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警官斜着看了一眼廣濑才開始解釋:“這一次的案件情況比較簡單。
淺羽和佳奈女士是這棟别墅的主人。她有兩個女兒,分别是大女兒淺羽愛和小女兒淺羽奈苗。
早在兩年前,淺羽女士的大女兒淺羽愛自殺身亡了,昨天剛好是她的忌日。
為了祭奠淺羽愛,淺羽愛之前的老師澤部相我先生和淺羽小姐搬家之前的鄰居廣濑雅美小姐前來吊唁。
因為吊唁完太晚了,淺羽女士就請他們二位留宿。”
“一直到今天早上,澤部相我先生上吊的屍體才被人發現。”
工藤套上手套,熟門熟路的掀開了屍體上蓋着的白布,小蘭則是害怕的捂住自己的嘴巴。
不要總是嘲笑偵探片裡面的女主,就像恐怖片裡的主角總是會在逃跑時跌倒是因為恐懼時腿會發軟一樣,在偵探片裡的她們已經很勇敢了!
現實世界裡的屍體可不像動畫裡一樣美化過,看起來隻是擁有了嬰兒般的睡眠。
比方說現在的這具屍體,他嘴巴張大,可以直接看見牙床和喉嚨。舌頭吐出長長的一截,兩眼像是金魚一樣爆出來,表情扭曲猙獰。
一個普通的中學生能夠勇敢報警并且不給警方添亂就已經很優秀了。現實中有不少的案發現場可就是被發現者給破壞了的。
在看見這樣恐怖的屍體後,小蘭也就是臉色白了些,她為了防止自己給大家添亂緊緊捂住自己的嘴,害怕自己尖叫出聲。
“目暮警官,依我看,這并不是一件自殺事件。”在仔細檢查完屍體後,工藤新一自信開麥:“而是一起突發的激情殺人案件。”
其實早在伊達航的提醒下發現了這點的目暮警官有點驚訝。在他心中,工藤新一還就是一個國中的孩子。
就算表現出了自己一部分的推理才能,在他父親工藤優作的對比下,就顯得像是太陽底下打手電——看不清開沒開。
之前目暮警官一直猜測是不是工藤新一在推理途中碰到困難就會給工藤優作打電話求助開挂呢。
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看出來死者是否是自殺,看來工藤新一确實擁有刑事推理的才能。
目暮警官贊歎地點了點頭,配合地問道:“工藤老弟,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偵探的體驗感相連的不是看透真相的能力,而是找到一個願意配合的提問者。方便和偵探一問一答。
……這麼看來,偵探和相聲有異曲同工之處。
都是兩個人一問一答,一個捧哏的一個逗哏的、都是言語辛辣揭露真相、都是需要花錢才能請來表演。最重要的是,偵探和相聲演員都是蒸汽時代就存在的職業,祖上曾經闊過。
這邊的工藤新一還在為有人願意充當提問者而暗自得意,他頓了頓繼續推理道:“凡是自缢而死的人,因為掙紮手指甲縫裡一定會有掙紮時留下的繩屑,而死者的指甲内非常幹淨,沒有繩屑。
再看脖子上的印痕,是繩索交叉勒過留下的痕迹。如果死者是真的死于自缢,應該隻留下一道繩痕才對。”
屍體是不會說謊的,隻要能聽懂屍體的悲鳴,就能為死者代言。
死者的臉都變成了青紫色,整張臉都腫脹起來,工藤新一沒有對屍體表現出多餘的感情。他就像重複過這個過程千百遍一樣,顯得專業冷靜,沒有一點多餘的動作。
伊達航也對這個偵探小子抱有好感,他推開了靠在自己身上聳了聳肩的卷發池面,緊跟發言:“不錯,在進行初期的屍體檢測上,我們的檢測人員就發現繩索是套在死者的喉結之上的。
在檢驗屍體時,我們必須抱着對死者的敬畏之情,慎之又慎地仔細對待屍體。
一般情況下,繩索勒在喉結以下的,舌頭會伸出來;勒在喉結以上的,舌頭會保留在口腔之中。
這與屍體痕迹所不符。我們推測,這位先生很有可能不是死于自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