了錢後,想跟人談生意的話,那首先的上學!要麼,除了這件事後,還會有人因為錢财來和他談生意嗎?如果是非要找個理由的話,那就是鐵礦是他發現的。那麼問題就又來了,你不是自己都說這座鐵礦完完全全是你一個人先發現的麼?那麼除了天知地知和你自己之外,還有人可以來坐鎮嗎?如果他要上學的話,那以他現在這不知道為啥就罵我這個縣令的,會有人敢收?要是城裡有人會立馬收他的話,那麼請問那位老師,你是幾個意思?可是,要是自己和老師引薦的話,那可就大不相同了!一來、顯得自己有胸襟,就算自己身份再高,那也會對對待不清楚自己立場的人知道自己的立場從來不是中立這點。好吧,他一開始真正的立場其實就是中立的,不過現在再讓他說他當初是以什麼立場來當他的官的話,那他還是會說是為民!再來、雖然是他帶着你走的,那麼你是弱智嗎?他說他後天卯時會帶他糧食回來,那他要是耍你一道,你能咋地?最底層和底層的老百姓不知道,别以為我們這些當老闆的就真不知道慕容旖涵是正牌大小姐,什麼慕容旖涵是庶女,那你知不知道慕容大俠的眼睛決不能看五十歲以下,十歲以上的人十秒以上,否則大庭廣衆之下,賞一耳光,那是慕容少夫人顧面子!你算什麼東西?所以,即使是慕容旖涵的名字鬧的動用軍隊,那你也連她姓啥都不知道,那也正常!!!
因為你雖然有身份,可是你的身份卻太小.....
沒當官前他是少爺,所有不管當不當官都是有身份的。
縣令眼中的冷眸微寒,眼睫下垂,犀冷的視線中.....殺氣頓現。
他是怎麼知道的江蘇府?他又是怎麼知道的蘇州屬于江蘇府?他怎麼知道江蘇府太守姓楊叫楊曉聰的?他怎麼知道一品诰命夫人是按妻憑夫貴來着?而不是像宗室女一樣,夫憑妻貴!連物品的好次的價格都還搞不清楚的就知道什麼是夫憑妻貴!這正常嗎?他怎麼知道有聖旨跑到蘇州?他怎麼知道聖旨上寫的是蘇氏被封一品诰命的?
這件事可比自己在鄉紳面前裝糊塗,裝作不知道慕容大俠這号人物被爆料出去所帶來的信息量的強多了。
不過他确實不知道,為了一個慕容旖涵,慕容少俠和少夫人差點把太守給愁死!
“說,你究竟幾個意思?可是看我實施的政策不滿,想讓他人取而代之,但是你是哪位舉人的恩人還是親戚?或者是你已經找上人,同他簽立了協議,卻沒想到你家那幾位着實不懂事故,所以才有上衙門這個變故,後續的話隻是沒料到你家人竟然這麼愚笨,大腦想什麼便說什麼?令你無法,所以你隻能用錢來讓我改變判決書?然後你把我引到這裡來,是以我的命來威脅我,就真的采些野菜回去好應對我寫的軍令狀,然後讓我繼續當挂名縣令,以免再有他人知道你發現了鐵礦?”
“你說的話,好奇怪啊!我一句也聽不明白,教我們的夫子是南方的一個縣令,罷官回來,擔任我們的老師,他說楊曉聰在南方而且是江蘇府太守,然後講解了那場,戰戰?戰立?一戰?哦,不是。戰地,對,然後給我們講解了那場戰地,所以他楊曉聰站到了戰地上,他就被封為了定安侯了呀!”說完。使想問問他,他老師的身份是什麼的縣令眉頭鄒的連擡頭紋都出來了!
戰地?
你是想當梓人(建築工)嗎?
還來個占地面積?
戰跟占啥時候成一個字了?
我怎麼不知道?
戰戰?
你之前跟我們說了那麼多都沒見有口吃,你什麼意思啊!現在口吃起來了?
站立?
平常在外頭沒有能夠讓人坐的物件的話,而你卻也不累的情況下,你不站着你還躺着不成?
一戰?
楊曉聰跟誰一戰過?
沒有的事别瞎說!
诽謗侯爺,你活得不耐煩了?
縣令聽到這話後,身子趔趄到差點就倒了的地步,捂臉呈哭笑不得狀,“那叫做,戰役!”
“沒什麼。嘿,小心腳下....算了,還是我背你吧。”
“謝謝,大~”人字還沒說出來呢,就被縣令給打斷道:“嗳,這麼說就見外了....從我立狀子起,就已經把你看做是自己的孩子了,你若想我背着你能走的更穩些,那你能不能幫我提溜着這盞燈台?”
說着,縣令走到身旁的孔祥印面前躬身半蹲,以手勢示意孔祥印上來。
在捕快打着晃動着都看不清的燈籠散出的暈染的淡黃色光芒下,雨絲成段着斜斜落下,雨絲順着風勢輕斜在晃動着都看不清楚路的燈影上。顯得燈打細雨如映折霜絲,縣令背着他深一腳淺一腳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