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沒關系,就有點兒痛。”
左肩?難道是紗羅妲殘留在櫻身上的查克拉有反應了?
葵原驚心動魄的遭遇依舊曆曆在目,彼時不知紗羅妲就是門佐绯櫻為自己生的女兒的漩渦宇助,喪心病狂到大規模傳播“紅面鬼”,逼迫紗羅妲為解救葵原的百姓不得不用禁術“紫姬”封印了她自己的靈魂,使她無法再幫助他們。
雪上加霜的是,初代目火影·千手柱間留給佐助的“源義經”,也被擁有更純正的血繼限界“源義經”的宇助破解,導緻佐助右掌心的“卐”,那個由“卍”衍生能使人形神分離的符咒再次發作,一度把他們逼入絕境。
偏在這個時候,從十尾體内拿回全部靈魂的櫻又變成怪物被佐助誤殺,萬念俱灰的他痛斥宇助并揭露紗羅妲就是宇助的女兒,才令宇助幡然悔悟,用櫻脖子上佩戴的含有宇助生前“源義經”血繼限界查克拉的紅寶石項鍊,及绯櫻同樣藏有宇助查克拉的複合查克拉結晶石櫻花項鍊,配合佐助的輪回眼複活了櫻,并解除了佐助的“卍”,也解脫了紗羅妲的靈魂……
所以,至今還活在櫻身上的紗羅妲以這種方式引起他們注意,一定想告訴他們什麼。
不算太嚴重的痛感很快消失,仿佛從未出現。櫻也顧不得什麼,迅速掀開自己的無袖上衣,發現左肩上的紅色梅花的确變了,變成了一個紫色的“玉”字。
這個改頭換面實在超乎想象,紗羅妲到底想表達什麼?
佐助壓低聲音,安慰滿臉惶恐的櫻:“别擔心,我們明天盡快去淺草寺會會那個玄休,也許他跟慈弦有什麼關系。”
櫻默然颔首,心卻像藏了一群不敢見光的蚯蚓在蠢蠢欲動,伺機着陰雨天的到來……
回到和春住民宿,櫻又瞥了眼自己的左肩,令人驚奇的是那個“玉”字已消失,變回原來的梅花。
果然不是意外,紗羅妲是故意讓他們看到那個“玉”字,她想告訴他們什麼?
“喂,佐良娜,你是不是有話想對我們說?”櫻輕喚紗羅妲被剝奪的本名,但印記紋絲不動。
佐助記得紗羅妲隻在傀儡“門佐胧月夜”及櫻身上兩次附體現身,都是危急關頭。也許那個女人有不能現身的理由,至少能證明秀子的失蹤确實大有蹊跷。
“櫻,紗羅妲給我們提示了,看來找到胧月夜有希望了。”
“佐助君,我好怕啊……”
櫻似一團軟雲靠在佐助身上,他們連最不敢想象的磨難都經曆過,現今恢複全部記憶,幸福也握在手中的她,卻被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包圍,恍若擁有的一切是一塊脆弱的冰棒,一不小心就碎了。
她又開始害怕了,就像在風之國砂隐忍者村修養的那段時間,她也說害怕,害怕自己會敗在漩渦宇助身上。
對于那時她的恐懼,佐助自知理虧。畢竟他在川之國因宇助設計,喪失忍者能力的那段日子無異于人間地獄。特别是在川之國高野山,親眼目睹櫻被那幫惡賊欺辱,自己卻無能為力,這是佐助一直以來揮之不去的噩夢。
更不堪回首的是,即便他重拾昔日的本事,不還是在葵原徹底失去過她麼?
臉像重重挨了一擊,佐助攢在口中想安慰的話一下子被打碎,和着碎牙一起咽下,割傷了肺腑。
真沒用啊,宇智波佐助,傷她最多的還是你自己。
“櫻,這次一定要相信我……”我絕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到你,不管付出任何代價。猶豫片刻,佐助還是吞下那句承諾,每個字都帶刺,他已疼得說不出話。
“我當然相信佐助君,相信我老公呢。而且……”櫻擡眸對上佐助難得流露惶恐的眼睛,自己努力扯出一個皺巴巴的微笑:“我要等你娶我哦。”
即使再抱有不安,可想起他們的未來,櫻的眼裡依然有光。
因為眼前的男人不僅是她從小就淪陷的神明、是值得托付終身之人,也因為和他在一起、成為他的宇智波櫻,早已是不知不覺融入她生命的信仰。
他就是她的命。
“等找到胧月夜,我們就結婚。”不善言辭的話,就用行動回應她好了。摸索出這個邏輯的佐助捧着櫻的臉,埋頭吻下去。
又是一夜如癡如醉的纏綿,佐助僅剩的右手始終流連在她醉人的風景中,片刻都不曾離開。
直到後半夜櫻因精疲力盡睡去,佐助的大手若漂泊多時的漂流瓶滑向她的柔荑,手背覆着手背十指相扣,他已把瓶中的答案告訴了她。
“櫻,我愛你。”
輕柔的唇語孵在已熟睡的姑娘的耳畔,佐助閉眸吻着她的發絲,納罕自己也有如此細膩的時候。心裡那份說不出口的愛意,恰如伊人青絲繞指的百轉千柔……
【注釋】
①淺草寺:位于日本東京都台東區,是現存的具有“江戶風格”的民衆遊樂之地。本文用作石之國的寺廟。