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我……拜托了警察救救我……”男人眼珠瞪出,口中時不時吐出鮮血:“是蜻蜓!是蜻蜓吃掉了我的手!”
到底發生了什麼?
在之後的審訊裡,男人承認了他是炸.彈犯,為了給出車禍的同伴報仇,男人重新按下了按鈕。
從天而降的蜻蜓出現了。
……蜻蜓?
“就是你吧,芙麗爾交代的對象~”
蜻蜓少女隻有臉部是蟲類,她穿着常見的JK服,聲音黏膩。搶過來了按鈕後,她毫不留情的碾碎扔到地上。
她張開了自己臉部的翅膀,半透明的薄翼透過太陽閃閃發光。七彩的光芒給她鍍上了一層神性。
“你…你是什麼怪物?”
“是蜻蜓啦大叔,看不出來嗎?”
蟲臉少女塗着粉紅色的指甲油,她抓住了男人的一隻手臂,抱怨道。
滋啦——
蜻蜓用力一扯,男人的整條手臂被拽了下來。男人還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反應不過來發生了什麼事。
“衣服被拽了下來……不對,不隻是衣服,我的手臂……我的手臂也被整個拽了下來!”
血像湧動的噴泉一樣,帶着溫熱的鐵腥味爆炸開。
“啊啊啊啊啊啊——”
男人發出慘烈的哀嚎,聲音驚動了遠處的巡警。
“糟糕,我我可不能被警察看見呢,要是被芙麗爾知道了,會挨罵的。”
蜻蜓少女苦惱抱怨,她拽住了男人的另一隻手。
“這一條,就送給我當利息吧大叔~
嘛嘛,畢竟你藏的這麼深,為了找到你我可是廢了不少功夫诶,現在還餓着肚子呢~”
滋啦——
另一隻手臂也被輕松撕下。
“啊啊啊啊——不要,不要啊啊啊啊——”
趕到的巡警拉開電話亭。他被慘烈的現場鎮住,半天才回過神來。
“這位先生,您怎麼了?”
“蜻蜓——是蜻蜓啊啊啊啊——”男人臉上布滿淚水,涎水和血迹,他失去平衡栽倒在地:“救救我,警察……我是炸.彈犯…快點逮捕我……”
“呼叫警視廳,在神谷鎮第三街道電話亭内找到疑似炸.彈犯的男人,他重傷嚴重失血……是的,是的,啊,他已失去意識。”
……
在簡單救治後,總算保住了男人的性命,可他卻患上了應激性創傷反應綜合征。在審訊時男人隻要回憶起那天的事件,就會陷入精神失常,隻是不斷大叫“蜻蜓!女人!”
……最終,經司法鑒定他患有不可逆精神創傷,證詞不具有可信度,被強制送往精神病院收容救治。
如無意外,他的下半生就将在這裡拘留度過。
……
“搞什麼啊!”跟蹤案情發展的松田啧的一聲:“這不是還全部都是疑點嗎?就這麼結案了?”
案件以嫌犯精神失常,産生回憶障礙而草草結案。現在已經沒有負責案件的刑警了。
就連卷宗都隻有可憐的薄薄幾層。
萩原沉默的盯着卷宗上提及的蜻蜓二字。半響,他從口袋裡掏出一隻圓珠筆,在一旁的廢紙上畫了起來。
“你在畫什麼?”
松田好奇地湊過頭來。
紙面上是一個大寫的X,交點處伸出一根細長的線,好像一條蜿蜒的尾巴。
“這不是警校裡那誰鞋子裡的圖案嗎?”
“小陣平,你把它倒過來看。”萩原将紙面翻轉過來:“這樣看……它像不像一隻蜻蜓?”
……兩人頓時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