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除了死者以外,不就是一個警校生,一個成年女人,和一個小女孩嗎?
這個警校生和受害人毫無瓜葛,她激情殺人的可能性不能說沒有,隻能說接近于0。
再說小孩,這又不是鐵臂阿童木,你總不能說一個小學生勒死成年男子後還有力氣僞造案發現場吧。
“對了,動機!”
工藤咳嗽兩聲吸引來衆人的注意力後開始向淺羽女士發問。
“淺羽女士,在您的家中我看到了拐杖和扶輪椅,這些都是您早逝的女兒的嗎?能否告訴我們,您的愛女到底發生了什麼意外嗎?”
工藤新一雖然和淺羽女士是鄰居,卻并不怎麼熟悉。她是近兩年搬來米花町居住的。據說是愛女早逝,為了避免觸景生情,才舉家搬遷來到工藤宅附件。
剛搬來時,淺羽和佳奈女士就領着自己的小女兒前來工藤宅拜訪,還給了工藤一家自己做的米糖。
毛利蘭倒是和淺羽一家關系不錯。她曾經偷偷對新一說過:“淺羽女士早年喪夫,大女兒愛子又早早去世。現在隻能獨自一人撫養小女兒長大,真的很寂寞呢。”
為了避免揭人傷疤,附近的居民都避免在她的面前談及她的大女兒,更别提死因了。
松田聽到工藤新一的問題,打了個哈欠。他湊到伊達航的耳邊,嘀嘀咕咕地不知道說些什麼。
旁邊的高木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拽的前輩,一直在打哈哈,告訴頭上暴起來青筋的目暮警官不要生氣。
看見淺羽女士保持沉默,隻是偏過頭用含淚的雙眼看着毛利蘭,工藤新一又重複了一遍自己的問題:“能告訴我們,您的愛女到底發生過什麼意外嗎?”
“愛子她是自殺的。”淺羽終于開口了:“……也可以這麼說,她是被我給逼死的。”
“就在兩年前,愛子突然神情惶恐地問我,第二天能不能不要再讓她去上學。獨角獸會來找她,這是最後一次見到獨角獸了。
我很生氣,認為她是在臆想,想逃課避免學習,就大罵了她一頓。
我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從小我就一直強加給自己的孩子沉重的壓力,我一直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優秀驕傲的活下去,成為同齡人的佼佼者。
第二天,我看見她快上學了還賴在床上,一直死死抓着被子不肯起床,就又責罵了她。
我罵她:‘就算是學校裡長滿了刀子你也得給我滾去學校讀書,你知不知道為了你我付出過多少心血啊?這個學校你是想去也得去,不想去也得去!’
當天晚上,愛子就……她就……自殺了……
……我真是這個世界上最殘忍最無情的母親了。
如果再看見一次愛子,如果再看見一次她,我一定…一定會抱着她…說一聲‘媽媽愛你,無論你想不想去學校,我都會…都會一直愛你’……”
說道最後,淺羽女士聲音都哽咽起來,她斷斷續續地才堅持将這段話說完。
“我承認澤部是我殺的……我都承認。但是在抓走我之前,我有一個小小的請求……”
早在淺羽女士哽咽時,毛利蘭就靠近了淺羽和佳奈,牢牢地握住了她顫抖冰涼的雙手。
年輕女孩的手是這樣的溫暖,仿佛有着一股勇氣,支撐着淺羽女士提出自己的要求。
“我能給你……小蘭,我能請您穿上愛子的衣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