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校培訓有六個月,空山就做了六個月的清潔工。從開學第一天起天天不落。她身上的事迹也是教官看了歎氣,同期看了點頭。
有同期在人像素描課上交了一張白紙,教官問他:“你畫的是什麼?”
同期回答:“《警校傳奇》”
教官又問:“傳奇在哪呢?”
同期回答:“傳奇就是空山同學。”
教官還是不解:“那空山同學在哪呢?”
同期解釋:“空山同學在打掃女澡堂呢。”
……
空山咳嗽了兩聲,生硬地轉移話題:“現在相關資料我也拿到了,我們路上邊走邊說吧。首先,我們先去找馬上上班的清潔員。”
“之前在宣講活動上出現的那個男生是安騰集團的獨生子,也是因為他們家的資助,廁所才會全面翻修。清潔員會在等到學生們離開再開始廁所清潔,兩個時間點分别是淩晨時分——發現枝子遺體的時間和傍晚時分——也就是現在。”
空山和四人走進教學樓一樓的廁所:“隻要我們在這等着,自然能夠見到清潔員了。”
鈴木園子好奇地指着鏡面:“你們看,這面鏡子上也有一些紅色的痕迹欸。”
毛利蘭用手試着擦去一點,她驚訝道:“這是口紅!”
隻見鏡面上用口紅塗鴉着英語日文和各式各樣的愛心,寫上去的都是些帶有性挑逗意味的單詞,看的小蘭和園子面紅耳赤。
毛利蘭關切地問道:“木元同學,你當時看見的是這些符号嗎?”
長發的少女捂住頭陷入回憶:“不……我不記得了。當時我的腦子太混亂了。”
“我想也不是。”工藤新一低頭觀察着洗手池:“你們看這個位置。”
三個小型洗手池緊緊連在一起,每個洗手池之見隻有短短一小節的平直大理石桌面。洗手池前擺着被塗鴉的大塊鏡面,照應出幾人的倒影。
“台面上有被人坐過的痕迹,我們可以看到這一塊的區域有紙巾碎屑。很明顯,有人為了能夠坐在這一塊大理石台面上,仔細地用紙巾擦拭過這一片地方。
其他的台面上還保持着濕漉漉的狀态,可見使用紙巾的人并不是為了清掃台面——我想也不會有清潔工選擇使用紙巾來完成清掃工作吧。”工藤新一撚起台面上一小節白色的紙巾碎屑,在力的作用下它被卷成長條狀。
“所以坐在這一塊台面上的女生和在鏡子上塗鴉的人很可能是同一個。”毛利蘭明白過來。
空山湫掏出手機,磕磕巴巴打開一個社交軟件。
鬼知道這個世界現在還處于大哥大時代,為什麼已經有了成熟的互聯網社交平台。現在的霓虹,大部分人都會選擇下載一個名叫ins的軟件在上面分享生活。
她将自己的手機翻轉過來,展示給幾人看:“找到了,類似的照片。”
照片裡是濃妝豔抹的各式女性,她們有的人穿着工作服有的人穿着JK裝,服飾場景各不相同,唯一相同的點就是她們身後的鏡子上都用口紅畫出了各式塗鴉。
“這是ins上新流行起來的風尚,拍攝者會利用鏡子和口紅塗鴉作為背景,在照相機前擺出各式各樣的姿勢。這些口紅印子也是體現個性的一環。
受到一些歐美風尚的影響,拍攝者會寫些……嗯嗯…不怎麼友好的話語。”
空山溫婉的表達意思。
木元梨香緊張地抓住自己的裙角:“難道說,枝子的鏡子上畫的也是這些塗鴉嗎?這豈不是線索都斷了。”
他們一行人可都是為了追尋照片中的紅印子才陪着她東奔西跑的。這些痕迹和案件無關的話,豈不是在做無用功。想到自己給幾位添了麻煩,她内疚地低下了頭。
“還沒到最後,怎麼能輕易放棄!”空山打斷了她的哀思。
“我們還有很多事情沒做呢!小蘭,能麻煩你充當一下受害人福永枝子小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